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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暴君的掌心鱼宠[穿书] 雪山肥狐 5674 汉字|16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6章

  李鱼如今变成人形, 有半个时辰的持续时间, 也便是说时辰到了, 就会变回鱼,时辰没到,他就还是人的样子, 想取消变形是办不到的, 坑鱼系统没有提供给他取消的办法。

  眼看又要被景王堵在屋子里, 屋子虽大,并没有能藏身之地,钻进衣柜或者藏身在布幔后边,基本就是自寻死路。

  李鱼蹭地站起来,跑去开里边的窗户, 他是真得再跳一次窗了。

  记得这扇窗,他用变形药时爬过一次,外边就靠着假山, 这条路比较熟!

  李鱼手指去拨窗栓,原本很容易就打开的窗竟然开不了!

  怎么回事?

  李鱼急得猛摇两下,窗棂纹丝不动, 他忽然意识到, 这窗打不开, 怕不是被封住了。

  谁能封窗, 自不必说, 可是什么时候封的, 为何他一无所知?

  李鱼背上冒出冷汗, 这窗既不行,那就果断换另几面。

  可试了一圈下来,绝望地发现竟然全都不行,而门外有守卫,这他知道,他好像出不去了。

  雄风的叫声已越来越近,李鱼抬起头,若是被景王逮到……

  景王抓了他这么久,会不会直接就要杀了他?

  那他要不要说,住手主人,我是你的鱼宠呀!

  很难想象景王得知他是宠物鱼会是怎样的表情。可他若是不说,随便扯个谎,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拆穿,落在景王手里,也不必使什么手段,只要变成鱼就会被发现……

  主线任务还差最后一步,因为他紧着救人,反而没怎么努力去亲密接触。景王若是得知他真正身份,不杀他就是万幸,后头肯定不会许他再做任务了。

  真的一点办法都没了?

  李鱼鼻尖上渗出了汗珠,目光努力从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上扫过。

  景王与叶清欢紧紧跟着奔跑中的雄风。

  雄风眼看就要跑进后院,看样子直奔景王的屋子而去,景王心生诧异。

  他已怀疑是之前逃走的少年利用雄风送信,难道那个少年,在他紧锣密鼓追捕之下,仍是没有离开王府?

  景王回想起派出去的手下,的确未曾报回任何有用的消息,他起初以为是贼人太过狡猾,可是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王府、在他房里留下蛛丝马迹……

  会不会他想岔了,此人就藏在王府,并未跑远,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若雄风没带错路,贼人真潜伏在他房里……他有把握这次不会让对方逃脱!

  雄风眼看就要闯入门内,忽然停下来,鼻尖东闻闻,西嗅嗅。

  “为何不继续追了?”叶清欢赶上来揉揉爱犬的头。

  雄风呜汪汪叫了两声,转了个弯绕向屋子外一片小竹林,朝竹林入口站的一个人奔过去。

  ……错了?

  景王诧异地看了一眼屋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雄风拐去竹林。

  此刻在屋子里如临大敌的李鱼:嘤嘤嘤,可吓死鱼了。

  他不知雄风怎会又没过来,但有一点很清楚,雄风突然调转方向,刚好帮了他的大忙,他的变身时间刚好就要到了……

  只要能变回鱼,回到鱼缸里,他的马甲就不怕会掉了!

  雄风跑到竹林处的人面前,朝着一人摇尾撒欢。这人一袭白衣,蹲下来亲昵地摸了摸雄风的头,雄风似乎很喜欢这人,围着这人连转了几个圈。

  “你是何人?”

  叶清欢上下打量着此人,注意到此人清丽出尘的容貌,若非身上着男子衣冠,第一眼他怕是要以为这是个女子。

  这人不卑不亢行了个礼,道:“回世子的话,我乃住在王府清溪苑……的楚燕羽,原是路过此地,不知为何您的爱犬奔过来了。”

  “原来你叫做楚燕羽……雄风好像挺喜欢你。”

  叶清欢咧嘴笑了笑,倒没别的意思,叶世子对美人通常都挺和善。

  虽对方是个男子,叶清欢并不钟爱男色,也不影响他欣赏楚美人的脸。

  不过楚美人的说辞,叶清欢并不太信,承恩公府这般门第,什么样的内宅手段没见过,雄风甚少会主动扑生人,怕是这个楚燕羽故意而为。

  叶清欢常来景王府也不是白来的,总还是知道景王往这处院子塞了不少各处安排进来的人,看来这位楚美人来路不正。

  没想到在景王府也会遇见这种事。

  叶清欢失笑,横竖不是在他自己府里,他看戏就好,不必越俎代庖。

  景王府宴席没过去多久,景王还是认得楚燕羽的,冰冷的目光落在楚燕羽手上,楚燕羽说不知为何雄风会扑向他,可是景王目光敏锐,早发现对方匆匆将一株绿叶子草踢到一边,指尖沾染的草绿汁液还未来及揩去。

  景王眸光幽暗,楚燕羽说谎毋庸置疑,此人就是动了手脚,故意引得雄风跑过去。

  景王心生不悦,往叶清欢的方向瞥了一眼。

  因景王与叶世子赶得急,王喜还未来及追过来,冷不丁就沦为传声筒的叶清欢:“……”

  叶世子轻咳一声,故意当不明白。

  景王又瞪了叶世子一眼,叶世子老大不情愿地问道:“楚燕羽,你因何会出现在此地?”

  楚燕羽跪下行了个礼,抬起头来自信道:“听说殿下和世子在寻擅书法之人,不若让我一试。”

  自从入了景王府,楚燕羽一直住在清溪苑。景王府守备森严,六皇子好容易才给他递进一封信,却是嘱咐他设法拿下景王,令景王为他们搭上承恩公府牵线。

  楚燕羽是真心想帮穆天晓,奈何他入府至今,连景王的面都没见到,整个景王府都把清溪苑住着的当外人防,自然也包括他。

  要帮上穆天晓,必得先从清溪苑出来,重新博得景王的注意。

  楚燕羽入府时,三皇子给他塞了不少银票笼络他,楚燕羽花了不少,才买通一个清溪苑外负责巡逻的侍卫,景王后院伺候之人极难收买,这侍卫也就只答应给他传些只字片语,大多还是没用的消息。

  这回侍卫告诉楚燕羽,叶世子带着狗来了景王府,景王与世子在寻人——似是一个擅书法之人,侍卫不在这二位 跟前伺候也没弄太明白,楚燕羽得知后,便想出了借叶世子的狗在景王面前露脸,顺便自荐。

  他博览群书,从书卷里读到过,狗喜爱一种有清香的叶子,这种叶子在清溪苑有人种,楚燕羽设法弄了些来。他央侍卫让他出清溪苑一趟,实际上清溪苑住着的人偶尔也能出去走一走,只是不能离开清溪苑太远,且得有侍卫跟随。

  侍卫看在银子的份上帮了他,要求亲自跟着他,楚燕羽如愿以偿出了清溪苑,就趁侍卫不备,甩开了侍卫。

  他听侍卫说过景王府大致布局,尽量往能遇见景王的方向走,老远就看见景王与一青年在追一只黑毛犬——他觉得侍卫没有说谎,青年一定就是承恩公世子,狗就是世子爱犬了。

  楚燕羽忍住对狗的畏惧,将草扯碎了,汁液涂抹在手指上,狗鼻子很灵,果然大老远就被吸引了过来。

  楚燕羽在景王府没名没份,只是外边塞进来的人,家丁都算不上,在景王面前自称一声“奴才”的资格都没有。他以前跟着六皇子,穆天晓与他亲近,知他心气高也从未要求过他,楚燕羽自称不来草民,便古古怪怪自称为“我”,虽看上去彬彬有礼,实际无礼至极。

  若是王喜听见,少不得一通斥骂,但是叶世子和景王,一个向来不大在意这些虚礼,另一个正要发作,却也不是因为楚燕羽的自称。

  景王很不满楚燕羽自作主张,将雄风引走,打乱了雄风原先的路线。

  楚燕羽就差直说,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景王盯了他一会儿,呵呵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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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燕羽被盯得发毛,虽六皇子让他拿下景王,他也告诉自己,必得让景王动心,可景王是个哑巴,他根本不知要如何看透哑巴的心思,反正对方的眼神并不是痴迷,反令他有些心惊。

  这时王公公总算赶了上来,景王一扬下巴,动了动手指,王喜揣摩着,命人备了笔墨,景王随意写下几个字,丢给楚燕羽。

  楚燕羽不明所以,王喜道:“殿下令你将这些字都写一遍。”

  叶清欢跟过来瞄了一眼,含笑不语,楚燕羽不清楚,他却知道,景王挑着写的可不就是信上的几个字。

  既然楚燕羽贴上来说是他们找的人,自是要核对笔迹。

  楚燕羽叩谢,仔细酝酿一二,亦写了这几个字,他写的一手秀美小楷,为了能给景王留下深刻印象,还左右开弓,另一只手用潇洒的狂草,又写了一遍。

  他正愁没法展示他的满腹才华,虽见过他的人都会夸赞他容貌俊俏,可是楚燕羽最为满意的还是自己的才华,何为才华,这便是了。

  可惜他的才华,景王只漠然地瞥了一眼,分给他的一点点目光,甚至还不如他用完搁在一旁的笔多。

  景王厌恶地拂了拂袖子,王喜立即道:“殿下说不是,让你滚。”

  楚燕羽:“……”

  楚燕羽还要说什么,王喜已命侍卫将他带下去。

  他听见王喜在骂骂咧咧,因他擅自离开清溪苑坏了规矩,连同他收买的侍卫一起,重责二百杖。

  侍卫直接被逐出景王府,至于满腹才华的他,被拖回清溪苑自生自灭,王公公说这是景王之命,免得他死在外头,还要知会三皇子,若是死在王府,就地一埋便是了。

  楚燕羽吓得不轻,满身伤痛躺在床上,眼泪直流,从没有人如此待他,这个男人怎会如此心狠?

  雄风被楚燕羽设计引诱之后,便不大想动了,任凭叶清欢怎么逗,雄风舔舔他的手,安静得很。

  这个样子恐怕也找不了人了。

  叶清欢冲景王抱歉一笑,他也没想到中途会横生枝节。

  景王出神地看了雄风一会儿,若是楚燕羽没杀出来,那雄风原本的方向不就是……

  是他的屋子。

  此时再去,恐怕已晚。景王仍是令王喜替他盯着,自己前去一探。

  “天池,我跟你一起。”

  叶清欢也想知道是何人送的信。

  景王足下一顿,回首一看叶清欢,轻轻摇了摇头,自行走了。

  叶清欢:???

  王喜在旁叹口气道:“世子,殿下已有怀疑之人,您就交给景王府来办吧。”

  叶清欢睁圆了眼:“他难道另有线索……是谁啊?”

  王喜想起来就有些愁眉苦脸:“殿下命人查了许久,还不知名字呢,仿佛是谁家的男妾。”

  叶清欢:???

  别人家的男妾,竟给他送信?

  叶清欢茫然挠了挠头,世子爷有这么大魅力吗?

  景王来到屋前,猛地推门,屋子里空无一人。

  他知道少年惯会逃跑,也会清理痕迹,有时还会故布疑云,但是总会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

  之前,被这少年混进来了几次,他就令王喜暗中封住窗户,窗户不可能打开,至少这次这人不可能从窗逃走。

  景王照常看了一眼他的鱼,鱼就在鱼缸里轻轻游动。

  景王决定这次由他自己来找线索,先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并无所获。因他的里衣、亵裤次次都被盗,一次胡乱丢了一地,一次是混在他穿过的衣裳里,景王觉得还是得从里衣入手,便打开了衣柜。

  他没注意到,身后有道目光,自他进屋一直追随着他。

  水晶鱼缸里,小鲤鱼紧张地贴在缸壁上,大气不敢出,看着景王四处东翻西找。

  雄风没有直接奔来屋子里,为他争取了时间,李鱼将衣裳都脱了下来,他的空间容量提升之后,通常有一格拿来装清水,剩下一格可以装其他东西。信送走了之后,空出了一格,完全能够收得下一身衣物,但他若真收入空间,景王寻不到,也还是会怀疑衣服被偷。

  故而李鱼干脆就将衣裳叠好,重新放入衣柜。

  事实证明他做对了,景王开了衣柜之后勾了勾唇,仿佛也没发现什么……

  下一瞬,应当什么都未发现的景王,竟轻松将他穿过的衣裳拎了出来!

  李鱼:!!!

  李鱼傻眼,都忘记了扑腾,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已格外留意了,衣裳没弄脏,叠上之后与衣柜里别的衣裳一样,且他也没有把穿过的放在最上头,景王应看不出来才对。

  李鱼并不知,景王自从衣裳第二次被惦记,就秘令王喜在衣裳内衬绣了号牌,衣裳放在柜中,只许按号牌来排……

  贼已偷过两次,景王有预感,这贼应当还会再偷。

  只要对一对号牌顺序,就知有没有被人动过——结果还真有!

  只是除此之外,也没别的收获。

  贼人并未如他所想被困在屋子里,而是又溜走了。

  且还是以他都不清楚的方式。

  景王走过来,一边看鱼游动,一边思考少年的去向。

  李鱼就怕他凝神认真的样子,太帅……不对不对,是太聪明了,总是差一点就能摘掉他马甲,他不能掉以轻心。

  李鱼心一横,决定再出卖一次鱼色!

  可是景王与他朝夕相处,寻常鱼色估计很难动心了,还是雄风提醒了他,有些狗狗喜欢追逐自己的尾巴转圈圈,雄风便是如此,李鱼打算学过来,也追一次尾!

  就算看上去傻乎乎,只要能令景王转移注意即可!

  李鱼扭身,忍羞去追尾巴尖,不停对自己默念,只要不把尾巴当尾巴……

  追着追着,他惊讶地发现,尾巴尖竟能抚到自己的头。

  鱼性发作忍不住和尾巴玩了好一会儿的李鱼:一不小心又玩过头了啊啊啊!

  鱼在玩尾巴,景王很容易就注意到了,不觉跟着看了一会儿。景王也没见鱼如此玩过,有些新鲜。

  待鱼停下来,景王照常将鱼捞到就近一只茶盏里,rua了几下,李鱼不顾羞耻又一次用才拍过自己头的尾巴尖去缠景王的手指,绕了好一会儿。

  景王眼里寒意退却,笑着摇头。

  哼,嘴上不要,心里却很想吧!

  李鱼看穿了虚伪的主人,尾巴尖缠着不放。

  忽然,景王似看见了什么,眼露惊讶,也不由着他玩了,将鱼脸拨正。

  李鱼:???

  景王从鱼鳍与鱼身衔接处,轻轻取下一块食物残渣。

  李鱼:“……”

  李鱼常吃鱼食,偶尔掉点鱼食渣子并不奇怪,反正他是景王养的鱼,弄脏水完全不必担心,底下人换水换得相当勤。

  只是眼下这残渣,是粉色……

  李鱼:卧槽,桃花饼!

  他变成人时,的确贪嘴吃了几块桃花饼,变回去前嘴里还塞得满满的,虽然记住擦脸了,谁知没擦干净,变形之后居然还落在鱼鳍上了?

  李鱼心虚得很,总觉得马甲又要保不住了。

  景王想了想,看了一圈屋子,也猜到是案上摆的桃花饼,嘴角不受控地抽了抽。

  这小鱼能在屋子里跳来跳去,估计是跳到桃花饼上了。

  难道鱼也想吃桃花饼?

  景王心想,为何不能吃,桃花饼是素饼,鱼应当吃得。

  景王缓缓走去,将今日送过来一碟子桃花饼都拿过来,拈了一块掰碎,撒入清水中。

  李鱼愣了一下,高兴地摇首摆尾,没想到景王不仅没有怀疑,竟还亲手喂桃花饼给鱼吃,嘤嘤嘤,莫名有点感动呢。

  被水泡过的碎饼,对鱼来说口感依旧不错。

  景王见鱼吃得欢,自己也拈了一块,送入口时,余光无意间瞥了一眼剩下的点心。

  虽然摆的是常见的样式,但点心个数,一目了然,不对。

  皇族都是有讲究的,底下送上来的东西,哪怕是点心、果子,其数目必都是吉利之数。

  但是眼下,算上他手头拿的,以及喂鱼的那块,数目明显不对。

  桃花饼被动过……

  意识到这一点,景王迅速放下手中的桃花饼,他知道家丁仆从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且有胆子动他屋里的东西,好像就只有一个。

  幸好对方并未投毒,否则他的鱼……

  景王沉沉目光,对上正头顶着一小块桃花饼碎块,嘴又在着急拱另一块吃的小鲤鱼。

  景王:“……”

  小鱼有点可爱,扰乱了他的思路。

  景王摇晃玉玲,召来屋外负责守护的侍卫。

  所有侍卫皆道出一个事实:“这间屋子,在殿下过来之前,只有承恩公世子、王喜公公来过,绝无旁人。叶世子原是带着狗过来的,后来叶世子走了,狗在屋子里待了一会儿,自己跑了出去。”

  至于雄风离开屋子时嘴里有没有叼着信,侍卫们并不清楚。

  景王揉了揉眉心,这说不过去,若是只有叶清欢和王喜,没有其他人入内,被动了的衣裳和数目不对的桃花饼是怎么回事?

  假若贼趁侍卫都没注意入了屋,也不可能出得去,窗户早封死了……

  他是做了种种布置,可贼在他屋子里来去自如,却是事实。

  “天池,雄风好似恢复了。”

  叶清欢由王喜领着,带了爱犬进屋来,雄风兴奋地冲到鱼缸前,朝小鲤鱼狂甩尾巴,以示自己出色完成了任务,要求表扬。

  李鱼赶紧也游过来,向他摇两下尾巴:“笨狗,你不要总围着我呀!”

  可是狗听不懂鱼语,雄风一见鱼游过来了,又非要拿鼻尖去捅鱼,隔着水晶壁,被连撞了好几下,依旧锲而不舍。

  叶清欢一脸尴尬地看着爱犬犯傻。

  此情形,令景王猛地想起一件事,雄风去给叶清欢送信时,身上湿了大半,如今狗身仍有些水迹,可是屋子里鱼缸并没有破,雄风也不可能进到鱼缸里,那雄风到底是如何沾湿的?

  一切都不对,从身份不明却总是出现在屋子里、他遍寻不到的少年,到没人进出过屋子,却被动过的衣裳和桃花饼……

  总觉得差一点,还差一点,就是这么一点,他就能把所有的事串起来,然后,真相大白。

  叶清欢听王喜逐一说完前情,眼睛都有些直了,吞了口口水,神色不定道:“天池,你这屋里不会闹鬼吧?”

  ……闹鬼?

  景王一顿,随即冷笑,哪儿来的鬼,应不至于,顶多是个贼。

  且就算真有鬼,他也不惧。

  雄风兴奋地叫了几声,还是想捅鱼,景王就看见,他的小鱼机智地躲进假山里,只露出一条尾巴。

  见到鱼,不怕鬼的景王殿下更冷静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不怕贼,就怕贼对小鱼不利,之前加强守备也没用。

  景王看了王喜一眼,既然加强守备不好使,只能用一个办法了。

  叶清欢觉得景王的鱼与他家爱犬有缘,想把鱼接回承恩公府养两天,也让他体验一把养鱼的乐趣,然而他还没向景王提议,就见王喜从袖中抽出一只……比寻常茶盏还要大一圈的水晶瓶。

  应当就是水晶瓶。这瓶子顶上盖金盖,瓶身上还镶嵌了把手,方便携拿。

  王喜利索地将水晶瓶打开,注入些清水,然后把躲在假山里的小鲤鱼,小心捧入水晶瓶。

  小鲤鱼一进水晶瓶,好奇得游得欢。

  叶清欢呆了:“你们这是想干吗?”

  王喜笑着道:“殿下不放心小鱼主子,打算去哪儿都带着,这瓶子金盖上打了气眼,不会憋闷,用来装小鱼主子正合适。”

  叶清欢窘得不行:“你这是把它装御赐的大鱼缸里还不够,还要把鱼随身带着??”

  本来还想向景王求鱼,现如今人家都随身带了,还说个屁啊。

  景王剜了叶世子一眼,拎起水晶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