不是他以前单位的,他单位的人很少有认不全的。
齐功勋把护照资料交给了李和,“你放在身上,别丢了。”
“谢谢,麻烦你了,我又不是不认识路,没,必要来接。”李和嘴上这样说,可还是不客气的把随身的行李扔上了车的后备箱,他这次不顾何芳的强烈要求,还是很任性的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汇丰的银行卡。
齐功勋笑着道,“等会跟你说,你坐车后面。”
李和光看他到他笑,感觉不解,只得跟齐功勋带过来的那个人并排坐在一起。
何芳抱着孩子从车窗外冲他摆手,他急忙打开车窗应了,“行了,没事,回吧。”
“跟爸爸拜拜。”何芳教李览摆手,李览果然冲老子高高兴兴得摆手。
“拜拜。”李和也笑着挥手拜拜,对齐功勋道,“走吧。”
车子上了大路,汇入了好好端端的车流,齐功勋终于开口了,严肃的道,“李和同志,你是党员吧?”
“是。”李和看这表情,搞的莫名其妙。
齐功勋咳嗽了一下,一边开车一边指着坐在车后排的那个人道,“这位是我们科教委的牛处长,在登机之前他会跟你做一些简单的访问考察与讲学管理办法。”
“你好,你处长。”李和朝旁边的这位伸出了手,同时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齐功勋要提前来接他,这是要利用车上的时间给他做出国纪律宣讲。
果真,旁边的这位牛处长和李和简单的握完手后,面无表情的道,“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我们一直认真贯彻落实新时关于外事工作的方针政策,努力适应改革、开放的新形势,本着为生产建设服务,为技术改造服务的原则,积极地开展了外事工作。出于经济考察、设计联络、设备采购、设备检验、贸易往来的目的,我们对相关国家都有出访。”
“你继续。”李和笑着点点头。
“近年来,派往国外和港澳地区的团组和人员也相应增多。绝大多数团组、人员出国期间能忠于职守,严守纪律,积极工作,圆满地完成出国任务。但也有少数组团单位、出国团组和人员,没有严格按照国家的有关规定和审批机关的批件执行出国任务,有的擅自绕道未经批准的国家和港澳地区,有的擅自延长在境外的停留时间。”
“嗯。”李和忍住了不耐烦。
这位继续道,“我希望你做到心中有数,保持头脑清醒。这是几份文件,你自己看一下。”
李和接过,大致翻了一遍,无非是社交活动具体要求,外出工作同行制度,与外国人接触的预付和汇报制度。他看了一眼齐功勋,齐功勋却在专心开车。
他搞不清楚,这刘保用这些人有没有跟眼前这位牛处长把他的情况介绍清楚,搞的他成了劳改犯,不过虽然心中不爽,还是憋住了,因为这真的不是差别对待,基本上大部分人都要经过这个流程。
他还是装着样子,翻了好几遍这些文件。
到了机场,一下车,就有人把齐功勋的车开走了。
但是机场跟李和平常来的时候,感觉有点不一样,因为人真的特别多,一堆一堆的人围在一起。
齐功勋大概看出了李和的不解,笑着道,“这是考察团的旺季,那边是冀北的电子考察团,是去南韩三星和金星集团进行考察的。那个是机床工具考察团,赴联邦德国参观汉诺威国际机床博览会,同时也是参观机床企业...呵呵,那是...”
他说着说着,指着远处的一团人却是突然忍不住笑了,刚想说下去,又憋不住笑了。
旁边一直严肃的牛处长,笑着接了话,“那是芦沟桥农场技术考察团,是赴匈牙利做20天的杀猪匠。”
他把“杀猪匠”这三个字咬的特别响亮。
“哦,那是屠宰技术考察了。”他们可以笑,李和不好跟着笑了,虽然他也很想笑,他指着最大的一拨人问道,“那那一拨呢?”
牛处长眯缝着眼睛瞅了瞅,问齐功勋,“那个带团的是老樊吧?”
齐功勋点点头,“是的,他也是带领重型电站刀具考察团访问联邦德团的。”
几人正说着话,刘保用过来了,朝李和伸出手道,“欢迎,欢迎。”
刘保用只是对刘处长点了点头,李和大概了解了这位牛处长的地位,他笑着道,“你安排,都听你的。”
“十点半的飞机,时间快到了,我们先登机再说吧。”刘保用说完,对齐功勋道,“你招呼下,我去安排下其他人。”
李和随着刘保用的身影,看到了好几个熟人,其中就有胡援朝和吴教授,而且还有不少华清的教授在里面,这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胡援朝和吴教授也大概看见了他,只是笑着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过来寒暄。
机场的广播开始响的时候,齐功勋就带着李和过了安检,随着五六十人的大部队,一起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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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布拉格
李和还没上飞机,就已经注意到了面前这个飞机。
中国民航鸟枪换炮,用上了波音767。虽然都是波音767,不过国内各家航空定制的需求不一样,比如舱门,有的是六个,有的是四个,有的是两个。
进飞机的时候,他还刻意看了一眼舱门,舱门的强度很低,类似三合板,一斧头可以给报销了。
自从美国911之后,全世界都提升了舱门厚度,至少要扛得住冲锋枪。
“这个客机宽敞,以前坐伊尔一86,腿都撑不直溜,那真叫难受。”大家按照登机牌上显示的座位坐下后,开始有老同志对这次之行表示了满意。
听着这口气,也不是第一次去苏联了。
“你那算什么,我们以前坐火车,那才遭罪,到莫斯科要六个昼夜。车轮辘辘地撞击着铁轨,狂风裹挟着雪花,雪花拍打着车窗,咚咚咚的那才叫难熬。”这位一听口气,资格更加的老。
“一个扫雷兵而已。”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冷哼,大概是相互不对付。
“喂,袁明,存心跟我不快活是吧,没有老子在近海扫雷,你们的船下海都得喂王八!”被称为扫雷兵的老头很不忿。
“团结,团结,各位同志,众所周知咱们张文郁老同志早期冒着生命危险排除了美帝国主义走狗在中国近海留下的水雷,这真是..”这位出来打圆场的人想不到合适的词了,“真是功劳甚高。”
“我这是以斗争求团结。”被称作袁明的老头嘻嘻笑着道,似乎把张文郁惹恼了他很高兴。
“各位同志,此时正逢贝尔加湖解冻期,要是碰的上天气好,咱们都可以瞧得清楚。大家想一想,清澈的湖水,漂亮的白桦林,广阔的戈壁滩,一个字,美,两个字,漂亮。”这位打圆场的同志继续努力不懈,缓和飞机里的气氛。
李和旁边坐着的一位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