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静谧,一个繁华,两座城市仿佛永远不会交汇的极端,各自安然的伫立。
如果非要说两座城市有什么相同的地方,那么就是在夜晚的街道,总是会有宿醉的酒鬼,在空旷的道路旁,在幽暗的花草中,肆意的发着酒疯。
酒鬼这种“职业”,任何国家,任何城市都是不会缺少的。
贝拉出生于巴斯克区,成长于英国伦敦,因为工作的原因,她去过很多地方,小城比利亚雷亚尔,巴伦西亚,马德里,英国的曼彻斯特,利物浦……无论城市的大小,在她所走过的地方,只要是在夜晚,她都能见到喝醉的路人。
有人说球迷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一个群体,但是在贝拉看来,这话并不算十分准确,她认为“酒鬼”的从业人数,可一点儿都不比足球迷少。
从事这个“职业”人,邋遢,茫然,懦弱,甚至是暴戾……所以一直以来,贝拉对酒鬼都没有任何的好印象,以往在路上遇见,她就会远远的绕开,惧怕是一个原因,更多的还是憎恶。
但是此刻,在巴伦西亚的一座广场边,贝拉却是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呆呆的看着匍匐在地上的“流浪醉汉”。
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幅的脸颊,浑身上下脏乱的衣着,还有手中以及地上数不清的啤酒罐……活脱脱就是一个生活示意的流浪酒鬼邋遢形象。
要是在以往,在路边遇见这样的酒鬼,贝拉肯定会嫌恶的捂住鼻子,快步离开,但是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这名醉汉的脏乱的面容,贝拉却是怎样都挪不开步子。
如果将眼前的这名脏乱邋遢的醉汉和一个礼拜前还意气风发,在绿茵场上纵横驰骋的大球星联系在一块,估计所有人都不信,但贝拉自信自己不会认错,她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那个少年呢,那个让她怦然心动,却无法将自己心迹表露的少年。
尽管贝拉并不清楚范毕庄为何会出现在巴伦西亚的街头,但她知道,她不能将这个喝醉的少年独自丢下。
“范!”
“范!!”
“你醒醒,你醒醒!”
贝拉大声的混喊,甚至蹲下身子,摇晃着对方的身体,但对方只是紧闭着眼睛,哼哼唧唧的说着梦话(酒话),没有丝毫的主动意识。
这让贝拉的柔软的心,更是刺痛,脏乱的脸颊,痛苦的神情,邋遢的状态,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范毕庄,在她的印象中,范毕庄始终是那个勇敢自信的少年,那个沉默却会勇敢去面对任何困难的少年。
可是现在……
“他到底怎么了?”
贝拉心中有着浓浓的疑惑,她拿出手机,想要给她的兄长打电话,手机刚刚拿在手中,在她怀里的范毕庄却是下意识的翻了个身,胡乱挥舞的手臂,将手机打落在地。
看着依然碎裂成两半的手机,贝拉无奈的叹了口气。
“算了。”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那张原本应该很俊逸,此刻却很脏很邋遢的脸上,贝拉心中说不出是怎样的一种感受,她将范毕庄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吃力的半拖着他,缓慢的离去。
月光下,两道身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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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七章 旖旎
巴伦西亚靠近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中,某一个套房内,此刻正有着两个人影,一个闭着眼睛安静躺着,一个睁大着眼睛,专注的看着。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忙于侄女费丽莎广告合约的事情,贝拉一直都在英国和西班牙两地跑,小城是没有实力和资金雄厚的广告商的,所以贝拉基本上更多的时间是在巴伦西亚,所以,她在这家酒店有一个自己的套房。
这家酒店的消费不算便宜,之前贝拉还认为自己如果长期住在这样的房间中,尽管很豪华,也很舒适,但对于金钱,是一种可耻的浪费的行为,如果不是由合作方愿意报销住宿费用的话,贝拉是绝不会住这种日租达到两百欧元的高消费奢侈酒店的。
但此刻,她却无比庆幸她住在这里,因为这里距离广场不算远,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程,半扛半拖的将一个身高超过1米85的年轻小伙带回酒店,就已经让她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她不敢想象,如果再远一点,她会不会如眼前这个“酒鬼”一样,干脆直接就累得匍匐在地上了。
是的,此时的范毕庄,就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贝拉实在是没有力气了,而范毕庄这个家伙,平日里看起来不算强壮那一类型,可身体上的肌肉可是异常的结实和沉重,能够把他拖回酒店,没有让他露宿街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其它的,贝拉实在是没有精神和体力照顾到了。
不过平日里性子冷冷淡淡的贝拉,内心却依旧很柔软,在休息了好大一会儿之后,贝拉实在是于心不忍——放任范毕庄躺在地上,她就已经很有愧疚感了,所以她决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她找来了毛巾,打来了清水,顺带着还找到了一把剪刀。
原本她是想要找一个剃须刀的,但很遗憾,没有找到,估计是客房服务人员看住在这个房间的是一位女士,所以干脆就将用不上的剃须刀给收走了。
贝拉也不在意,她先是用沾了清水的毛巾给范毕庄洗了洗脸,然后拿起剪刀,在他的脸上挥洒开来。
说实在话,贝拉长这么大,除了早已经离世的父亲之外,她还从未和一个男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剪胡子这样的事情,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很私密了,所以贝拉在进行这项“伟大”事业的时候,心脏还不争气的“砰砰砰~”如小鹿乱撞般的剧烈跳动。
一开始她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因为技能不熟练,而不小心剪到了男孩的脸颊,这会让对方惊醒,或者是痛苦惊呼,但事实上,显然她是多虑了——范毕庄睡得就如同一个死猪一般,还有着“隆隆~”的打呼声,贝拉几次都不小心剪到了他脸颊上的肉,按理说应该会很疼,为此贝拉还不由得紧张了几分,结果,范毕庄只是吧唧了两下嘴,又继续打呼。
“真是一头猪!”
贝拉不由得低声笑骂了一句,低头看着身旁的少年,她却又是忍不住连连发笑。
然后她又忍不住皱眉,忍不住担忧,同时又带着浓浓的疑惑:“范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范毕庄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的贝拉自然是找不到答案,于是她一边神经兮兮的发笑,一边又不时多愁善感的皱眉,然后继续给范毕庄修建散乱的胡须。
如果让莫利纳或者是约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