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摔,捡起地上土旮旯朝着李和狂扔,东北腔陡然升了八度,“滚犊子吧你,叫你压我茬儿,叫你卖我呆儿。”
“别啊,你怎么就越来越不讲理呢,哎,我说别扔了,砸的疼。”李和扔下耙子,边跑边叫,“简直不可理喻。”
李老头听到声音,也凑热闹出来,笑着道,“来点准头,对准点砸,选个大点的旮旯。”
“哎,又砸偏了,我叫你选个大点的土旮旯,嘿,旁边还有石头,拿石头砸”
何芳看到李老头和付霞出来,就不好再扔,捡起锄头,继续闷头除草。
李和赶紧跑进堂屋,虽然砸的不疼,可也大夏天的弄了一身汗,没好气的看着李老头道,“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李老头眯着眼睛道,“是个人就能看的明白的事情,你自己木头疙瘩,怪的了谁。”
“你倒是看明白了什么,你给唠唠?你看明白了什么?“,李和见李老头自顾喝茶,不接自己茬,又转头问付霞,“你也看明白了?”
付霞嘿嘿笑了下,又点点了头,“我又不是傻子”
李和没好气的道,“你才来了一天,你倒是告诉我,你看明白了什么?”
付霞左右而言他,急忙说道,“哎呀,我灶上还煮了稀饭呢。”
说完就慌忙跑了。
李和挠挠头,深感自己智商下线严重,怎么现在听不懂人话了。
难道重生副作用?
晚上吃完饭,李和照样院子里乘凉。
何芳走过来,把一条大裤衩子丢给李和,“给你,天天穿来穿去就那么两件,你不嫌恶心,我都看的厌恶了。”
李和血气上涌,直接呛声,“我又没让你看。”
何芳好笑道,“我说你娘们,你还不信,我就不信真能把你砸疼了,你还记恨到现在?”
“你瞅瞅我这眼眶子是不是有点青了,你看看。”
何芳把李和凑过来的脑袋摁回去,“我明天下午走,你就不回老家了?”
“回家也没事,不是上个月家里来电报,我大姐了个男娃,我过几天给她寄点东西回去就成。我明天下午送你吧,骑自行车,大夏天,挤公交跟挤沙包没区别”。
李梅生产的时候,李和倒是真心想回去,可是一想想坐火车的滋味,胆怯战胜了渴望。
只好等到年底了。
李隆的电报里除了李梅生产的事情,剩下就是关于李兆坤的。
李兆坤又跑了,至于跑到了哪里,又是不得而知。
他只渴望民航有真正成为民航的一天,也许还要等两年吧。
一般的普通人很难买上飞机票,至于坐飞机免费喝茅台吃龙虾这种事情是不是真的,可以用屁股想一想。
“你家兄妹几个,谁跟你性格最像?我家我跟弟弟性格一点都不行,他啊,太虎了,脑子缺灵光”
何芳的这个问题,倒是把李和难住了,想了想道,“我应该跟我大姐差不多。我弟性格跟你弟差不多,受不得激。我家老四老五虽然还小,但是老话不是三岁看老吗,看着将来不像善茬。”
李和想想,老四老五真的没一个善茬啊,后来长大了,人机灵不说,还强势,李兆坤在她俩手上都要吃瘪。
第二天中午李和开始帮着何芳整理好东西,把大包挂在车头,“上来吧”
骑着自行车就往火车站赶。
暑期的高峰依然没过,人山人海。
“行吧,路上扒手多,注意点”
”“嗯,早饭记得吃,不要睡懒觉”何芳转身进了站台,直到上了火车,她都微低着头,她怕一抬头眼泪就落下来。
李和当晚吃完饭,冲了凉水澡之后,就直接躺在院子里睡着了。
第二天起床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老王八,两条腿酸酸的,浑身没有劲儿,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不断出现小黑花,向前迈一步很吃力。
李和心里无奈,好几年没有感冒了,今天算是轮着了。(未完待续。)(. 就爱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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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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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大王
李和感冒了,只能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脑子好像都要炸裂的感觉。
付霞给李和额头上敷了一块热毛巾,又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李和额头,着急的对李老头道,“叔,要不我们给送医院吧,越来越烫了,这可不得了”。
李老头也用手摸了摸李和发烫的额头,问道,“我问你自己意思?要不我喊个三轮车,带你去医院,硬挺也不是办法”。
李和无力的摆摆手,眼睛都没睁开,直接有气无力的说道,“先给我倒杯水喝。再用生姜炒个鸡蛋,吃两顿就好了。去医院又治不好,只能减轻点疼痛。天这么热,来回折腾,说不定更难受。”
李和知道、有点常识的都知道,感冒是无药可治的绝症,只能逆来顺受。
偶尔感冒也是正常的,反而从来不患感冒的人患某种癌症可能性较大。
付霞直接自己坐在床沿上,一只手托起李和的脑袋,一只手要给李和喂水。
李老头皱着眉头看了付霞一眼。
李和勉强自己支撑起来,靠在墙壁上,慌忙说道,“我自己来,你去忙吧。”
付霞应了一声好,“那我去给你炸个生姜炒鸡蛋,你先别睡,立马就好。”
李和勉强点了点头。
李和就这样轮流屋里床上、院子躺椅上,头昏脑涨的躺了好几天。
吃啥都不香,做啥都没力气,只能无精打采的躺在葡萄藤下听广播。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
《挑滑车》是京剧传统剧目,高盛麟唱的是极好的,嗓音高宽洪亮,唱念雄劲激昂。
李和听得都不禁晃脑袋。
眼睛总是要闭起来的样子,感觉一直随时都能睡着的样子。
“哥,哥”苏明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听说你感冒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李和没好气的把苏明推开,说道,“别靠我这么近,太热了。现在咱俩住的这么远,哪里你能知道消息”。
苏明嘿嘿笑道,“那都不是事,我明天放个机灵人在巷口这边,有啥事,你直接招呼他,让他喊我就成”。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不用了,平常也没啥事。”
苏明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继续道,“这边是大雄的地盘,那小子敢摔咧子,才让二彪给修理了没几天,现在比孙子还听话,指东绝不跑西,前几天在你这门口被二彪揍的几个小子,都是傍着大雄的”。
李和懒得继续听,摆手道,“该干嘛干嘛去,中午不管饭。我浑身没力气,不想说话“.。
苏明把一杯茶喝完,继续说道,“不是,哥,还有事呢。还记得我前年被人开瓢不?”
李和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才多远的事情,苏明额头至今还留着那道浅浅的疤口呢,虽然并不明显。
李和坐起身子,“怎的?又找你麻烦了?“
苏明摆摆手,说道,“不是,就是我当时说,人家后面不是有香港老板吗,截胡我的那帮人就专门帮那老板收文玩旧货。这事我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你猜怎么着?”
李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