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手持地垫的村民,就好像是玩拼图一般,将地垫还原成了村长家的样子。
长老笑着对肇裕薪说道:“你看,除了原本陈设桌椅床柜地方,是没有地垫的。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地垫都拿到这里来了。现在,你可还能认出昨天的情况?”
肇裕薪打眼看去,入眼的地垫确实与昨天所见差不多。若是能在还原回去一些桌椅,肇裕薪有理由在一恍惚之间,就让自己的精神,回到昨天的场景里面。
望着眼前排列整齐的地垫,肇裕薪逐渐开始回忆起了昨天的细节。眼前的这些地垫,确实应该是村长家的。因为,除了地垫上面的血迹随着晕染互相连接到了一起,这些地垫与肇裕薪昨夜所见,几乎就是一模一样。
肇裕薪蹲在地垫旁边,用手一寸一寸的丈量,仔细辨认着地垫上的痕迹,正要指出怪物留下的痕迹。
突然,长老大声说道:“开窗,让我们的客人看得仔细一些。”
一瞬间,房间的窗户就像是声控的一般,被长老一说,便全部打开了。上午的阳光,透过毫无遮挡的窗口,均匀的铺在了屋子里的地面上。
当然,也铺在了村长家的地垫上。
肇裕薪再没有任何迟疑,指着怪兽留下的痕迹说道:“就是这一块,这些血迹是怪兽留下的。”
长老显得很客气,对肇裕薪身边的金刀卯说道:“刀卯,你去看看那一块上面的血迹,是不是人族的。”
金刀卯闻言蹲下,先是用手按了几下地垫,随后将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面闻了闻。
已经得出了结论的金刀卯站起身,对着长老行了一礼,说道:“大长老大人,这血的味道虽然淡了许多,但是确实是人血的味道。”
“你撒谎!”肇裕薪说着就要冲向金刀卯,却被金士心死死的抱住了腰。
金刀卯回过头来,用金士心用过的怜悯眼神,看了一眼肇裕薪。
第贰肆柒章 燃血
肇裕薪大声呼喊:“他撒谎,他想要陷害我!”
“荒唐!”大长老也厉声怒喝,“刀卯是我们村子里最好的猎手,你是在说他连人血跟兽血都分不出来么?”
肇裕薪猛的挣脱了金士心,扑到了那块地垫旁边。肇裕薪揪着地垫说道:“什么最好的猎手,这明明就是兽血。他这是,故意撒谎陷害我。”
说到这里,肇裕薪忽然一愣。紧接着,肇裕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快速说着:“不不不,故意陷害我的不是他,是你们。是你们所有人!所有人从一开始,就都想陷害我。是我错了,我错不该以为你们会还我公道!”
说着,肇裕薪抬头看了一眼长老,用地垫指着他说道:“你,一定是你,你觉得村长不听你的话,你就派人杀了他。可是,你没有想到,我在那个时候出现了。或者,我就算出现,也不该出现在村长的房间。现在,你又想害死我,对不对?”
面对肇裕薪的指责,长老似乎十分愤怒,一口气卡在嗓子里面,呼噜呼噜的就是喘不匀。
肇裕薪看到长老这副恼怒的样子,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肇裕薪将手中的地垫摔回那好似拼图一般的地垫之中,随即说道:“你休想得逞,我是一个冒险者,你们杀不死我的。就算,你们人多,强行杀了我。我也会重新复活,再回来找你们拼命的。”
肇裕薪的话说到这里,刚刚被他甩到地上的地垫,突然嗡的一声,着起了大火。
火势很大,满眼的速度也非常快。不一会,肇裕薪就看到大火已经蔓延到了所有村长家的地垫上面。
看着大火,肇裕薪率先想到的就是,金家村的人,在毁灭证据。
可是,率先出声发难的,却是金士心。
金士心猛的推了肇裕薪一把,指着他说道:“你居然想要销毁证据!”
肇裕薪猛的从地上弹起来,大声反驳道:“不是我,是你们在销毁证据。”
与此同时,长老仍旧在倒气,似乎是被烟气一呛,让他更加难受了。
村民之中,立即就有一个十分瘦弱的小女孩,双手捧着一杯水,快速来到了长老的身边。
小女孩弯着腰,低头将水杯举过了自己的头顶,柔柔弱弱地说了一声:“大长老,请喝水。”
长老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暧昧,先是接过了水杯,紧接着在小女孩的手腕上掐了一下,才将水送进了口中。
止住了咳嗽的长老,将水杯还给了小女孩,并再一次顺手摸了小女孩的手肘一下。小女孩似乎十分害怕,吓得向着肇裕薪这边蹦出一步,就这么捧着水杯低着头,似乎十分害羞,有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
长老的目光,顺着小女孩回到了肇裕薪这里。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陌生人,我很喜欢你刚才说得一句话。”
肇裕薪抬眼看向长老,没有说话,在等待长老的下文。
长老说道:“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是你亲口说的,对吗?”
肇裕薪冷静地回答:“是!”
“好!”长老称赞一声,话锋一转,说道,“那么,请问,刚才用手摸遍了所有地垫的人,是不是你。”
肇裕薪一咬牙,说道:“是我,可是……”
长老打断肇裕薪说道:“不用可是,我知道很多人都摸过这些地垫。”
肇裕薪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个意思。
长老叹了口气说道:“是你主动举起地垫指着我,火也是在你甩掉地垫之后才着起来的。你可承认?”
肇裕薪说道:“我承认,但是,火并非是我放的。”
长老双手一按桌案,俯身向前说道:“你说不是你放的,莫非,是我的族人做的?”
“这可就难说了!”肇裕薪冷冷的接话。
长老重新坐直了身体,说道:“既然如此,你最好能解释一下我之后的几个问题。”
肇裕薪的回答,十分的简单:“请说!”
长老说道:“如果不是你纵火,你如何解释与你肢体接触最多的地垫,是最先起火的起火点?”
肇裕薪冷静地答道:“若这是证据,那么凡是摸了这个地垫的人,都有嫌疑。”
长老对村民说道:“摸过的自己站出来。”
金刀卯与一个曾经拿着地垫展示的村民,站到了肇裕薪身边。
长老对肇裕薪说道:“现在嫌疑人是你们三个,你仍旧没有洗脱自己的嫌疑。”
肇裕薪生硬地回答道:“我不需要洗脱嫌疑,因为,清者自清。”
长老冷笑一声,说:“好一个清者自清,若依你的推断,一定是他们两个之中的某一个,在底垫上动了手脚。随后,等你摸过之后,地垫就着火了。这样说,你可认同?”
肇裕薪答:“认同!”
长老再度冷笑,说:“若如此,地垫已经烧成了灰烬,为何你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肇裕薪忽然有一些语塞,因为,他无法解释。
不管是别人在地垫上方了延迟自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