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1 / 1)

我的1979 争斤论两花花帽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塞到了小娃手里,“长的跟壮挺像,这钱叔留给你买糖吃”。

大壮他媳妇,看了一眼他老娘。

大壮老娘把钱给李和,“这有点多了,拿回去”。

虽然这两年日子好过了,农村人情关系行情见长,可在农村一般亲戚才二块三块,普通关系的也才五毛八毛。

李和晃了晃手,转身就出来门,“给孩子的,你甭客气了。我去陈胖子家看看”。

大壮媳妇问,“这谁啊,出手这么阔,10块钱呢”。

“二流子家的二儿子,就是考大学的那个”

“李什么坤?俺小时候还在他那买过耗子药呢”。

“李兆坤,不知道狗东西,一辈子走了什么运”,大壮老娘不屑的说道。

李和兄弟到的时候,陈永强热情的拉下兄弟俩坐下喝酒,见兄弟俩不喝,就说,“那咱就到河沿上吹吹风,顺便带你看看我的猪圈,我跟大壮喝的差不多了,也没法喝了”。

到陈永强的荒地坡的猪圈那里,十七八个猪圈,起码有80多头猪。

李和发现猪圈的门居然是铁柱子焊的,于是问道,“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铁?”。

陈永强指了指河对岸,“对面的人,从人家过路货车上扒拉下来的。差点把人家过路司机逼疯”。

大壮说,“你都不知道,不少司机路过,只要敢停车,车上的货都让人扒拉干净。好家伙,几百斤的大铁块,都让人搬了,更别说身上什么装的钱了。”

八三年的一些场景经历过的人很难忘记:警车到处呼啸而过,大解放车的栏杆里的人五花大绑……

对李和来说,提起八三年,只记得两省交界处的车匪路霸,大部分是亲戚,甚至一个庄子合伙作案,警车进庄子抓人,可能亲兄弟都能绑一块。

李和说,“那不停车不就行了”。

“不停车?那大路上也被人用树干子堵住,车过不去。更狠一点,直接找个老娘们躺大路上,看司机敢不敢压”。

陈永强接话道,“真有狠的司机,直接背着大砍刀,不然真唬不住人。”

李和说,“知道谁干的?”。

陈永强嘿嘿一笑,“具体的哪个人说不清,反正河对岸,和这边儿都有,要是那边犯的事,货都会拉到这边来销,你没看到镇上开了好几个废品收购站?”。

李和倒是从没想过,还有这么一茬,因为本地人后来出去打工,从事最多的行业除了物流开货车,就是收破烂了,当然也有做其他的,收头发辫子的,浴池搓背的,算命的,专注楼房漏水的。

再联想到窨井盖这个梗,李和突然觉得自己背了一辈子的黑锅,背的不冤枉。

当然也无奈,一般两省交界处,都不会太平,倒不只是鄂豫皖地区,湘西,云贵,两广,蒙陕,哪里都难独善其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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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洗沙

传说中的三不管地带,差不多在哪个省份都差不多,要是开启地域黑模式谁都跑不了。

连双胞胎都不是一模一样的,居然有些人还能以省为单位归纳出性格特点来。

你念“荷兰人都偷井盖”,那荷兰会是这样的:律师公务员医生晚上相约偷井盖,念书的学生白天上课,大晚上乌漆嘛黑的组队偷井盖。亿万富豪晚上开法拉利去蹭个井盖。

地域黑,隐约让人体会到有一种神逻辑。

而且地域黑还能上升到玄学的高度,比如“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哪里人”。

像不像“对对对,我ex也是水瓶座,特感性,”我就是温柔的双鱼座啊”,“我是天蝎座,我们一样唉“。

李和又看了一眼猪圈门口的铁柱子,不禁为那个司机感到了些微的悲哀。

此时的冬季,淮河两岸都是一片萧索,曾经敌对的两只军队在的淮河两岸厮杀,都是骨肉同胞,流的血一样殷红。

当年幸存的青年,现在的老人,越来越少了。

淮河,承担了太多的东西,不仅仅是现实本身的,还有历史的、哲学的,以及某种象征意义上的……

厉害突然觉得“淮”是极好的,“淮”字为“从水,隹声”,即是表示众多水鸟在水面上啼鸣飞翔。

李和算是完成了李梅给自己的任务,不需要再抠字典了,就叫杨淮吧。

李和看到远处有不少的大大小小的沙堆。

沿着小路,几个拐弯,李和的眼前豁然开朗。只见河道旁边,柴油机的马达声震天响,吸沙泵出水口不断往外排着浑浊的黄水。旁边还有一辆拖拉机在装沙。

李和踩在沙地上,往前走了几步,陈永强在一边说:“他们这些采砂的,去年开始的,昼夜不停,轮班抽!”

老三羡慕的说,“很赚钱的,哥,要不咱也整?”

“干什么?”李和笑着看着老三。

“吸沙啊。”李隆说。

李和看见老三的胸脯一挺一挺,上下起伏,满脸憧憬的表情,很明显,是已经被吸沙的巨额利润给吸引了。

李和想到后面密集淮河两岸的吸沙船,头皮都是发麻的,淮河河道砂石资源丰富,储量大、质量优,但是基本全部为非法采砂船。

当时有一句话叫做“饮淮河水吸淮河沙致富淮河两岸,吹秦岭风望秦岭树造福秦岭千山”。

市场需求大,利润丰厚,催生了对淮河河道砂石的掠夺式开采。疯狂开采行为也给当地供水安全、航运安全、生态安全、防洪安全和人们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巨大威胁。

这些船老板们开始洗沙也行是为了生计,可是后来随着砂石行情见长,都发了大财,赌钱都是尺子量。量尺是拿来“数钱”的,尺子一量,一叠钱毛估估就知道有十几万。后来赌着赌着,钱就成了个数字,已经没多大概念了。

“先安心种好你那几亩地,不用做这种生意。”李和没有去说破坏生态环境这种不接地气的话题,说了也没人理解。

他阻止不了别人,就先管好自己吧。

“哥!”李隆急了。

陈永强搓着手,也是十分不解:“二和啊,你看,这事儿这么赚钱,做做挺不错的”。

天气很冷,李和回头看到李隆与陈永强将双手兜到了袖子里,脸上充满了焦急与不解的神色。

李和看了自己三弟和陈永强一眼,对他们说道:“老三,你爱吃蚬子吗?”

“蛮好吃的啊。”李隆不知道李和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糊里糊涂地回答。

“采沙破坏河道,让那些蚬子在哪休息?再吸沙,我估计淮河里的蚬子,都要绝种了。”李和说。

蚬子是本地的名吃,被誉为“淮河鲍鱼”,只有拇指大小,生长在洁净的河底细沙中。

下晚,陈胖子怎么也不让几个人走了,“我再喊李辉他们过来,不喝熊,不算完”。

陈胖子非要自己下厨,把媳妇都赶了出去,遇到不懂的隔着门和自己媳妇喊话。

李和笑骂,“你做个饭,左三撇四,行不行啊,不行我回家吃了”。

“那不成,给你亮个绝招,等会”,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