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3 章(1 / 1)

我的1979 争斤论两花花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个夹克袄子,袖子高高撸起,露出了纤细的手臂。牙齿特别的细小,像动物的牙,白的像镀了层釉。皮肤已经找不到白皙的地方了,脖子都是深小麦色,但身上偏偏有一股说不清的气质,那会说话的眼睛,跟柳叶眉相呼应,一股灵气儿蔓延开。

李和道,“今天一天没抽烟了,就到河坡上来抽根烟,你在干嘛?“。

“我拿点麻绳到船上”。

“船,哪个是你的?”,李和看河边停了有五六艘船,不知道是哪一艘,都是不大的,洗沙或者拉货用。

“就是中间那个,系着红布条的那个”,何招娣指给李和看,她晶莹的眼波上带着笑,也满是骄傲。

“这不是吴驼子那艘船吧?”。

“当然不是了,吴驼子的船都没我这一半大。哦,对了,我把钱给你”,何招娣把麻绳放到地上,从口袋里点出两百块钱给李和,“下次不要再这样,但是还是谢谢你帮我,不然我买不了这么大的船”。

李和发愣,他都快忘记当初借给何招娣书的时候夹在书页里的二百块钱了。

他顺手接了,就窝到了口袋里,问道,“过年了还这么忙?”。

“你也不点点数,错了我可不管”。

“没事,我信你”。

这话让何招娣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过年刚好不用拉货,我趁着点空剥点麻绳”。

李和跟着何招娣到了河坡边的水渠里,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麻捆儿,上面都压上了石头和木头。

农村捆绑、包扎东西、货物都是用麻绳,剥麻就比较普遍了,麻沤足水分,把皮从杆上分剥下来晒干就可以搓成麻绳了。

何招娣费力的用铁钩子把麻捆从水里钩到岸边,见李和要过来,立马阻止了,“你别过来,臭烘烘的”。

麻呕烂了,确实有股臭味,不怎么好闻,李和不忍心见何招娣这么费劲,刚要伸手过去帮着拽。何招娣猛力的用胳膊肘把他推开,“我说了,我一个人可以,这不是你干的事,这里太脏了,你到边上去吧”。

趁李和愣神的功夫,何招娣已经把麻捆拖上来了。

李和无奈又点了根烟,就坐在河坡上静静的看着何招娣剥麻。

何招娣的两只手灵巧的很,也不见身子动,两只手一抽一送,麻纤维皮越拉越长,等整个儿脱了,只剩下白亮亮的麻杆儿。

节奏很有韵律,看着也很舒坦.......

春节临近,老四也回来了,在家里主动忙家务。

王玉兰听李和唠叨老五学习上的事情多了,对着学习上的事情也有了关切,也不让老四忙家务,催促道,“快去看书吧,明年考大学呢”。

老四在学校看书都看的吐了,盼着在家里多歇息两天,“考不上考得上又不在乎这两天了”。

李和找陈永强要了一整头猪,出了140斤肉,谁让家里的大肥猪让李兆坤给卖了呢。

给李梅家送了40斤,李福成老爷子那边给了20斤,河湾姥姥姥爷又送了20斤。

王玉兰的脸李和不用看都知道已经是黑的了,不过还是忍住没看。

最后李和又问李隆,“李沛姥爷那边你也要送20斤吧?”。

段梅看到婆婆王玉兰脸上分明写着“不高兴”三个字,“俺爸他们在家有的吃,不用跑那么一趟”。

李和在等李隆的态度。

李隆道,“那我下午送过去”。

他夹在亲妈跟媳妇之间也是为难。

1986年的年三十是个难得好天气,无风无雨无雪,还是异常的干燥。

年夜饭以后照例拜完年打牌,李和老规矩做了散财童子,二十块出去,硬是让王玉兰嘀咕了好几天。

初五刘老四结婚,新盖的三间大瓦房可是气派的很。房子没有像李和家的房子全部用的红砖,只是在墙根用了红砖,墙根上面还是土坯,但是房顶却用足了瓦,在农村也算是拔尖的房子了。

刘老四这样的老光棍,多年名声在外,虽然条件好了,但凡有主见的姑娘都不怎么乐意。

他娶得是个邻村的一个寡妇,也才二十一二,身段好面相好,奈何命不好,结婚才一年男人酒喝多了溺到了河里,她就成了寡妇,所以也不曾生养。

刘老四初见就是满心欢喜,看起来好,用起来也好,就是真的好。

女方是二婚不想再办酒席,刘老四虽然是老实人,可越是老实人爆发起欢喜来,越是没有度,非嚷着要办个热闹的让人瞧瞧,好像要把多年的压抑给宣泄出来。

刘老四把这女人娶回家后,就差点当供着了,整天肉胆心肝,果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洗衣做饭一样都舍不得女人做。

这女人倒是知冷知热的,洗衣做饭,养牲口,一样也没少做。

刘老四老娘嘴都笑歪了,这媳妇算是捡着了。

李和想这也是命里注定的东西吧,刘老四发家比上辈子早了两年,但最终还是娶得同一个女人,缘分啊,都是缘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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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感念

元宵节以后,何招娣老娘赵春芳终于用二十多年的时间坐下了一个小子,普村同庆,许多人憋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卸下来了,不然这家子不知道还要作到什么时候呢。

赵春芳兴高采烈地向他男人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不了!”。

也没到出月子就在门口一边奶孩子,一边心安的磕着瓜子,说话的嗓门都高了好几度。

坐月子这种事情她已摸出了窍门,只要人身上干净,吃喝的好,没必要在床上窝个一个月。

何老西闷闷不乐,坐门口大椿树底下闷头抽烟,孩子这么多可怎么养啊,而且这超生的罚款是跑不了了,越想他越觉得难受,烟头的火花更亮了,叹气声都是一连串的。

何招娣这阶段伺候老娘也没法出船了,在家忙来忙去,给老娘烧饭,给孩子洗尿片,胳膊都冻得青紫了。

她对何老西道,“你也别那么发愁,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去问问刘传奇该交多少罚款,咱认就是了,我来给”。

没有男娃一直是家里的老大难问题,现在解决了这个问题,她心里是喜悦的,这份喜悦是贴心贴肺的,如此的深入人心。

何老西说,“那份钱是你姐妹挣的,俺哪里能用,切莫让你娘知道了”。

何招娣说,“没事,爹,咱往长远了想,钱没了再存就是,以后就有安生日子了”。

李和坐在门槛上听一帮老娘们唠闲嗑聊到何家,也是真心的替这何家高兴,或者说替何招娣高兴。

春耕开始后,他跟着一家子人一起到地里起田垄,只留下李兆坤在家里看孩子。

地有一百来米长短,起田垄拉沟壑要求直,要笔直笔直,李和搞了几天,握着铁锹的两手火辣辣地痛,腰酸背痛,腿脚僵硬,晕头转向。

王玉兰说,“你真跟你爹一个德行,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