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头,说道:“一会儿,我若是喝了孟婆汤,这些记忆自然全部都会被遗忘,魏判又何必如此缄默,就不怕憋坏了自己么?”
魏判?奈何桥?三途河?孟婆?彼岸花?
肇裕薪快速在脑海里梳理这几个关键词,越想越觉得眼前所见,与传说之中关于地府的传说相象。
莫非,游戏的设计者,依照这些传说,直接在游戏里面还原出了一个阴间?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说自己也算是够傻了。
自从来到这里,就不止一次听到过类似于地狱与阴间这样的词语。
他早该想到,这张名为地狱的地图,就是仿照传说中的阴间描绘的。
其实,这也真的不能怪肇裕薪迟钝。东方传说之中的阴间,绝大部分地区,是灰暗的荒芜。
慢说肇裕薪对这一切不熟悉,就算再熟悉这里的一切,也没有可以参照的景物,可供他判断啊。
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肇裕薪忽然有些恍惚,不太清楚,这个名为《大荒》的游戏,在他第一次击杀奢比尸之后,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肇裕薪正在胡思乱想,老魏与那忘记了名字的人却谈得越来越欢快。
那人也不见外,将自己对于世界的认识,完全都拿出来与老魏分享。
末尾,那人对老魏说道:“魏公,古来都说神仙好,我独觉得凡人妙。神仙凡人总一样,拥有快乐与悲伤。如果还能走一回,人间才是真天堂。”
老魏听到这里,眼前忽然一亮。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道:“说得好,魏某请你喝酒!”
老魏话音刚落,身边那被认做是孟婆的老妪,便张罗了开来。
她双手向前虚压,随后再向上一提,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一般的建筑,便拔地而起。
肇裕薪与高楼残照,跟着那三个npc一同进了这宫殿一般的建筑。
入门处,便是十余级台阶。升阶入室,所过之处,皆是朱栏石砌,画栋雕梁。孟婆向内招呼一声,迎面门户处珠帘立即半卷,露出里面玉案当中的陈设。
三个明眸皓齿的艳丽女子,两人正抬起藕臂卷着珠帘,一人站在门内,手掐腰间,向外施了一礼。
肇裕薪打眼看去,三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穿戴的款式颜色,皆与孟婆与老魏独处时一般颜色。就连头上那翠绿的珠钗,都好像是四体孪生的一般。
三个美女一起偷眼看向肇裕薪这边,那美目流盼的样子,差一点就让肇裕薪看得痴了。
多亏了孟婆随后沉声一喝,才没让肇裕薪直接在此丢丑。
孟婆吩咐道:“孟姜,今日魏郎要在这里宴请客人,还不快带着孟庸、孟戈操持起来?”
第肆玖零章 琉璃盏
那被成为孟姜的女子,赶忙答应了一声。随后,便后退了一个身位,侧立于一旁闪开了门后的通道。
老魏与孟婆先后进入大厅,随后进入的,则是肇裕薪三人。
老魏拉着孟婆在主位落了座,自然有刚刚放下珠帘的女子过来,引着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坐在了下首的客人席。
反倒是那个与老魏相谈甚欢的男子,此刻正站在当中,既不坐下,也不说话。就这样,微微抬着头,看着老魏与孟婆。
老魏正襟危坐,甚至还格外郑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随后,才开口吩咐道:“还不为客人上酒?”
三名美艳的女子,每一个人都捧出一个大盏。从那琥珀一般的琉璃盏外,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的溶液正在一摇一摆的晃荡。
等到女子来到身边,那扑鼻的香气,简直就像是主动钻到几人的鼻子里面一般。
肇裕薪陶醉的享受着这扑鼻而来的香气,他的眉头忽然一动。
他发现,这任谁都会直接判断为酒香的浓郁香气里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其他的味道。
鼻子抽动了一下,肇裕薪很快就从酒香之下,嗅到了一丝重要的味道。
紧接着,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肇裕薪竟闻到了殿外彼岸花的香气。
莫非,这名义上是琼浆玉液的美酒,实则是一种拥有特殊功效的药剂?
想到了这里,肇裕薪赶忙在玉桌下面轻轻拉了一下高楼残照。
高楼残照吃痛,迷惑地看向了肇裕薪。
哪成想,肇裕薪刚刚要开口说话,身边的美艳女子便将酒盏送到了他们二人的唇边。
美人躬身送上美酒,红裙绿袖低垂之间,露出内里穿着的金线织成的春衫。
颜色的反差与对比,混合着美人身上那胭脂的香气一并袭来。一下子,就弄了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一个目眩神迷。
借着二人目眩神迷的机会,美人将头脸轻轻凑到二人耳边。如兰似麝的香气袭来,伴随着的是一声:“郎君请满饮此杯。”的低声轻唤。
这一声如吟似唱的轻唤,恰似令人无法抵抗的魅惑。肇裕薪与高楼残照不约而同地接过了酒盏,直接就将整张脸埋进了面前的酒液之中。
这酒,好香纯,一点也不辣口。喝起来,就好像是回味悠长的靓汤。
可是,一点都不辣的酒,还能算是酒么?
“你们这是酿得什么假酒?!”肇裕薪率先发难,直接将酒盏推回了身边美艳女子的怀中。酒盏打翻在地,女子也随之跌倒在一旁。
“孟戈!”数声轻唤一同响起,竟是大厅之中全部四女之中的余下三女,一齐呼唤了一声。
原来,这个女子叫做孟戈。
肇裕薪心中嘀咕一句,那孟戈已经站起身来。她用手护住胸前,轻轻欠身向着老魏与孟婆行礼,告罪道:“孟戈被酒水打湿了衣衫,唯恐失了此间的体面能与雅观,扫了大人与贵客的兴致。还望大人与婆婆恩准,准孟戈回去换身衣服。”
老魏一点也没有被眼前的一幕影响心情,只是饶有兴趣地看了肇裕薪一眼,随后便对着孟婆说道:“女眷们的事宜,我若过多干涉,恐是多少显得有些失礼,你来安排一下吧。”
孟婆轻唤“魏郎”,连忙答应下来。
随即,便对着孟戈说道:“先下去吧,回来我再问你招呼贵客不周的罪。”
孟戈连忙告退,顺便,还带走了地上摔成碎片的琉璃盏。
推倒了孟戈之后,肇裕薪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全然没有在意,此间的大厅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到眩晕的感觉完全消退之后,肇裕薪瞪着满布血丝的双眸,无力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此刻,孟戈已经离去。站在大厅中间的那人,胃口就好像是无底洞一般,不断“咕咚,咕咚”地饮着酒水。
见到这人饮酒,肇裕薪心里立即一紧,赶忙转头去看高楼残照。
就见,高楼残照已经醉倒在桌案上。一旁的美人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