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些话。”李和有时跟做梦一样,通过这十年的经济发展,中国人居然把物质供应不足变成了生产过剩,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生产过剩只是部分产品过剩,全国各地各自盲目扩大投资生产,基本没有什么规划性,什么项目热门就上什么项目,经济过热是必然的了。
但是货币超量发行了,又导致了物价上涨,抑制了社会的购买力,消费跟不起来,经济又疲软了起来。
可又是出来一个问题,既然货币超量发行了,为什么许多企业都是说没钱,政府也没钱,拖欠现象和三角债问题已经冒头,连粮站收购粮食都要给农民打白条,最终苦的还是农民。
一环套着一环,有些问题,在特殊的国情下,单纯经济学的角度还是解释不通,说不明白。
于德华在旁边道,“去年的外贸体制改革,实行的外贸代理制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有几个大厂子开始自行联系外商了。”
“有竞争是好事,而且你给他们单子他们还能不要不成。再说,坯布、棉纱这些东西利润不是最高的,你还得往高端产品线上走走。”李和听了反而很高兴。
过去,企业出口产品由外贸部门以一定的价格收购,再由外贸部门与国外的客户交易,生产企业对自己的产品出口没有自主权。
这种被动型的经营方式,真正的出口企业拿不到利润的大头。
实行外贸代理制可以使出口主体由外贸公司转为生产企业,由企业直接参与对外商务和技术谈判、签约等业务活动,并根据国际市场价格和汇率决定。
好处自然是不必说。
于德华道,“我的意见是我们自己建厂房。服装纺织我们一样能做。”
“没问题。”圈地盖厂房什么的,李和最喜欢了。
吴淑屏的手提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出去接了电话,回来道,“那个洪力要和我见面。”
他询问于德华和李和的意思。
李和笑着道,“先晾着吧,后面有情况再说。”
饭后,人各自要散了,去忙各自的事情。
寿山因为跟一个老头子争执,伤了脚,走路一拐一瘸,李和有点不放心,把他送出了门口。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人打什么架,自己给自己不快活。”
寿山道,“那龟奴诚心跟我过不去,我不舒服,他也别想舒服。”
大概是陈年旧怨了,李和是不清楚,笑着问,“他们应该在过去是穷苦人吧,按你说的,怎么能藏下东西,留作今用呢?”
寿山反问,“谁跟你说他们是穷苦人了?我这种跑堂打杂的才是穷苦人。他们这些拉皮条的在八大胡同逍遥自在的很,胡同的姐们穿金戴银,看着阔绰。实际上这些首饰啊,十有八九是找皮条客租过来的,反倒是背了一屁股债。皮条客还放贷给这些姐们,趴在她们身上吸血。姐们要揽客,要想红,也得依着这些人。”
李和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随意应付了他几句,把他送走了。
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狗叫,去开了门。
“李哥,你在家呢。”却是徐嘉敏提了一袋子的水果站在门口。
“进来吧。”李和虽然不怎么高兴她,可是该场面的还是要场面一下吧。
何龙对着一身便装的徐嘉敏仔细看了几眼,才认出来这个是抓她进去的那个警察,坐在门槛上缩着脖子不吭声。
徐嘉敏在屋子里打量了一遍,才笑着道,“虽然以前来过你家,可没进来过呢,想不到这么讲究,不像我和我家苏明,俗气人,屋里布置的也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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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6、小堂客
“坐吧,别客气。”李和嘴上虽然这样说,可是连杯茶都没有给她倒。
热情好客的老太太,见陡然来了个漂亮了女人,也是保持了一万分的警惕,倒茶更是不可能的,跟着儿子一人坐着一边门槛,虽然听不清两个人的谈话,但是起码能看见两个人的表情。
何龙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一股骨子里的倔劲让他不愿意向这个女人低头,也是冷眼瞧着屋里。他活的可以像一坨牛粪,却不能死的像坨牛粪。
徐嘉敏对李和不温不火的态度浑不在意,笑着道,“何同志那事过了,我就来告你一声。”
“这么简单?”李和有点诧异。
徐嘉敏道,“我们调查清楚了,这事不怪何同志,也是中间有了误会。”
说完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结案书。
“说个实话吧。”李和不信这话,四野滔滔,无非是水,这徐嘉敏变得让人有点不认识了,但是却没有变成那种绣口锦心,一面能教三面服,只是变得势力点罢了,能教人一眼看穿。
徐嘉敏没想到李和能说的这么直白,尴尬道,“我家苏明也训了我,说我端着公家饭碗,得了个小官,没了人情味。可他哪里知道我的难,我这落了话柄,以后工作可就没法做了。”
“谢了。晓得了,我还要出去一趟,不跟你多叙了。”李和大声的说道,既然套不出实话,自然懒得再多废话。他说的这么大声自然是给小舅子听,帮他散散心里的闷气。
“那李哥,我先走了,等我家老苏五一回来,到家里聚聚。”李和赶人,徐嘉敏自然不好再多留,讪笑着出了门。
徐嘉敏走后,何龙紧张的问李和,“姐夫,这警察来来是?”
李和拍拍他肩膀说,“没事了,没人能怎么样你。”
老太太听了,反应过来了,说,“是她抓的人啊。”
“是,婶子,这事了了,你不用操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提心吊胆这么几天,老太太终于松了口气。
晚上何芳回来的时候,抱回来三瓶五粮液,一包调好的牛肚丝,五个酱猪蹄,逗弄会儿子,也跟李和聊了会,开口道,“平地不起风,先瞧着吧,她这种人我也算看清了,给个针眼大一个窟窿,她就透个碗大的风进去,没真话。”
水缸里的红金龙一季过了又一季,也不见产卵,待仔细看了两条鱼的背鳍,才发现都是雌鱼,李和暗骂粗心大意瞎了眼。没撤,他开车在京城里的花鸟市场到处转悠,居然找不到一条红金龙。
经涨老头指点去了大兴县红星区的松花蛋生产集团,这是养种鸭的企业,生产松花蛋和咸鸭蛋,据说这里有人养着红金龙。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是找到了黄金龙,他把院子里水塘清理了一下,几条鱼全部全部放进了水塘里,能不能成几尾鱼,看运气了,毕竟里面的蝌蚪挺多的,可他也不忍心伤了小蝌蚪。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总归是这些理,太苛求反而是迂腐了。
好不容易找到几条红金龙回来,才又想起来家里的鸽子也到发情期了,这些鸽子也是张老头的以前送的,他对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