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请他们一次。”
李和道,“这今天不都吃过一次了吗?”
何芳道,“你请人家和人家自己来能一样吗?我估着吧,后面还应该会有来凑热闹的,他们应该遇不到一起,咱不如一次性请了得了,省的今天来这个,明天来那个,咱也更麻烦。我这几天先不回学校,你赶紧通知了,咱该请的都请了。”
“成,听你的。”
接下来几天,两口子开始联系同学和以前的同事,在寿山的饭店热热闹闹的又摆了三大桌子。
原先的同事基本都来了,不过同学中只有一个刘海来了,大多数是家属代表,赵永奇这次都没有来,是让他媳妇马金彩来的。
十六届三中全会以后,按照政策,中青年干部都是要到基层去锻炼,赵永奇、王慧、刘波、周庆这些人都远赴外地了,有的是贫困乡、村,挂职锻炼工作两三年,有的是包点,有的是跟工作组一起下派。
当然也有不想去外地的,会找关系的,一般都是本地的厂矿企业。
方向带着杨富贵也来了。杨富贵白净了不少,留着了长辫子,辫梢还扎了绿色的头绳,另有一番姿色,一见到小威,就拉着他的手。
小威扭扭捏捏的,左看右看。
李和不乐意了,明明是鲜花插牛粪上,这小子还惺惺作态,气的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好好表现。
刘海对李和说,“我过几天也要走了。”
李和问,“去哪?”
“淮河水利。也是清闲的很,自54年以后,基本没有过水灾,算是风平浪静吧。”
”水灾!“听到了这个词,李和脑子里一下子就炸了,他怎么把淮海91年的水灾给忘记了!他家里那时候也被淹了,那时候王玉兰在老家,讯息不通,他急的嘴角冒火。
后来洪水退了,他回老家看到那惨象,现在想起来还是浑身哆嗦。
刘海拍拍他肩膀,笑着说,”没事,离你老家近,等春节我要是不回去了,我去你老家过年去。“
李和问,”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
刘海道,”多少听王慧说过一点,还别说,你小子不声不响的,这么大出息了。“
”你知道我有多少钱吗?“
刘海稀奇的道,”你有多少钱,又不给我,我操那个心干嘛。“
”可是我愿意捐!“
“捐?“
”我愿意捐钱给淮河修出海口!“淮河是一条极其特殊的河流,流域面积187,000平方公里,却没有一条海口。
自1194年黄河南侵夺淮入海始,鸠占鹊巢800余年,使淮河不得不借道长江入海。
由于地势平缓,降雨季节集中,淮河流域形成了“大雨大灾,小雨小灾,无雨旱灾“的惨痛局面。
刘海摸摸他脑袋,说,”没发烧吧?“
”我先捐两亿,是美金!“李和肯定的说道,他能做多少,总归要做多少的。可是他做的也不多,总不能跟人说,我预测91年有大洪水吧。
李和立马蹦起来,说,“你别吓我!”
“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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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丈母娘来了
刘海犹自不信,问,“你真的有这么多钱?”
这可是两亿美金!全国的外汇储备才有多少!
“这是先期的,如果水利部有确切的方案,我后期可以再投3亿美金!”如果按照官方汇率,这前后总共五亿美金可能也就20亿人民币,但是按照正常的市场汇率可以折合人民币40亿左右,完全够这个工程的费用,他想了想道,“扩宽苏北灌溉总渠我也能接受。”
他不知道现在修淮河出海口来不来得及了,这是个庞大的工程量。
刘海羞恼道,“小李子,你越说越没谱了吧。”
“远大集团和金鹿集团听说过没有?”
刘海道,“那是全国有名的外汇大户,怎么可能不知道?哦,对了,我记得跟你有点关系。”
李和笑着道,“他们是我个人名下的企业。”
刘海不敢置信的道,“你真没开玩笑?”
李和摇摇头,说,“没有。这两个人马上要来这边开经贸会,你要是不相信,自己去确认就是了。”
“你..你..”刘海好半天才道,“你等我消息吧。不过我要是上报了,你可不能坑我!”
“你是第一次认识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刘海道,“我认得你十年了都,要是别人说这种话,我肯定当他疯子了!”
“行了,行了。信我就行,我说话一言九鼎。”
刘海还是纳罕道,“你这钱不能给的不明不白吧?”
“没什么,淮河在历史上多次遭受水灾,是中国水患灾害最严重的河流。只是想想历来淮河的水患大多是因为水利不通造成的,我家就住淮河边,我有能力了,自然要做这件事。”
“就这么简单?”
李和点点头,“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不想历史再重演。”
刘海急吼吼的喝完杯子里的茶,深吸一口气,这临出大门,还转回头看了李和一眼,待看到那肯定的眼神,又放下了一成心。
李和倒真不是一时冲动,不管从道义上,还是切身利益上,他都得这么做。
他就决定这么干了,而且肯定这么干了,没有经历过洪水的人,真的很难想象面对洪水的无奈与心酸。
就连李兆坤这么混不吝的人,在他面前提起洪水,眼眶都要湿。
那场大洪水是切切实实的上亿人口受灾,不但造成沿岸大批村庄被淹没,粮食作物被冲毁,数千万人无家可归。
身无分文,因灾致贫的人只能外出乞讨度日。
更是祸及了十八个省份,不单单是淮河两岸的事情了。
这是场大灾难。
那是他心里一直的遗憾,如果做了,不成功他起码有个心理安慰,毕竟努力过。
可是不做,那就是很难过心理关了,活着都不会安心。
人活着怎么可以只为自己呢?
再说,他已经不是个透明人了,携五亿美金出来亮亮相,也未尝不可。
大家小家,人情世故,他可能看的真不明确,不透彻。
可是他家在那里,他的家乡在那里,如果遭灾了,对他来说就是切肤之痛了。
只要有能力,他是死了都要做的。
他是个活生生的人,他现在他感觉到他是活着的。
只要做了,就不算白白的多活一场。
一大早,李和开车去接丈母娘和小舅子,他阻止了也要跟着去的何芳,说,“在家看孩子吧,我又不是不认识他们。”
何芳说,“那你路上开车慢着点。”
“没事的。在家歇着吧。”
说老太太进城,挤下了火车,千恩万谢大仙保佑自是不须说。
跟着儿子背着大包小包在出站口等,看人来人往,有点头昏脑涨,仿若热锅蚂蚁,来来回回的走,一刻也得不道安宁。
及至看到了四处张望的李和,才算松了口气,朝李和挥手道,“搁这呢。”
“老婶,上车吧。”李和上前接过来行李,他很少跟着何芳喊老妈或者老娘,即使是何芳偶尔也只是称呼老太太。可是李和不能跟着喊啊,她对王玉兰都没称呼过老妈,他害怕鸡皮疙瘩出来。
为什么要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