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4号门诊楼 木丁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8天前

出来。

扑面的微风撩起她的长发,她那微微泛着红晕的脸在柔和的灯光的映衬下,尽管没有过于具体的颜色,却能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她并不使劲地握着我的手,伴随着我的步伐很规矩的走着,不时地拿眼瞥着我,小心地注意着我的表情变化。

我率先开口,但话题很松散:“你的气色好多了!”

“呵呵,伯母照顾很周到,你替我好好谢谢她,当着她的面我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微微笑着。

“没这么多事,我们……”我突然止住了,心里有些失落感,我实在说不出我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然后我改口:“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看书吗?”

“不只是看书,”她一脸的轻松,“上网啦,看电视啦,反正很清闲!”

“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还行吧!”她总是这样,说话做事总不会带给人大惊或大喜。

我沉默了。

“是不是不高兴啊?”她一脸无邪的望着我。

“哪有呀?”

“其实呢……,我的意思是现在年纪轻轻的总不能就这样无所事事下去吧?”

“你并不是无所事事呀?你是在休养身体!你把定位搞错了!”

她轻轻一笑,不作答复。

“你怎么也不问我调查的进展?”

“应该没什么进展吧?有的话你应该早就告诉我了!”

我暗暗佩服她的细致,然后切入了今晚谈话的正题:“你姐夫那儿怎么样?”

“什么?”她果然一脸的惊奇。

“你姐夫那里有比较重要的线索吗?”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看来我的问题让她非常措手不及。

“我不知道!”

“你们应该见过面吧!”然后我又补充道:“在你回国以后!”

尽管我们的手还牵着,但我清楚地感到两只手的温度在急剧下降,她的手心已经有些潮湿了,但我并没有松开,我觉得不论什么时候,坚持很重要。

结果,她率先放开了我的手。

“我去找过他,去找我姐姐的东西,我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她的语气很平淡,有些出乎我的预料,但我从她躲闪的眼神中感觉,她是在故作平淡。

“有线索吗?”

“没有,”她显得有些茫然,“我姐姐自从结婚以后,基本上就成了一个典型的居家女人,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她的眼里浮现着无尽的悲伤。

但我此刻却表现出了异常的冷漠,冷漠的我甚至认为她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你姐夫呢?你姐夫怎么说?”我又将话题固执的拉了回来。

“他没说什么!”

“也没什么线索?”

“嗯!他也在调查,他很痛苦!”

“你为什么去找他?”我终于问出了让我们两人同时瞠目结舌的问题。

“我……”她轻轻的吐出一个音节,然后怔住了,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发现她的眼里逐渐充满了泪水,然后开始缓缓的滴落下来,整个过程无声无息,但令人心碎。

我突然心软了,有些慌乱得道:“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他与你姐姐的死……”我语无伦次的说不下去了,只好强行住嘴。

“他是我姐姐生前最爱的男人,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她说不下去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呜呜”大哭起来,这是走过两个路人,一脸不解的望着我们。

我彻底的慌了神,上前拖住她有些摇晃的身体,口不择言的安慰道:“别哭,小溪,别哭,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我……”

她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我的肩上抽泣起来,我紧紧地搂着她,心里感到万分的懊悔和沮丧。当我再次捧起她的脸时,已经变得煞白、不堪入目了,我的心里感到了钻心的疼痛,轻轻的拖住她的身体往家的方向走去,边走边不住地向她表示着心里的懊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往心里去……”

自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任由我将她的身体托在半空里。我的心里虚得很,自始至终都不敢看她的眼,好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把她送到我家楼梯口,我就返回了宿舍,走的脚步匆匆,有些无地自容。

整个晚上我都翻来覆去的没有合眼,一合上眼我的面前就会现出小溪那双哀怨的眼神和那张苍白的脸,这是我无法面对的,就这样,我满怀着懊恼和悔恨的心绪挨到了天亮。

我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出神,头疼得厉害,心里还是一团糟,突然,手机响了,是母亲打来的,我大感不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果然,电话那头传来的母亲焦灼的声音:“小谦呀!小溪在你那儿吗?”

顿时我感觉浑身一下从头凉到了脚跟:“没有呀!出什么事了?”

“哎?昨晚你们不是在一块吗?”

“后来我送她回家去了呀?”我急得直跺脚。

“没有呀?昨晚她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

“不可能呀?”我依旧浑身冒着凉气,“我把她送上楼的,我亲眼看着她上去的呀?”

“哎呀!糟了,弄不好她又丢了!”母亲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恐惧安慰母亲:“没关系,应该没事的,我去找找她,应该能找到的!”

“你们昨晚没谈什么事吧?”母亲不放心的追问。

“没有,都挺好的,所以我说她应该不会丢的,你放心吧!”

母亲将信将疑的挂断电话,我的心彻底的陷入了恐惧的深渊,我知道,小溪一定又是不辞而别了,看来,昨晚我的一番话深深的刺伤了她,我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她那凄惨哀伤的眼神,听到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我的猜疑深深的刺伤了她,她一定是忍受着难以忍受的痛苦离开的,她一定对我彻底的伤心了!她的心一定绝望到了极点!

我使劲的捶打着自己的头,悔恨和懊恼似两条毒蛇撕扯着我的心,我感到了有生以来一种最痛彻心扉的不堪忍受之苦,痛得我几乎要俯下身子,无法站立。

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小溪!是你吗?”然后快步向前去开门,门开了,外面站着传达室的老陈,他脚下摆着一摊卫生工具,手里拿着一封信,还未等我开口,老陈将信举到我面前:“小苏,你的信!”

我大吃一惊:“哪来的?”

“刚才在地下捡的,就在这,”老陈指指脚下,“是你的吧?”

信封上什么也没有,我打开一看,不由得一惊:是小溪写来的!尽管她的字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了,但我还是能够一眼就认出来。

老陈转身欲走,我忙道:“哎,陈大爷,你见到一个年轻女孩来过这里吗?或者在这儿出去?”

“就是你那天带回的那个?”

我眼前一亮:“是呀?”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或者是今天早晨……”

“没有!”老陈拖着拖把离开了。

(五十五)人生有时很无常!

我颤抖着双手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信读了起来:

苏谦:

对不起,又要惹你伤心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还是要走了!

其实,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