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女人是种可怕的动物
在别人看来,陈玄是个十分怪异的人。尤其是在感情这方面。曾经在白富美向陈玄表白被拒时,大家就这么认为了。在普通的大学生看来,有女孩还是美女愿意倒追你,还不赶紧答应?反正总归吃亏的不会是自己。哪怕最后这段感情在毕业后没有成,但是人家姑娘让你白玩了几年,有什么不好的呢?或许是男士会在钱上要出些血,但是陈玄会缺钱吗?正是如此,大家都认为陈玄或者是有感情洁癖,或者干脆是那方面不行。
事实上,陈玄那方面一点问题也没有,正常男人该有的生理本能他一点都不少。只不过陈玄在对女人或者说对感情方面有着自己的心障。陈玄父母离异时,那时陈玄才3岁。在妈妈消失两年后,爸爸也消失了。后来陈玄慢慢长大,才从爷爷以及别人那里获得的一些消息中还原初当年家里都发生了什么事。
陈玄3岁时,那时社会环境与现在还不太一样。爷爷已经可以偷偷做命理师赚些小钱了,但是社会环境对这个职业十分不友好,在外面的名声很不体面。陈玄的爸爸是不屑做这一行的,在县里一家国企当工人,但后来下岗了。那时家中的经济状况算是十分窘迫。于是陈玄3岁那年,妈妈留了一封信飘然远去,不知所踪。但好像后来听人说有在东莞见到过她。陈玄的爸爸苦苦寻找了妻子2年而不得,一怒之下办理了公告离婚。然后爸爸就也离开了家乡,发誓不混出个人样来绝不回家。似乎那时陈玄的父母从未考虑过他们的种种行为对陈玄有什么伤害。就这样,家中只剩下陈玄和爷爷相依为命。
后来陈玄长大以后,虽然说不上憎恨女人,憎恨天下有情人,但总归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抱着不相信的态度。同时对感情这件事也抱着十分警惕的态度,他觉得感情这事是一个可能对自己和他人都会带来伤害的东西。
现在,许金子以无赖的姿态强硬地和他开始了“同居”生活;但是他并没有打算改变自己偏见的打算。对于许金子,他打算就当成一个合租房客好了。
许金子的状态让陈玄感觉有些奇怪。之前许金子死前,正是在马上要读大学的时候。这样的女孩,应该对大学抱有许多玫瑰色的幻想的。陈玄认为她或许会要求自己帮他圆一下大学梦的。但是许金子却似乎出人意料地在家中推演起了贤妻的角色。
许金子每天在家做的事几乎和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差不多:做各种家务、打扫卫生、洗衣服、出去买食材和日用品、回来做饭、看看韩剧、看看综艺、上网查一些烹饪资料以及各种尽心侍候陈玄。嗯,陈玄之前也考虑到许金子的需要,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现金的银行卡。
陈玄由于小时的生活环境所致,怎么着也算不上一个懒人,在男生中算是十分会做家务的了。但要说能做到如何尽善尽美,那实在是强求了。但是在与许金子同居的第一天,晚上回到家时陈玄发现家中几乎已经焕然一新。许金子把家中整理的干净、整洁而又舒适。而陈玄的直观感觉是:你整成这样,我这两瓣屁股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然后,陈玄好像住进了很高档的酒店,几乎什么都不用做了。许金子会准备好很可口的饭菜,给他盛好端上来;饭后会收拾好桌子去刷碗。会给他准备好水果并且削好端过来。会给他烧好洗澡水。会去洗他换下来的内衣。好像许金子也很想侍寝的,但陈玄每天晚上都会认真锁好自己房间的门,许金子一直没有得逞。
如此过了大概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许金子和陈玄说想回家乡看望一下父母。
陈玄:“你疯了?你忘记对你父母来说,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去世的人了。你回去不怕把他们吓死啊?”
许金子指着自己的脸道:“你觉得以我现在的相貌,他们还会认为我是我吗?笨死了!”
陈玄这才反应过来,但随即想想又道:“但是你现在可没有身份证了,就算你能用幻惑术骗得过人,可是骗不了机器吧?你要怎么回去?没身份证火车飞机都坐不了的。”
许金子:“这个你不用担心,《阴灵诀》修到结体期,大小变化都没问题的。我可以变得很小,然后附到一个去我家乡的人的随身行李上。等到了目的地我再离开直接回家就行了。”
陈玄:“这倒是个办法。不过你这样不可避免要使用法力,说不定这一行遇到什么能人异士,岂不是会被人发觉有危险?”
许金子:“我被哪个和尚道士捉了灭了,岂不是正遂你意?正好你又可以回归到原来快乐的单身生活了。”
陈玄:“我……,算了,你去吧。反正凭着你留下的那丝灵识,真出了问题我也能找到你。再说不是给你做了安全措施了,总不会有大危险的。你要是这样还让人灭了,那也是各安天命。”
许金子听罢却是嫣然一笑道:“不用等我出了问题再找,我晚上一直都给你留着门的。我明天就回家了,你可以把握好机会,今天晚上就来找。”
陈玄摆摆手就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去,道:“做梦!老子练的可是十三太保横练金刚童子功。可不能被你这女妖精当唐僧肉吃了。”
次日,陈玄起床时没有吃到许金子准备的早饭,感觉有点不习惯。许金子好像起了个大早回家了。陈玄只好自己从冰箱里找了点吃的随便吃了,全是凉的。
中午,家里没人做饭。陈玄干脆在外面下馆子了。然后中午没回家到宿舍和几个舍友一块玩了一会儿。
晚上,被侍候惯了的陈玄感觉各种不适应。没有给准备晚饭,没人给烧洗澡水,没有给准备好水果零食,好像换洗的衣服他也不知道放在哪了。厅里也没有了许金子看电视的声音。
陈玄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才结束“独身”生活半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再回到这状态却已经十分不适应了。再进一步地推想一下,细思极恐。许金子这是设下了一个甜蜜的圈套吗?做各种事,让她变成自己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哪一天离了她就会感觉各种难受不适应。而自己,也只能说是自找。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我欺。
最后陈玄长叹一声道:“女人!真是一种可怕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