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1)

4号门诊楼 木丁 2000 汉字|8 英文 字 27天前

且,我也没有回头的勇气了。

由于高度紧张,走下二楼时我甚至没有注意到那行血字!

走出4号门诊楼,我不顾一切地撒腿就跑,一直跑到视线里出现了科长、老K等人为止!

我脸色发白、气喘吁吁,心狂跳不止,惊得老K等人的脸全都变了颜色。"怎么了?"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我。

我努力地平静着自己的情绪,开始考虑怎样回答他们,但在话即将出口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不能告诉他们,否则,他们只会被吓跑的,而且会立刻跑得无影无踪,这是我不愿看到的结果。我要留下来,摸清事情的真相,我不想记忆里只剩下一场恐惧和那双空洞哀怨的眼睛,以及那一声寒彻心骨的叹息!再说了,我答应过梁希松,这里的事情是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的,这是我们的"君子协定",还有,我也不想成为谣言的根源!

于是我临时改变了主意,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听不到你们的声音了,有点害怕!"

"哈哈哈……"老K突然不计后果地大笑起来,这笑声让我胆战心惊,"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苏大胆也有害怕的时候?"几个人也都陪着老K笑,这一次的笑声却使我的心平静了下来,我故作不服气地道:"你不怕?你自己一个人出去试试!"

话说出口我又后悔了,我真担心老K一赌气出去会碰见那东西,还好他现在精明了许多,话锋一转道:"大白天的我赌那气干吗?吃饱了撑啊?行了,别一惊一乍的,赶快投入工作!"

整个下午我都提不起精神,被那一吓消耗了不少元气。天黑之前我们就离开了,临出门时我早早地钻进车里,故意装作低头收拾东西,生怕被科长喊下车去关门,我怕看到那一双眼睛目送我们离去。在走过4号门诊楼时,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向那边看的人,除了司机实在腾不出眼以外。

直到车子驶入闹市,我望见除了几位同事以外的其他人类,然后再躺到宿舍的床上,才完全恢复。

回到宿舍后我就关掉了手机,凭感觉,梁希松一定会与我联系,但我实在没有勇气告诉他我的所见,尤其是在天黑以后。

几位"光杆"同事约我打牌,我立刻答应了,速度之快让他们称奇--因为平时举办这种集体活动的时候,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抱着书看。但现在我希望在打牌的时候能够忘记心里的恐惧,顺便再培养一下困意,否则我会彻夜失眠的。但我的美好计划还没实施就遭到粉碎性的打击,刚摆好牌架子,一位好事者劈头就问:"仁兄在那没遇见女鬼吧?"

托这位仁兄的"福",整个晚上我都没有培养出困意来。

临睡前,我故意磨磨蹭蹭,等着舍友上了床,然后没关灯就爬到了床上。没想到我一上床,舍友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地趿着拖鞋无情地将光明扼杀了。

托这位仁兄的"福",我一直处于半醒半睡状态,始终徘徊于那一双眼睛、一声叹息和那一截身体之间。

天亮之前,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惊问道:"谁?"

没想到舍友倒先知先觉,睡眼蒙眬地道:"还有谁呀?你们该出发了!"

一开房门,老K便气急败坏地问道:"几点了,还不开机?害得我大清早就爬楼!"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太累了,睡过了头。"

除了我,老K等人都是有家室的,他们都从家里赶来。

一上车,我便开了机,不出我所料,一大群短信蜂拥而至。

十六、不经意的发现

短信全部是梁希松发来的,我逐条翻看。

决定了吗?你们是留下还是回来?--时间在我们离开之前。

怎么不回呀?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这与上一条短信之间有一段短暂的等待时间。

怎么关机了?--这是在我们返回之后。

我刚才与你们科长联系过,他说一切平安,但我知道这不一定是你的看法,开机后请第一时间给我回复。--这也是在我们返回之后。

还没开机呀?--时间显示的是二十分钟之前。这是最后一条。

我正思索着怎样给他回复,手机又响了,还是梁希松的短信:可盼到你开机了,怎么样?一切平安吗?

我正要回,老K凑过头来,笑道:"小苏,你的手机要爆了,是不是在谈女朋友呀?"

"谈你个头呀!"我只好收起了手机。

我准备下车后先给梁希松回短信,没想到,当再置身于这片土地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再度笼罩在我的周围,我立刻失去了给梁希松做详解的勇气。我怕它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将我的手机打翻在地。于是,我放弃了,只回道:一切平安!

他立刻回道:真的?

看来他的嗅觉很灵敏,怪不得他一直坚持自己的猜测。

我重新肯定了一下自己的答复:确实!

对方便没了动静。

接下来我的工作状态可想而知,一整天的时间,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不失时机地看看远处的4号门诊楼,看看会不会再看到那个东西;再就是,我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我所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传说中的"鬼魅"?如果真是什么"鬼魅"的话,那我这些年所坚持的无神论主张不就站不住脚了?

会不会是我由于当时高度紧张看错了?不可能!我立刻否认了自己的观点,因为我在与那双眼对视的时候,大脑是异常清醒的,再说了,也有人曾亲眼看到过,我只是见证者之一而已!看来,我根本没有足够的理由来否认自己的亲眼所见。

于是,一整天我都在"世间有无鬼魅"的矛盾里徘徊着,我决定找梁希松谈谈,亲口告诉他我的所见,或许他能独辟蹊径,有所主张。

结果,下午还没散工,梁希松就率先发来短信:晚上一起吃顿饭,后面是餐馆的名字。

我欣然应允。

餐馆的位置比较偏僻,置身其中使我不禁感叹这喧嚣的城市里还有这么美妙的去处,而我竟然不知!餐馆规模不大,餐馆设计得极其别致,置身其中自有一股闲情逸致油然而生。里面音乐缭绕,所有的来客大都是静静地置身于餐馆苦心营造的美妙环境里,互不干扰。

我们选了临街的玻璃窗下的位置,四周无人,很利于谈私事。

梁希松摆弄着手里的高脚杯,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他是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

"工作得怎么样?"他经验丰富地绕开比较敏感的话题,准备层层深入。

"还行!"

"没有恐惧感?"

"有点!"我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好,我们人多!"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道:"恐惧是人的心理问题,与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