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上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速度。很长时间之后,竮竛将车辆停在了一处湖泊边上,五人小队这才堪堪追上了竮竛。
五人轻按坐骑,降落在竮竛车边不算太远的地方。随后,由肇裕薪带队靠近了车辆。
感觉到了有人过来,驾驶座上的竮竛十分警惕地抬起了头。肇裕薪可以从竮竛脸上犹自未干的泪痕上判断出,竮竛停车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需要发泄一下自己悲伤的情绪。
目光顺着竮竛的脸庞向下看去,发觉对方已经换上了一条暗红色的宫装裙子,肇裕薪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竮竛将车窗降下一半,仍旧一脸戒备地看着肇裕薪,冷冷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肇裕薪苦笑了一下,说实话,他并不擅长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
“老大,车里有一个婴儿!”正在肇裕薪不知道说什么的当口,沐春风忽然好想发现新大陆一般,报告了自己的发现。
肇裕薪在心里综合一下前面发生的事情,立即就意识到不妙。同时,凌嘉懿也已经恨铁不成钢地吐出了一句:“笨蛋。”
肇裕薪立即想要开口弥补一下沐春风的失误,不想,竮竛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轰隆一声再次发动了座驾。
任谁经历了竮竛的经历,都会变得异常敏感与脆弱。若是一般的小女人经历这样的敏感与脆弱,很有可能会状似癫狂地恳求肇裕薪五人放过自己的孩子。奈何,竮竛个子虽然小,却并不是一个心理上的小女人。
在这一刻,竮竛内心之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眼前的五个人跟之前的十几个机车骑士是一伙的。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一定要摆脱他们的纠缠。
这样的念头一旦通透,竮竛根本就不管肇裕薪一条胳膊还搭在自己的车窗上,车子发动的同时,便迅速升起了车窗。
可怜的肇裕薪,即将出口的一句解释被强行憋回了嘴巴里面,整个人还好像是风筝一样被挂在了竮竛的车窗边上。
凌空飘荡,对于肇裕薪这种早就习惯了飞行坐骑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此刻,他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原本只是一种天气的乱石,在他被放风筝的同时,也变成了一种伤害。每一颗石子接触过肇裕薪之后,都会留下一个减一的数字。
一次攻击强制扣减一滴血,对于血量早就已经突破十万关口的肇裕薪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只是,碎石数量实在太多了点,肇裕薪很快就发觉,这一次并不是单纯的挠痒痒,而是挠痒痒挠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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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壹壹章 睡到自然醒
对于一个游戏玩家来说,游戏人物流失大量生命,其实只是一个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量化指标。
玩家对于游戏里面一切对抗玩法的数据认知,全部都直观地体现在这个指标上面。
遗憾的是,肇裕薪并不是一个普通玩家。他是一个倒霉的,被困在游戏里面的玩家。
对于肇裕薪来说,像这样被大量碎石一点一点带走生命值的状态,几乎就等同于正在感受被虐杀的痛苦一样。
血液流失的感觉,是那么真实,真实到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知觉正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这种知觉消失的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久到了,上一次感知这种感觉,还是他主动关闭游戏下线回家?
是不是,我只要跟着这种感觉就能离开这该死的游戏了?
肇裕薪心中,忽然涌出一个危险的念头——他累了。
经年累月被困在游戏里面,肇裕薪是真的累了。这种完全没有休息,二十四小时都清醒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已经疲乏到了极限。
可笑,我被困在游戏里面了,怎么可能还有身体啊。
肇裕薪在心里自嘲了一声,并没有在他此刻的心境上溅起任何一点点涟漪。
与疲惫伴生而出,接踵而来的就是困倦。
此刻的肇裕薪,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睡上一觉。睡一个能让自己所有的烦恼,甚至是伤痛都被遗忘的觉。
“似乎,很久没有睡过觉了。”肇裕薪口中呢喃,“都不要来打扰我,这次我要睡到自然醒。”
肇裕薪原本就声音有些微弱的呢喃细语,很不巧的被擦过他身边的碎石全部都粉碎了。就连与他只隔了一扇车窗的竮竛,都没有注意到这一声呢喃。
没有任何有效的信息作为参照,五人小队里面的其他人看到肇裕薪的样子,就只剩下直观的看到血量蹭蹭往下掉。最多,就是再注意到肇裕薪根本就没有想要去管自己的血量的颓废状态。
“翻尘老大!”一贯话不太多的谭咏侯,此刻也忍不住开口呼唤肇裕薪。后者却依然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免让同小队的玩家们加重了几分担忧。
沐春风见到谭咏侯一脸凝重,主动开口劝解道:“我们要相信老大有能力解决眼前的问题。”
“都什么时候了!”谭咏侯立即爆发,“你怎么还有心情在这里说这些不咸不淡的风凉话?”
“谭咏侯老大不要这么激动!”揉揉主动将沐春风护在身后,就连称呼上,都将谭咏侯划进了不知道究竟算什么职称的“老大”队伍。
谭咏侯怒目圆睁,等着揉揉道:“你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要怪我连女人的面子也不给!”
能叫谭咏侯这样绅士的人,说出连女人的面子也不给这样严重的话,足他对于揉揉已经极度不满。
揉揉却仿佛没有感受到任何从谭咏侯出传来的情绪波动,柔柔一笑说道:“谭老大怎么知道翻尘老大一定是遇到了麻烦?难不成,就不能允许翻尘老大遇到艳遇么?”
说完,揉揉还不忘掩口轻笑。那样子,就好像是不小心撞破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谭咏侯越听,越觉得不明所以。他有心让揉揉把话说清楚,却发觉肇裕薪的血量,只剩下了不到五分之一。
呛啷啷一声响,谭咏侯已然掏出了自己的九龙朝阳刀。大刀向着地面一杵,谭咏侯单手成剑指指向揉揉,厉声道:“给你三句话的机会,将这事情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不管你是谁家内小谁,都保证给你切成三千六百个小模样!”
见到谭咏侯动了真火,揉揉本能地气势一弱。随即,扫了一眼肇裕薪的剩余血量。揉揉重新抬头挺胸地质问道:“你凶什么凶,你有大刀了不起啊!”
“一句了!”谭咏侯右脚一蹬刀柄,挥舞手中九龙朝阳刀摆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