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疯子,毒妇!
曾管家说了有补贴, 方念真派人去潜火队问了,还真有。
但不是直接给钱,而是买建房子的材料时, 会打折扣, 用比较少的钱再重建房屋。
方念真这一日受的冲击太大,先是食铺失火了, 再是方大上吊了,她有些缓不过神。
当天晚上她就又做噩梦了, 梦见自己身陷火场,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最后被一根横梁砸到胸口,慢慢地喘不上气了。
倏尔惊醒,寒凉的深夜,方念真却满头大汗。
睁眼一瞧, 是又长胖了一些的大福趴在她胸口上呼呼大睡。
方念真把它塞进被窝, 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索性披了衣服, 倒了杯水喝,壶里的水早就冷了,喝下去冰得方念真都打了个激灵。
脑子里也逐渐清明了。
她有直觉, 上次她在荒地遭刺杀,和这次店里古怪的失火,应该是一人所为,或者说是一个团伙。
目的不明。
如果是商业竞争对手,那对方未免下手太狠了,直接要她命。
祥鹤楼被她收到囊中后, 新云州没什么真正与她敌对的餐饮了。
一方面是“方记”的规模确实在新云州已经足够大了, 另一方面, 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方念真也是有些人脉的,要不然那么大一个祥鹤楼,怎么偏偏就被她给拍下来了。
不说有靠山吧,起码人家也有消息渠道。
再加上听说瑞王很中意方记的口味,就更没什么人去惹方念真了。
至于陆恒说过的,对方许是冲着他来的,那杀自己有什么必要吗?
方念真反思,自己的势力还是过于薄弱了,她一直生活在遵纪守法的世界里,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踏踏实实做饭,老老实实做人。
却在近半年屡次尝到没有自己的保护势力而受的苦。
仔细想了想,几乎富裕一点的家庭都有自己的护院,但是自己每次都是出了事才临时雇人。
这么大的宅子,平时就前门一个门房守着,后门就是老钱一家人,其他的安保都要靠住在外院的店员们。
方念真初步定了三样计划,一是培养忠心的护院;二则是等曾月怡从京城回来了,与她合作,借致远镖局的势力查一查自己身边的事;第三,全员学习防身术!
“方记”扫盲的行动一直在坚持,一代带一代的,虽然饱读诗书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但凡是方记的店员,多少都会认一些基本字,不至于是睁眼瞎了。
最好把什么地震、防火演练也都做一遍。
…… ……
方念真想得入神,转眼间天就大亮了,反正也睡不着了,干脆去做个早饭吧。
她这胳膊是拉不动面条了,就做简简单单的疙瘩汤吧。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得好好吃饭。
自从来到新云州,方念真还真没怎么吃过面疙瘩了,主要是——这玩意儿在这也算奢侈品。
平时吃馒头啊、吃米饭的,多数都是掺了粗粮的。
做面疙瘩不行啊,面疙瘩掺粗粮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就得用纯纯的白面。
方念真偏爱的是圆溜溜的小疙瘩,但是搅面疙瘩也是个技术活儿。
方念真拿了个细口长嘴的小水壶,左手拎着小水壶以最小的流量往下滴水,右胳膊伤没好全,抬不高,就拿着筷子快速又轻轻地搅和着白面。
到底受的伤还是影响了她的技法,但是面疙瘩也已经搅得足够小了,只是不够圆润。
她又在番茄口味和原味小白菜之间纠结了一下,前两日吃炒土豆粉,已经吃过了番茄味儿的了,今天早上就吃清淡些吧。
现在霜打过的白菜都变甜了,细细切成丝,口感好着呢。
葱花炝锅,放入白菜丝,炒到断生,加了点骨汤。
锅里捞那边每日都要熬骨汤的,所以方念真宅子里的小厨房也不缺骨汤,现在天气冷了,骨汤经过一晚的存放已经变成“肉冻”了,好在下入锅里一小会儿就化开了。
煮开之后把面疙瘩一点点地下进去,方念真拿了长长的筷子搅着,防止面疙瘩下进去后粘在一起。
这边的灶煮着疙瘩汤,那边的灶也烧起来了,方念真煎了一些鸡蛋,昨天的事情把大家都折腾得够呛。
小秋更是病倒了,郎中说小秋和安子年纪小,还硬要进火场,被烟呛了肺,近日须得多吃清肺的食物,不能劳累。
方念真还给两位徒弟专门煮了雪梨银耳羹,但愿能有些作用吧。
面疙瘩煮好了,滴上香油,撒上葱花,香味儿瞬间升华。
众人起来,才发现方念真居然已经做好了早饭。
方念真让她们先吃着,自己拿了两个托盘,把两位徒弟的饭菜亲自送到他们房间去。
安子饿得咕咕叫,正想着自己做点什么吃呢,见方念真亲自来看他,受宠若惊,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猪窝”,一脸尴尬。
方念真笑了笑,“好好歇着吧,养几日身子。”
这下可真是难得的“假期”了,不想歇也得歇。
方念真又去了小秋的房间,小姑娘还在睡着,但是听见开门的动静,还是醒来了。
“师父,您来了。”
话刚出口,小秋就愣住了,她的嗓子沙哑无比,说出的话都不成语调。
方念真放下饭菜,“郎中说了,起码得十日才能慢慢恢复呢,别着急说话。”
小秋垂了垂眼眸,没有听从方念真的建议,继续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师父,我昨晚做梦了,梦见方大要独自去后厨做菜,被我拦了下来。”
方念真上前轻轻摸小秋的头发,“事情都过去了,别想了。”
小秋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若是当时,我把他拦下来就好了,咱们的食铺……呜呜呜。”
小秋扑到方念真怀里痛哭起来,很显然,这孩子昨日吓傻了,今天才进入状态。
方念真昨日已经偷偷哭过了,现在心态平和了些,她搂着小秋安慰着。
“不哭不哭,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天灾人祸都是不可避免的,你别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嘛。”
方念真叹气,小秋这孩子哪儿都好,就是太有同理心,太过善良了。
这样的性格,其实自己很容易受伤,也很容易不快乐。
方念真像哄小孩儿一样,拉着小秋穿衣服、洗漱,把她按到餐桌前,一直看着她吃完早饭,把雪梨银耳羹也喝了一半才罢休了。
“除了嗓子,身子可有哪些不适?”
小秋摇摇头。
“那你和安子这两日就跟着我吧,你们常在后厨,外面的人情世故也该了解一些。”
既然做了人家的师父,总不能只教做菜,也得对俩孩子的未来负责。
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她手底下打工吧,那日子也太没有盼头了,一眼就望到边了。
再说,她这店还不一定能开一辈子呢。
方念真其实希望他们以后都有所成就,能创下自己的品牌,或者开起一家他们自己喜欢的店铺。
东分西散地各自吃完早饭,府衙就来人了,来得居然是赵吉。
方念真自认与赵吉的事情早就翻篇了,也没显出什么特别的神色。
赵吉却好像找人似的,一个劲儿往方念真身后看。
“赵大人是有事?”
赵吉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趟过来的正事。
“仵作验过尸了,方大不是自缢身亡的,体内有药物的残留,初步判定是让他晕厥,之后又伪造上吊现场的。”
方念真惊讶地站起了身,所以说,方大不是畏罪自杀?起码他没想死。
赵吉拱了拱手:“还得带昨日与方大同桌吃饭的人,去府衙问几句话。”
方念真就把食铺的店员都叫了过来,跟着赵吉去了府衙。
赵吉临走前,方念真叫住了他。
“赵大人,您对潜火队了解吗?”
赵吉问道:“方掌柜想了解哪方面?”
“我听说,火灾后重建房屋可以获得补助?”
赵吉沉思了一下,“是好像听说过,不过,也就能省个几百文钱,与重建所花费的钱相比,不值一提。这个政令也就是给个心理安慰。”
快言快语地说完,赵吉才想起来,方念真的店铺都被烧完了,自己还在这儿说什么“不值一提”,这不是往人心口上戳刀子呢吗?
方念真见赵吉一脸尴尬,赶紧放他走了。
她可是看出来了,不止她自己这儿翻篇了,赵吉那边应当也是放下了。
这样好啊,避免了许多尴尬,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城市生活,不可能一直没有交集。
赵吉说“也就补助几百文”,可是这跟昨日曾管家说的对不上啊?
照曾管家的说法,若是自己重新盖起三四层高的酒楼,买材料的钱能省下几十两呢。
因为案件还没有调查清楚,方念真也不便去府衙询问,听潜火队的人说,食铺那边的后续工作已经完成了。
方念真就又去了食铺。
潜火队早留了人在那边,“方掌柜来了,起火点已经找到了,就在这个炉灶旁。”
方念真顺着看过去,虽然现在已经看不出那里是个炉灶了,不过那里就是方大常用的灶。
“起火原因没有查出来,不过,对于为什么火烧得这么快,这里有一处疑点。”
潜火队的人带方念真到了已经烧的黑黢黢的墙根处,“我们在这里检查出了桐油,店里最近有用到吗?”
方念真诧异,“桐油?我们店里从来都没有用过啊。”
她上一次接触到桐油还是在木匠那里,店里又没有重新装修,是从来都没有买过桐油的。
潜火队的人面色沉了沉:“那还是有人恶意纵火的可能比较大。”
潜火队的人说,这处建筑最好先不要动,等府衙那边结案了,再重新收拾。
方念真重建的计划也只能推后,她到了“锅里捞”和“方记涮肉”的店里,严格地检查了店里所有的易燃品。
又下了新规定——任何员工不能拿不明物品进店,方念真特意设置了一个类似于“安检员”的岗位,专门检查员工携带的物品,重点检查进后厨的。
又每家店都准备了好几个水缸,以免着火后不能及时救火。
方念真安排完这些,就准备往家走,她得看看小秋和安子回来了没有,两个徒弟还得喝药呢。
一辆马车从她面前经过,方念真感觉这辆马车都带着香风,不是饭菜的“香”,而是香粉的香味儿,呛得她猛打了一个喷嚏。
马车里,危诗霜放下车窗上的帘子。
“嗤,入不了大雅之堂的厨娘罢了。”
马车悠悠地经过被烧得不成样子的食铺,危诗霜得意的欣赏了一会儿。
“回去吧,我累了。”
回到院子,危诗霜就看见桂游面沉似水,端坐在椅子上。
“哟,桂少爷回来了,这几日累坏了吧?”
桂游挥退所有的下人,质问危诗霜:“你到底要干什么?方念真哪儿得罪你了?”
危诗霜看着桂游眼中因为情绪激动而暴起的红血丝,觉得刺眼极了。
“她确实没干什么,缘由在于你干了什么。”
桂游激动地站起身:“我干什么了?我与她话都说不上,你又杀人又放火的,什么意思?”
危诗霜一脸看透桂游的微笑着:“急了吧,她是你的心上人?那她配得上我如此对待。”
“疯子,危诗霜,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可以冲我来,别去牵连无辜的人!”
危诗霜品了一口茶,“桂游,不忠者,我不用。我现在解决不了你,所以只能先解决你的意中人了。”
危诗霜稳稳地喝着茶,桂游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丝癫狂。
桂游平息了一下气息,走上前把危诗霜搂在怀中。
“诗霜,是你误会了,我心中只有你,从未对他人动过心。”
危诗霜推开桂游,温顺地抬头说道:“好,我信了,不过,仅此一次。”
桂游说自己要去洗个澡,转身便走了。
“毒妇。”
桂游没想到,危诗霜竟然这么狠毒,险些要了方念真的命,上次危诗霜调动他手下的人,折了两个进去。
桂游后来多方打探,确认那两人都已经死了,没有暴露的可能,才放下心来。
却没想到,一回新云州就听说“方记食铺”失火了,属下还禀报来说,又是危诗霜干的!
桂游心情很是复杂,明明自己只是对方念真有些好感,说是喜欢都还谈不上吧,而且方念真一直在疏远自己。
但危诗霜就问都不问一句,直接下手,又狠又准。
桂游喃喃:“早知道她如此心狠手辣,我是不会与她一条船的。”
另一头,危诗霜也跟自己的手下说着话。
“小姐,您今日这般折辱桂少爷,会不会有所不妥?”
危诗霜冷冷一笑:“从前还愿与他装一装,最近我是越发疲累了,要不是还得靠他和那边联络,我早都翻脸了。这男人,没用又滥情,不足以成大事。等我把他架空那日,就是他死到临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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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府衙那边对方大的调查结束了。
最后判定,方大就是纵火之人,府衙先后找齐了人证和物证。
“方记食铺”起火后,有人见方大从后门慌慌张张地跑出来,一去不回头。
方大家附近的街坊则是有人看见他抱了一包东西回了家中,府衙对方大家进行了搜寻,找出来一包银子,足有十几两。
方大的媳妇看见这包银子就愣了,她表示自己完全不知情,甚至怀疑是府衙搜查的人往她家放的。
至于物证,在方大的手上和袖子处都发现了桐油的残留。
无论方大媳妇怎么哭喊,证据链已充足,方大是第一纵火人这件事是定性了的。
至于幕后指使,就还得细细地查了,不过人已死了,确实是不大好查了。
方念真的胳膊一日好过一日,现在行动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只是皮肤表面还有着结痂掉了的痕迹。
几个侍女每日轮流给方念真涂着“玉颜膏”,给方念真看得直心疼。
“木槿,现在都一天两次了,这药这么金贵,不用这么频繁吧?之前太医说一天擦一次就行的。”
木槿轻柔地给方念真涂着药,解释道:“我们王爷叮嘱了,定要把这一小罐药膏都用完,否则就是奴婢们失职了。”
木槿这样说,方念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乖乖地任由她涂药。
药膏抹完清清凉凉的,现在天头越发凉了,屋里也燃起了炭盆,方念真裸着半边臂膀也没觉得多冷。
待药膏吸收差不多了,木槿帮方念真穿好衣裳。
“姑娘好像长高了些,也……丰腴了些。”
现在四个侍女与方念真都很是相熟了,也不喊“方姑娘”了,直接就叫姑娘,倒显得像是从小就侍奉的自家姑娘一般。
方念真听了木槿的话,脸上就是一红。
木槿比她还要大两岁,懂得自然也多。
她口中的“丰腴”,可不是说方念真胖了,而是另有所指。
方念真低头看了看胸口鼓鼓的两团,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受伤之后补得太过了,某处竟然又发育起来。
不过她毕竟是个现代女子,对于这些变化也坦然接受,只要健康就好,身材怎么样无所谓。
只是可惜,之前常穿的衣裳现在都感觉有些紧绷之感,只怕又得重新定一批了,又是一笔银子。
方念真最近“抠门”极了,当然,她不是从员工身上抠钱的人,只是对自己很“抠门”。
新衣服也不添了,新鞋子也不买了,零嘴就吃家里的,外面的街都不逛了。
她盘算着手里的资产,食铺一烧,这一年就相当于白干,丁点没赚的感觉。
得留一大笔银子出来重修屋舍,京城那边也投入不少,前一阵子又新置了牛羊,她看着越来越少的钱,感觉心都发慌。
好在新云州的百姓听说‘方记食铺’的火灾是恶人纵火,都义愤填膺,也同情万分。
这时候那些碎嘴子说方念真“赚钱多遭报应”的人也闭口不言了,多的是老主顾去“锅里捞”和“方记涮肉”捧场,倒是也多赚了些钱。
天气冷了,莫大姐那边的牛肉干作坊也又重新开办,方念真与好几家商队都签订了契约,现在“念真食品”的名头在外面也不是查无此人了,颇有一些老饕吃货认准“方记念真”的牌子。
知晓忙得脚不沾地,虽然还有其他两个账房分担,但是“方记”的范围太广了,她每一旬拢账都得耗上一整日。
知晓正焦头烂额呢,偏偏方念真端着一碗甜羹过来了。
“大主管,忙着呢,可真是辛苦了啊。”
知晓看着一脸殷勤的方念真,就觉得事情似乎不对。
“掌柜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方念真咬了咬嘴唇,“嗯……算是有那么一丁点儿小事吧。”
知晓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头都没抬:“直说呗。”
“我买了个庄子。”
“啥?!昨日你不是还跟我哭穷说没钱,闹心吗?”
方念真嘿嘿一笑,“这庄子买得可划算了,便宜了小一半,没看我都没用从你这儿支银子吗?”
知晓警惕地看着她:“那你来与我说什么?”
方念真上前给她锤锤肩膀:“庄子上还有好些出产,得核算了价钱,才能交接,这不是得辛苦知晓大账房了吗。”
知晓看着面前还没算完的五六本账本都笑了,“行行行,只要掌柜的每日都能笑得这么开心,我就是当头牛我都乐意。”
方念真这庄子来的巧,恰好就是自己葡萄园前面那个。
牙人来说时,方念真就是一皱眉,因为她知道那是桂游手下的庄子。
但是仔细听了才知道,这庄子早就卖出去了,甚至又转了两手。
方念真狐疑地问道:“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价格这么低,还这么短的时间内,两个人都转手不要了。”
那牙人拍着胸脯保证:“方掌柜,咱俩都接触多少回了,我什么时候坑过您啊?真是赶巧了,都是需要钱。”
方念真里外里地算下来,这庄子虽然便宜了些,但是明说了,庄子里的出产也得一起买了,主要是那些东西她都有,买回来也用不太上。
不过,这价格还是十分划算的,基本上是打了六折了。
为了和自己的葡萄园合在一起,成为一个大庄子,方念真咬咬牙也还是买了。
若是没有食铺失火这回事,方念真定然眼都不眨就能买下,这多大的漏啊,不赶紧捡着都怕被别人抢了先。
现在却是一种勒紧裤腰带的感觉,尤其是掏完银子,方念真感觉自己的心都空了一块,没有想象中很开心的感觉。
买好了庄子,方念真却还没想好庄子的田地用来干什么。
今年种红薯算是赚到了钱,但是明年种红薯的肯定会多的,行情就不一样了,方念真还是打算另寻出路。
这庄子的田地就围绕在庄子附近,也不需要走远。
方念真心里隐约有了些主意,但是也得明年春天才能实施了,今年这庄子就先放着吧。
现在这季节要是去庄子,那纯属是受罪去了,还不冻死。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桂游听着手下人的禀报,“卖给她了就好,算是我对她的歉意吧。做隐蔽点,别让那个疯婆子发现了。”
方念真这边打算重整旗鼓,瑞王府,陆恒那边也有了新的消息。
“你是说,方记失火的事是危家的人干的?”
“属下不能完全保证,不过,□□成是这样。”
“那刺杀方掌柜那次呢?”
跪在地上的下属摇摇头:“属下无能,那起事确实查不出来。”
陆恒放下手中的笔,看向窗外,“越是查不清楚的事,越是可疑。”
他又转过来,淡淡地说道:“我看,危家抱着萧家大腿的日子是过得太安稳了,给他们找些事做吧。”
“是!”
作者有话说:
陆恒:天凉了,危家该破产了
(哈哈哈,开玩笑哒~二合一了哟,家人们,这一大章涵盖一千营养液的加更啦!日万实在是万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