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45 章(1 / 1)

完美人生 刀一耕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在另外的那个时空,这首歌借助了一档音乐类综艺节目,突然大火起来,但江湖传言,成都本地人对这首歌反而基本无感。

实话说,并不是歌不好,也并非江湖传言中的所谓“没感觉有什么代入感”之类,只能说是……时也势也人也。

如果赵雷是成都人,哪怕同样是这首歌,它带给当地人的所谓“代入感”,怕是会截然不同。

如果赵雷是一位当时就已经在歌迷们心目中地位极高的歌手,这首歌所给成都本地人的“代入感”,也会截然不同。

事实上,你真要说代入感,像四大美人乐队第一张专辑里的《晚安,济南》,那种充满了文青风格和人文色彩的歌词,能让济南府本地人有什么具体的代入感吗?并不会!但济南府本地人却以这首歌为骄傲,就算平常不听摇滚的,对这首歌也是耳熟能详,甚至大多数人都能哼唱几句!

事实上在另外那个时空,别管成都本地人对这首歌是不是“有感觉”,都丝毫没有影响到这首歌在全国范围内的大红大紫、人人传唱,就已经证明了这首歌的异常优秀写成都,这基本上是最著名的一首歌了,自然不可能其来无凭。

而在当下的这个时空,《成都》的第一次出现,是在四大美人乐队的首次巡回演唱会上,是在成都府,而且这是一次红遍了全国的、正在被直播的演唱会,而这首歌的第一位演唱者,叫李谦。

名动中国的、让无数国人、无数歌迷引以为骄傲的李谦。

吉他清脆,和弦优美。

现场近四万名歌迷无人鼓掌、无人躁动。

几乎是片息不闻。

只有校园吉他的声音,清清亮亮的响彻整个体育场。

而借助了现场的十几部摄像机和电视直播的信号,这一刻,不知道多少家庭、多少部电视机的跟前坐着的不知道多少观众,也都集体地沉默着。

“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成都,带不走的,只有你。

和我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哦……

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

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玉林路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

诗人、歌者们,借地抒情,借景抒情,向来都并不会拘泥于一时一地,也未必就会拘泥于去描述那些具体的景象。

因为真正动人的,从来都不是酿造这杯酒用了多少高粱、什么好水、或者怎样先进的工艺,而是酒里的故事。

诗,或歌,动人之处,从来都是字里行间与音符起落间的真情。

李谦唱得很淡然。

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经历了从中年重回少年的的奇异,他似乎是一下子堪破了很多东西,前一世骨子里的那些激昂那些暴躁,都渐渐消失无踪。

重活一回,除了理想永远在自己的内心闪着光辉,除了亲情、爱情和友情仍是如山之重,其它的一切,似乎都渐渐地淡了。

他唱歌,尤其是唱民谣,从来都没有要刻意地矫情什么,也不屑于去煽情,更不屑于去炫技。

情到深处情转淡。

从头到尾一首歌,吉他清冽如酒,婉转如风,而他的演唱,是那样的自由自在他真的只是单纯地在歌唱。

一曲罢,最后一个和弦落下,他手放在吉他上,站起身来,微微躬身。

现场数万名歌迷,给它以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中间,还有无数人主动地站起身来,没有疯狂的大喊,没有频繁响起的口哨,也没有男男女女癫狂时歇斯底里的尖叫。

掌声,只是掌声。

而此时出现在电视直播画面中,被摄像机捕捉到的,除了纷纷站起的人群之外,是一张又一张泪流满面的脸庞。

第一二六章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

李谦怀抱吉他,再一次的躬身、点头,向现场观众们热情的掌声致以谢意。

民谣之所以动人,是因为民谣里说的唱的,都是一个情字。

中国之所以有民谣,中国人之所以爱听民谣,且之所以全世界唯独中国有民谣,是因为中华民族是全世界那么多民族之中,感情最丰富的民族,而中国人,也是感情上无比敏感的一群人。

如同欧洲人用圣诗来歌颂神灵,如同美国人用乡村民谣来讴歌生活,也如同非洲人用鼓点和舞蹈,来庆祝丰收与交.配。

情之所系,潸然泪下。

现场的掌声势如潮水,久久不落。

电视机前的无数观众,在这一刻也下意识地摇头叹息。

少有评价。

即便有,也无比简单,一如民谣的简单。

有人说,“唱得真好!”

有人说,“这首歌真好!”

有人说,“教主不愧是教主!”

有人说,“老公,我有点想哭!”

还有人说,“我突然想去成都看看!”

“那就去吧,咱们一起去!”

更多的,是默默地伤怀,一言不发——想到的很有可能并非成都,或是某个地方,或是一段时光,也或是一个人、一个背影。

再或者,只是一杯咖啡的味道。

以及那个人掌心的柔软。

说到底,《成都》唱的不是成都,是感情。

…………

演唱会的休息室,也一样的沉默着。

片刻后,廖辽突然笑起来,说不出是得意,还是苦笑,或者是什么别的复杂意味,她扭头瞥见坐在身边的郁伯俊,碰碰他的肩膀,“哎,你知道吗?”

郁伯俊手里端着水杯,扭头看她,“嗯?”

廖辽笑,“全世界我都找不到一个能让我甘愿给他当一辈子小老婆,甚至哪怕是情妇的男人,只有他!”

她指着电视屏幕上那个怀抱吉他的大男孩。

是的,大男孩。

生于1978年的李谦,今年二十四岁。

郁伯俊耸耸肩,“关我鸟事,我又不是GAY!”

廖辽哈哈大笑。

…………

掌声终于渐渐落下。

李谦点着头,回身坐下,“谢谢大家,谢谢!那……再唱一首,好吧?”

“好!”

全场近乎齐声的回答。

然后是又一阵的掌声。

顿了顿,待掌声落下,李谦道:“接下来这首歌呢,可能有些朋友在几年前就读到了,但大部分人应该是根本就没有留意到。1997年,我的一首诗发表在《燕京晚报》的副刊上,当时的署名,是我的一个笔名,叫做‘海子’。”

“后来又陆续的发表了一些诗,在2000年,也就是前年,结集出版了一下,这本诗集,不太厚,有大概是一百二十首我的诗,书名叫做《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然了,销量不太好,这个时代,大家都太忙了,已经不怎么读诗和喜欢诗歌了,不过……”

“嗯,对不起,有点扯远了,接下来这首歌呢,就是当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