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阿花又带出了哭腔。
“要不这样,你要是真的困难,你搬到那拐角的空屋子吧,那屋子我一毛钱都不收你的”,李和指着拐角一个小隔间道,“你这间屋子我再想办法盘出去,赚点租金”。
“那怎么行,那间屋子连张床都放不下,怎么住人”,女人不哭了。
“所以啊,我跟你商量着来么”。
“呜呜......“,女人抱着孩子一赌气,就坐椅子上继续哭。
李和也没再说话,出了屋子,就靠门框上抽烟。
其他人见没热闹看,一阵风的也就散了。
李和叹口气,太没出息了,作为一名重生人士,未来的亿万富豪,居然为了24块钱,跟一个女人计较上了。
中途有几个小伙子还偷偷摸摸的进屋安慰那女人。
甚至有人要帮那个女人缴房租,李和正眼都没瞧,直接问,“你媳妇知道?”。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叽,不就是房租嘛,给你不就完事了嘛”。
李和摇摇头,”那不行,冤有头债有主”。
男人气呼呼的走了。
另外一个小伙子把紧巴巴的毛票要强行塞到李和手里,李和说,“你家是那隔壁厢房吧,行,我先拿着,等会给你老娘,也是一样”。
这小伙子气的牙痒痒,夺了钱也立马走了,“行,你够狠”。
李和对这帮**上脑男人的智商,深表堪忧。
女人一直用余光瞟李和那边,见李和三言两语把人打发走了,气更不打一处来,见李和进门,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李和进门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到了门口,打不得骂不得,报警都没用,所以他今天还真必须耗上了,见女人要准备晚饭,就招呼道,“大姐,晚饭多做点,我这人饭量比较大”。
“想得美,没你的份”,女人干脆也不遮掩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有的人故意经过门口看这边的动静,看李和还坐在门口的大椅子上,表示索然无味,各家各自开始埋锅造饭。
六点钟的时候,院前院后都是一阵香气,有妇女就开始隔着几进院子喊孩子回家吃饭。
也有陆续收工、下班的人回来,对坐在门口的李和表示好奇,李和一律视而不见。
“呦,油炸酥鱼,油焖茄子,都是我最爱”,李和见女人做好饭,他也就拿了碗筷,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桌子上,“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这人无赖”,阿花气的牙痒痒。
李和装没听见,夹了一块茄子给旁边小丫头,“来,多吃点,快快长个”。
小丫头拿筷子还不利索,不过还是怯生生的接了。
阿花见李和没多大功夫就扒下两碗饭,“你这人饿死鬼投胎啊”。
“不好意思,中午本来就没吃饭”,李和中午也是急赶急,想着抓紧办完,回家吃,结果哪里能想到多出这么多破事。
还是有人故意路过门口,对着屋子里指指点点,阿花是哪怕不在乎脸皮的,也禁不住这样,羞恼道,“行,吃完赶紧走,我这可是孤儿寡母,瓜田李下,可是说不清”。
“上过学?瓜田李下这个词用得很准确”。
“关你什么事!吃饭完还不走,我可真要报警了”。
“行,报警吧,看警察是赶你走,还是赶我走,这房主可是我,而且我要看看警察怎么处理拖欠房租的“。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阿花已经在暴走状态。
“给房租”,如果这家女人的收不上来,其他家李和也根本就没可能收的上来,“不给也没关系,我天天三顿饭算是有了着落。隔壁不是还有个空屋子吗,我晚上就搬里住,吃住都解决了,多好的事”。
“行,算你狠”,女人转身站起来,从床上的枕头角,抽出一个粉色钱包,唰唰的点出三张大团结递给李和,“找钱,然后快点走”。
李和接过钱,找给女人六块钱,笑呵呵的道,“你看这样多省事,非要搞这么多麻烦”。
“你.....”。
李和又摸了摸旁边闷头吃饭的小丫头的头发,和蔼的说,“好好吃饭,跟叔叔拜拜”。
小丫头脆生生的说了句,“拜拜”。
李和出门口的时候,故意把三张大团结甩的啪啪响,然后开始挨家挨户的收房租。
这次终于顺利了,各家也就咕哝了两句,李和还是如数拿到了所有的房租。
李和出了宅子,院子里才传出来声短不一的骂声。
骑着自行车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钟了。
何芳正蜷在椅子上看书,问李和,“怎么现在才回来,我去热一下饭菜,就赶紧吃饭吧”。
饭菜都在桌子上用罩子扣着,李和打开一看,有莴笋炒肉、红烧大肠,刚才没吃饱,还是要继续吃,“好,随便搞点就行”。
他躺在椅子上就不想动了,好不容易勤快了一天,结果碰到的都是糟心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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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偶遇
每天早上,比环卫工还忙的只有邮递员了,绿色的邮政猎装,绿色的自行车,绿色邮包,清脆的铃声。
邮递员每天6点钟不到就骑着自行车,戴着大沿帽,开始沿街走巷。
这是个辛苦的差事,不但要各个信箱取件,还要挨家挨户送件。
一般要寄信的人写好信件就投进就近的信箱,然后邮递员上午、下午取两次件。
送件也不简单,邮政还是主要的通信渠道,邮递员每天基本都是厚厚的邮包,有普通信件、挂号信、特快传递、电报、汇款单和当天的报纸等等。而且有的人家不识字,邮递员还要帮着读信。
邮递员也分区域,城里的邮递员明显又比乡下的邮递员好多了。
在乡下不好的道路,改刀和维修工具都是必备的,再好的自行车也经不住这样折腾,随时都能罢工。
土路遇到雨天,背着几十公斤的邮包,那就全靠两天腿了。
三庙街的邮递员一大早就敲了李和家的门,跟李和早就熟悉了,因为这一片可能就数他的信件最多了,有挂号信,有电报,还有每天的报纸。哪怕家里的狗看到邮递员,都没一点动静。
李和现在已经订了6份报纸,人民日报、光明日报这些自不必说,还有其他经济类报纸。
李和难得早起一天,刚吃完早饭,接过邮递员的信件,看他脸色苍白,关心的问道,“你小子不就失个恋嘛,有必要天天这么没精打采吗?”。
“李哥,没什么,过阶段就好了”,邮递员叫江浩,父亲是个厂子安保科厂卫,母亲只是个补鞋的,家里三个兄弟,日子够困难。他好不容易经人介绍了一个姑娘,处的挺好,人家姑娘也没嫌弃他一米六的个子,就图他人好又踏实。
结果处了一阶段,姑娘经不住朋友亲戚嘲笑,受不住压力,就提出了分手。
这可把正处于蜜月期的江浩闪了个大腰,一个月都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李和拍拍她肩膀,“我告诉你,是那姑娘瞎眼,跟你没关系。再说,现在提出分手,总比将来提出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