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出现的动荡,要比我们这边多好几个皇级,都来的厉害。”
张执象眨了眨眼睛,像是才认识李和一样,随后哈哈大笑,说道:“没错,没错,叶朴年自愿入榖,跟受制于人完全是两种情况。”
“可以,我答应了。”
说完,张执象身上的井水无风自干,白衣决决,风流飒沓。
他一步一前行,声音传遍整座曙光城:“光辉之主巴德尔,我张执象今天证道,借你人头一用。”
“放肆!!”
巴德尔怒不可遏,没有直接出手仅仅是因为现实世界过于脆弱,随便爆发力量都可能引起整个世界的崩塌,只要出手,必然会引来审判委员会。
皇级之战。
胜负易分,生死难出。
真要涉及生死,对战场的要求太高,张执象此举自然是违反了很多规矩,但他毕竟是代表404机关,他要晋升皇级,404机关总不会阻拦。
至于战场
只听得一声浩荡的钟声响彻天地,然后,某两个人就留在了一处时间的夹缝当中,这样就可以尽情作战了。
404机关之所以能够镇压天下。
凭借的可不光是那七位天阶专员,还有诸多至宝,如东皇钟这样的战略武器。
钟声过后。
满世界的议论纷纷,这一战完全盖过了武道大会的风头,皇级之战啊,和平年代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发生。
虽然看不到任何状况,但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谁会赢。
巴德尔是谁,还有很多人知道,可那个挑战者是谁?曙光城的特殊专员?张执象?怎么好像没有听说过
张执象挑战巴德尔非常突然。
叶朴年是这件事发生后最难受的人,他在女神之泪酒店的房间内,双手握拳捏得咔咔响,他很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如果巴德尔输了,他将彻底沦为待宰的鱼肉。
至于奥林匹斯再派人过来保护他?
即便是奥林匹斯,除了那位神王以外,也只有两名皇级而已,其他的主神,更多的是在权势财富上的资格,才进入奥林匹斯的。
巴德尔死了,另外一人可不会来
叶朴年面沉如水,顾不得自己现在的危险了,当即杵着手杖出门,他必须联络四姓十三氏还有星辰战线、至尊会一齐给404机关施压。
终止这场战斗。
皇级的厮杀绝不是短时间可以决定胜负的,至少要数天时间才能打完,能够及时制止,巴德尔不用去直面生死的可能,什么都好说。
然而。
叶朴年刚刚推开门,看到的却是霍连山,只见霍连山笑道:“叶老先生这是要哪里去?”
叶朴年沉默许久,问了句:“李和呢?”
霍连山:“李和啊?他可能没有时间来见你,毕竟,想要在积分赛阶段击杀我们组织成员的人不少,李和总要将那些人一个个清理一遍才好。”
“四姓十三氏,星辰战线,此时应该是自顾不暇,没有时间来处理你的问题了。”
“叶老先生。”
“这局败得有点狠,喝点茶来缓缓?”
叶朴年铁青着脸,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杖捏碎,他看着霍连山说道:“你们那么多敌人,哪一个不比巴德尔棘手?哪一个不比我危险?”
“有必要吗?”
“有必要吗!!”
哪怕城府再深,此刻叶朴年都忍不住开始咆哮了,明裁判所简直有病,李和也有病!星辰战线都明宣战了,攻势如此猛烈。
你有选择,你不去对付星辰战线,来对付我一个已经认输的老头子?
“宜将剩勇追穷寇嘛,李和说您老爷子是资本世界的旗帜,杀人不如诛心,您为鱼肉,受制于人,整个资本世界的信心都要动摇。”
“这可比干掉某个世家的家主,亦或者干掉星辰战线的某个重要人物来的有用。”
“再说了。”
“张执象虽然话说得很牛批,但他毕竟是晋级之战,世上这些皇级,他能干掉的还真没几个,巴德尔实力不强,在李和那又收了挫,道心有瑕。”
“这是很好的选择了。”
叶朴年重重喘了两口气,又拿出一粒药服下,心情才稍稍平息,不管对方的理由是什么,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不用再纠结了,得想办法如何处理。
他凝声道:“张执象帮你们出手杀巴德尔,你们给出的价码不低吧?”
霍连山也不在门口守着,而是走进屋内,在茶桌前坐下,一边泡茶一边说道:“应该不低,世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
“今天张执象帮李和杀了人。”
“将来李和就要帮他杀个人,当然,也不是杀人,但也差不多就是了,力量展现的本质,就是杀人嘛。”
人情。
这玩意只对守信重诺的人有用,固然是最贵的东西,但在叶朴年看来,却也是完全没有成本的东西,毕竟人的观念是不同的。
说来,现代的商人跟古代的也有些不同。
现代商人的核心永远是资本、产业,纵然富可敌国,但经商的境界其实也有限,相比较而言,范蠡、吕不韦才是商人真正的巅峰。
不过,在现代商人看来,范蠡、吕不韦之流,并不算纯粹的商人就是了
看着叶朴年闻言脸黑的样子。
霍连山笑了笑,说道:“说实在的,我很看不起现在的商人,他们不是资本的主人,他们只是资本的奴隶。”
“没有一丁点作为人的理想和抱负,一切只为了钱,更多的钱。”
“那么,到底是你在赚钱呢,还是钱在控制你?”
“范蠡、吕不韦这种顶级商人,他们心中是有自己的抱负,是有天下的,跟这种商人做生意,大家是认诚心,认诺言的。”
“叶老先生。”
“您如果是此类商人,那么,现在你半分急躁都不会有,你只需要坐在这里,只需要静静的等着,就会有无数豪侠来营救您,为偿还欠您的恩情。”
“您被困于曙光城,也无需着急半分。”
“因为您的家业,会有一堆人无比忠心的为您守护,绝不会分裂,绝不会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被打得落花流水。”
“可惜。”
“您都没有,您作为资本的旗帜也就这样了,我不得不说一句,现代所有的资本家、商人,都是垃圾。”
“您这种人。”
“倒了一次,就绝无东山再起的机会。”
霍连山的话极为尖锐,可叶朴年终究不是那种会乱了方寸手脚的人,他缓过来后,也走回到茶桌前坐下。
拿过自己先前喝过的茶,淡淡的说道:“你这是在教我如何做人?是要杀人诛心?”
“还是说。”
“你在劝我悬崖勒马,做一个奇货可居的商人,将所有宝都压在李和身上,叛变到你们这里来,帮你们打击那些利益集团?”
霍连山嗤笑了声,说道:“我可没说,我只是阐述了一下两种商人因为明思想内核的不同,所出现的两种状况。”
“要您叛变,背叛资本,那比杀了您还难。”
“而且我们也不敢收呀。”
“也绝不会收。”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霍连山的脸上露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