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帮他们开门?
如果是太阴还活着时,太阴或许能办到。
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传承之链,那上面代表着太阴的传承的果实正流转着金属的光芒。
想要借助太阴的力量,或许需要让高楼残照继承这个传承果实。
不去找黄泉之主的传承,直接就让高楼残照继任下一任太阴。
这样做,似乎显得有些不负责任。
况且,究竟是黄泉之主的传承更好,还是太阴的传承已经能代表地狱这张地图的上限,这一切还在未知之中。
同时,真的继承了太阴的传承之后,能不能直接掌握离开这张地图的能力,就又是另一个未知的问题了。
检验未知的事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自己主动去尝试,测试出结论。
肇裕薪倒是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却偏偏输不起。
真的试出来的结果,万一黄泉之主的传承更好,太阴的传承里面也没有离开这张地图的办法。
讲道理,肇裕薪是真的输不起。
现在看来,他们只有最后一条路,也是最普通,最简单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这条路,其实是肇裕薪最先想要采取的离开方式。
奈何,这张名为地狱的地图,就好像是没有开放一般,根本就无法使用回城指令。
原本,这应该属于一种游戏bug,最不济也应该算作是一种特殊的异常。
到了肇裕薪跟高楼残照这里,他俩就连游戏的退出选项都能丢了,失去了回城功能,已经无法让他们被命运揉搓得起皱了的心,有任何的悸动了。
将眼前的情况整个分析一遍之后,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又一次进入了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高楼残照没有任何心理包袱,俩眼一瞪,俩手一摊,直接说道:“老大,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肇裕薪是多想,自己也俩眼一瞪,俩手一摊。可是,他知道,作为占据主导地位的人,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没有办法。
低声“哼嗯”了几声,肇裕薪无奈地说道:“其实,还有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可能有点笨。”
“什么办法?”高楼残照也好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即就开始追问。
肇裕薪咂了咂嘴,说道:“咱们如今似乎已经能跟npc无障碍交流,不如,咱们继续向前走,看看npc知不知道怎么离开。”
说真的,这种依靠问路找路的行为,多少显得有些笨。若是在真实的世界之中,还能判断一下遇到的是不是当地人。若是侥幸遇到当地人,多半会有熟悉的路径推荐给迷路的旅客。
在游戏里面,npc的活动范围都是系统固定好了的。
就算遇到了一个当地的npc,也难保他无数次被刷新,都没有任何一次离开过这张地图。
然而,这已经是肇裕薪与高楼残照所有计划之中,唯一一个拥有执行的可能性的。
思考了一番,高楼残照也觉得肇裕薪所言极是。更不要说,他早就已经打好了不管肇裕薪如何决定,都要跟他一起走下去的决心。
高楼残照点了点头,说道:“老大说继续,咱们就继续走吧。他奶奶的,神祇都被咱们干翻了,我就不信前边还有什么能拦住咱们!”
一听高楼残照这么说,肇裕薪也觉得豪气顿生。
“好!”肇裕薪喝彩,“咱们兄弟今天就闯一闯这地狱,看看地狱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同!”
说着,二人就好像逛街一般,信步向前走去。也不管,这个方向究竟是去往何处。
地狱这张地图,似乎没有什么怪物可以打。
肇裕薪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有遇到任何一只怪物。
没有遭遇怪物,肇裕薪倒是不算太在意。
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满级,再多杀小怪也得不到经验。若是有两个人就能摆平的boss,他们倒也不介意杀上几个,赚一点技能点。
就是,这地狱之中,没有小怪也没有npc,就有点让肇裕薪受不了。
眼见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大地上,根本就看不到一个活物。焦急地肇裕薪招呼了一下高楼残照,直接就跃上了火凤的后背。
不一会,两个骑乘坐骑的玩家,便化作了一红一白两条长虹,开始了新的赶路历程。
骑乘坐骑,速度自然快了许多。良久的安静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可以移动的生灵。
快速降落到了地面之上,肇裕薪与高楼残照将坐骑送回坐骑空间。
随后,便迫不及待地向着看到的生灵的位置跑去。
跑到近处一看,肇裕薪赫然发现,这几个生灵,他是认得的。
第肆捌柒章 四不四无
眼前的这几个,全部都是与肇裕薪打过照面的。
当时,肇裕薪并没有打扰他们的娱乐活动,却记下了这个人的脸庞。
这些人,就是在老巫医的四层小楼里面耍钱的那几个汉子。
后来四层小楼毁了,他们却好像还活着的样子。
为首的那两个,肇裕薪甚至记得他们的名字,一个叫做宏真,一个叫做宏善。
这些人,显然对于之前只看了看就离开的肇裕薪,没有任何印象。
此刻,他们正排着队,想要度过一条河。
这条河,看起来并不算特别宽。但是,所有的人都在岸边排队,等着渡河。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算自己涉水过河。
莫非,是这条河太深了,没有人能趟过去?
似乎也说不通,遇到会水的,不是一样可以游过去么?
正这般想着,肇裕薪身前的宏真几人,也已经上了船。
肇裕薪看着船上恰好空出的两个位置,与高楼残照对了一下眼神,双双上船静待变化。
摇船的,是一个全身都披着黑色蓑衣,并戴着黑色斗笠的人。
这人晴天穿着蓑衣,莫不是怕被河水打湿衣服?
如此畏惧河水,肯定有什么原因。
只是,他不肯说话,肇裕薪也无从判断,他究竟是老是少,是男是女。就更加难以知晓,他披着蓑衣究竟是因为个人身体原因,还是什么特殊原因。
黑色的斗笠与蓑衣,不仅仅遮住了摇船的艄工全部的皮肤,甚至,还隐隐有吸收周围光线的意思。
打眼看去,这艄工给人的感觉,反而不太像人,倒有几分像是一个黑洞。
若不是他手中竹篙不断一撑一摇,看上去还算勤勉,肇裕薪都要怀疑,这个艄工只是一个摆设了。
小舟个头不大,行驶起来也很平稳,却出奇的快。
艄工撑过三撑,摇过三摇,小舟就经过了一个三叉河口。
到了河口,艄工的斗笠突然动了动,似乎是在判断船上的旅客的目的地。
要说,这小舟仅仅是渡河,或者是一味地顺着河流移动,肇裕薪还可以认为这些旅客的目的地都是一样的。
此刻,河水出了岔口,肇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