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进他的耳朵之中的时候，他却是愣住了，并且骇然的发现，对于这个反问，他根本回答不上来。

是的，就像范毕壮所说的那样，意外和不是意外又有什么区别呢？就算明确的告诉了他，那脚精妙的传球是有意为之，那么自己心中是否真的会相信呢？

一个在拉玛西亚沉沦了数年，却始终没有任何亮点，没有丝毫存在感的足球学徒，突然说他其实不是一个庸人，说他其实有着不俗的足球天赋，这说出去，谁信？

恩里克接过预备队的教鞭也有一年多了，对于范毕壮这个“怪人”还是有着一定的了解，通过他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就是，范毕壮是真的没有太好的足球天赋，在职业足球这条路上，真的很难有所建树。

而今天对抗赛中范毕壮的表现也证明了这一点，除了那一脚令人意外的传球，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是处。

但是……

恩里克惊讶的发现，无论他怎么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范毕壮那一脚极为惊艳的传球仍旧是萦绕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不，不止是他，是所有人的判断难道真的出现了失误？其实范毕壮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优秀特质的，之所以现在仍旧是碌碌无为，只是缺少了一个慧眼识人的伯乐罢了？

人性其实是一个很奇妙很难捉摸的东西，或许范毕壮直接告诉恩里克，这是意外和这不是意外，恩里克恐怕不会这样的纠结，但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想知道最终的答案，而越想知道答案，就越是要捉摸，这样如此反复，几乎就陷入到了一个循环之中。

这就是所谓的牛角尖。

恩里克此时就有些陷入到了钻牛角尖之中。

他在路边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眉头依旧紧锁，从兜中掏出一支香烟，点燃，黑暗中有烟雾袅袅升起，或明或暗的红点不断闪烁，恩里克继续陷入到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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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训练的时候，范毕壮很惊讶的发现，一向来的很早的恩里克却是在球员们都来了之后，还是没有出现。

以范毕壮的淡然性子自然不会去过多关注，不过还是从带队的教练口中得知恩里克教练身子有恙，因为受了凉的缘故，今天无法带队训练。

果然，在一整天的训练里，范毕壮都没有看见恩里克的身影，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倒是春节显得颇为闷闷不乐，这倒让范毕壮有些好笑，恐怕在春节的眼里，恩里克就是它交好的玩伴，这个有意思的玩伴今天没有和他一起逗乐，所以倒是显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让范毕壮意外的是，训练结束后，他正在场上收拾器具的时候，范毕壮却是突然的出现了。

恩里克仍旧穿着风衣，脸上戴着那副大号的蛤蟆镜。

看到这一幕，范毕壮很愉快的笑了，这家伙不会是在遮丑吧？毕竟顶着一只熊猫眼出现在训练场上，被小球员们看见，还不得引发众人的八卦之火啊。

只是让范毕壮有些发愣的时候，远处的恩里克一看到秦寿，立即兴冲冲的跑了过来，抓起范毕壮的双手，用极为严肃认真的口吻开了口。

“我们在一起吧……”

咳咳，这只是范毕壮脑补出来的恶寒场面，事实是――

“我相信那不是意外，范，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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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好可爱的狗狗啊！

两天之后，恩里克带领着他的球队前往西班牙北部巴斯克自治区，和当地的职业球队毕尔巴鄂竞技A队进行青年联赛的比赛。

西班牙的职业联赛是很规范化的，除了顶级的西甲联赛之外，其他的各个级别的联赛也是发展良好。而除此之外，西班牙还有专门为高级别联赛球队所设置的青年联赛，这项联赛的参赛者就是各个俱乐部下属的各级别青年梯队。

而恩里克所率领的预备队参加的就是青年组的联赛。

别看巴塞罗那在西甲联赛中称王称霸，和皇家马德里并成为西甲最顶级的两大豪门，但是在各级别的青少年组的联赛中，成绩一向是不温不火，很多时候还是吊车尾的存在。

这和巴塞罗那的建队思路以及推广的全民坚持传接球配合战术打法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年轻球员动作技术都还未定型，大部分在比赛中，身体强壮和速度更快的球队就占有明显的优势。而拉玛西亚训练出来的这些小球员，在对抗赛占不到什么便宜，传接球功夫又没有一线队那样炉火纯青，所以被压制在下风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基本功更加扎实的拉玛西亚小球员们就会在技战术上突飞猛进，再加上他们从小就耳濡目染并且坚持一种套路打法，这也是往往有年轻球员在被提拔进入巴萨一线队之后，能够很快的融入球队，并且表现还不错的主要原因。

当然，这些事情与范毕壮并没有什么关系，别说是拉玛西亚各个梯队在青年组联赛中的成绩了，就算是巴塞罗那一线队在顶级联赛中踢成什么样，表现是好是坏，他都没有丝毫兴趣，也不会去关注。

他就是预备队的一个酱油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足够了，其他的，与他何干？

不过这一次，在恩里克的坚持下，范毕壮还是跟随着球队一起来到了毕尔巴鄂市。

能够上场的球员就这么多，大名单的人数数量都是有定额的，以范毕壮的能力，自然是没可能进入球场，所以他和很多替补球员一样，都坐上了球场的看台。

这其实也是拉玛西亚的一项传统，在有比赛的时候，基本上是全员出动。就算不能上场，除了不可抗拒的因素之外，诸如伤病等，也必须随队一起前往比赛场地，在看台上观察对手，观察自己球队的表现，也算是一种学习的过程。

在进入拉玛西亚这么多年以来，范毕壮从来没有以球员的身份坐在看台上观赛的经历，他也没有多大猎奇的心理，也不与周围的队友进行交流讨论，无论是球队表现出色，还是对手威胁到了球队的大门，周围都有或欢呼或惊呼的声音响起，范毕壮全然不在意，只是静静的睁着眼睛，注视着球场，并且时不时的伸手将脑袋从宽大的衣服里伸出来的春节，给按回去――范毕壮不想跟随球队去往巴斯克的主要原因就在于此，他和春节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走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