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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夫君他眼盲 风吹起游鱼 5832 汉字|2 英文 字 29天前

第五十五章

  灶中的柴火燃烧发出‘噗嗤’的声音, 蛋黄在屋檐上跳来跳去,瓦片之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你的眼睛当真没好?”施玉儿冷笑一声,抬袖将泪一擦, 目中却仍旧满是晶莹,声声仿佛质问, “你当真是王知府从前的门客, 还是说他才是你的下属?”

  这些事情施玉儿原本不想深究,她想只要沈临川和她好好过日子就行, 她能理解他的苦衷,能选择不问不提, 能就和他一直过这种清苦的日子。

  她明明已经做好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的准备, 甚至那个避子药她也不打算再用,尽管觉得不合适却想着他年纪大了定然想要一个孩子, 想给他生一个, 哪怕日子再苦些也没有关系。

  “沈临川……”她的声音忽然间就小了下来, 好似在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带着丝丝呜咽,“有些事情我不提及不代表我真的不知道,不代表我是个傻子!”

  沈临川闭上眸子,他双手捂面, 将自己面上的痛苦与失态掩住, 手背之上青筋突现,十分可怖。

  施玉儿不愿再看他, 独自一人回到房中, 二人今日才堪破一切的假像, 将所有的隔阂都抛向表面, 等着对方的一个说法, 他们在互相隐瞒,却又互相质问,都觉得对方好像才是十恶不赦,才是真正辜负了的人。

  夜色深深,沈临川一整晚都没有进房,院子里静的听不见一丝响动,施玉儿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好似有一根弦紧绷着,在即将断裂的边缘徘徊。

  施玉儿是个倔脾气,可却从来没有在沈临川身上吃过亏,一直到次日清晨天蒙蒙亮时,她才堪堪生出些困意来,只是还没睡多久便又清醒,将屋门推开,见着了坐在院里的沈临川。

  他一夜都未曾合眼,仿佛憔悴了许多,听见动静时才抬起眸来,露出满是血丝的双眼。

  清晨的天空中洒着薄薄的一层春雨,润润的,沾湿眉梢,沈临川的衣裳半湿,发上尽是晶莹的露珠,他眉宇间的疲态让施玉儿的心不可抑制地一跳,涌上许多难言的愧疚亦或是不忍。

  她微启了唇,与他对视片刻,想说的话却拗在嗓间,始终开不了口,二人之间涌起了一层浓厚的雾气,将他们隔开,分明近在咫尺,却看不透亦摸不清。

  施玉儿的眼前也被遮盖,有一股无形的力在扯着她往回走,她靠不近,于是沉默着转身离开。

  橱柜里的药已经消失不见,在看见那空了的角落时,她的心里也好似空落落了一大块,那落下的一块正在院中,用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

  施玉儿深吸了一口气,从水缸中舀水然后开始洗漱。

  记得施叔祖今日要离开,施玉儿烙了许多的胡饼和葱油饼,两种口味的,想着老人在路上能吃的好些,不至于一直啃干巴巴的窝窝头。

  她特意在锅里留了两块热着,收拾好心情后便提着篮子出门了,他们这儿离岭南该有多远,她没去过,也不知道,但是当她看见年迈的叔祖背着小小的包裹坐上拉牲口的牛车时,只觉得心中颇不是滋味。

  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却要背井离乡四处奔波,如何该叫人心中好受。

  见那牛车要走,施玉儿忙跑了两步喊停,施叔祖见她来,虽欣慰,但仍旧口头斥责道:“你跑来做什么,正是做饭的时候,怎么把你夫君一人撇在家中了?”

  施玉儿见他肩上的包裹里没装什么东西,膝上却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便知晓那就是他的干粮,只怕就是她猜的那些没什么油水的窝窝头和粗面馒头。

  她将篮子往牛车上一放,忙说道:“孙女儿来送送您。”

  施叔祖同驾牛车之人说了句话,然后便从车上下来,上下打量了一遭施玉儿,忽然之间沉声问道:“与他闹矛盾了?”

  施玉儿一怔,默默点头,尽管她已经努力地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但她面上的憔悴与愁绪大概是骗不了人的,于是只能答道:“没什么大事,您莫要忧心。”

  “孩子,”施叔祖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般说道:“你能来送叔祖,我很高兴,但是你现在快些回去,与你的夫婿将矛盾解开,日后叔祖不在,没人能给你撑腰了,你这样,叔祖就算是去了岭南,也不能安心。”

  “叔祖,”施玉儿笑了笑,答道:“不过寻常小事罢了,他不会与我置气,您也是知道的,他性格宽厚,待孙女儿也好,顶多是我无理取闹罢了。”

  见她神情不似作假,施叔祖才终于放下心来,他的心中始终有愧,若是自己走了,玉儿便是真的在此处没有了娘家人。

  见他要说些什么,施玉儿连忙将话题扯开,不要徒增伤感,“叔祖,孙女儿给您烙了葱油饼和胡饼,您在路上吃些,能填肚子。”

  “叔祖拖累你了,你本便日子不富裕,何苦给我做些耗油钱的东西,”施叔祖的眼中闪烁着泪花,二人经此一别,大抵往后便是再无相见之日,他的掌虚抚了一下施玉儿的发,怜爱道:“好孩子,你的心意叔祖领了。”

  二人要说的话太多,但牛车的师傅却不再等人,催促一道过后,祖孙二人就此分别,见着牛车渐渐远去,老人的身影渐渐再也看不见,施玉儿终于忍不住坐在地上呜咽起来。

  她的心中溢满了委屈与孤独,没有人能听她说,沈临川也不会再来宽慰她,说他们日后就是彼此的亲人,她此时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被重重的抛在了原地,没有人再在乎她。

  在施叔祖家已经锁起的门前,施玉儿望着这座老宅,想起从前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父亲母亲都还在,叔祖也还没有如今一般苍老,一家人其乐融融,何曾想到过如今家破人亡众人皆是天人两隔、四散他乡的结局。

  那她呢?

  施玉儿恍惚间出现了一丝的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回哪里去,老宅会被族里收走,而她和沈临川的那个院子如今充满了欺瞒的假像。

  身若飘萍无依的感觉又重新笼罩回了她的心头。

  在不远处,一双眼一直注视着蹲在地上的人,一直等到她离去,才消失不见。

  施玉儿回来时,眼眶红肿,她捧了把清水洗脸,没有用饭的胃口,哪怕一日粒米未进亦是没有任何感觉,她仿佛麻木了一般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绣帕子,等到天黑后洗漱了便自己回到屋内睡觉。

  沈临川始终坐在最角落的地方,一直到她进屋后才沉默着洗漱,躺在她的身侧。

  二人没有分被而眠,只是再近的距离也抵消不了此时的鸿沟,整个院子陷入了一整日的死寂,整整一日都没有停下来过,没有一丝鲜活再注入,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患上了失语症,要将自己闷到死。

  沈临川侧过身来,透过微薄的月光能看见她瘦弱的肩头微微蜷缩着,一只手抓着被角,眉间轻蹙,好似有化不开的浓愁。

  他轻轻贴近,将她冰凉的身子拥进怀中,指尖轻触了一下她红肿的眼眶,好似叹息了一声,转瞬又了无踪迹。

  他的心中又何尝不是万般纠结与悔恨,他担心说的越多,反而会加深二人之间的误会,一时间不知晓该去怎么解释才好,从避子药的事情开始,再到他的身份。

  “傻玉儿。”

  他的唇轻贴了一下怀中人的腮,心疼她的际遇,也怨她不知将孩子的事情告知他,若他知晓,定不会如之前般总是将孩子提在嘴边,让她陷入两难之境,最后只能做出一个损害自己身子的方法来求得他与自己暂时的心安。

  沈临川的确是想要一个孩子,他承认,自己羡慕旁人,但是同时,他却是希望有孩子以后施玉儿能对他更亲近一些,他能有一个自己这段时日以来几乎日思夜想的小家。

  他自私么?

  沈临川这样问自己,无数次他觉得自己自私透了,瞒了她一件又一件事情,但是在另一个无数次里,他却能为自己的这些行为找到一个无比合适的理由。

  他寻着摸到施玉儿掌,柔柔地与她十指相扣,然后缓缓闭上双眼,贴着她的颈入眠。

  次日清晨,大抵是昨日哭累了的缘故,施玉儿一觉醒来脑海里依旧有未完全消散的困,她眯了眯眸,下意识与身后的胸膛紧贴,却在片刻后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是被拥在怀中的。

  她轻动了一下被握住的掌,鼻尖又是一酸,感受着自己背脊之后滚烫的心跳,且就当做是沈临川的示好,心中怨他,却又觉得好受了许多,决心待会儿寻个台阶也就下来,不再与他置气。

  无论如何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就算沈临川有再多的秘密也好,她就当做自己从来没有知道过就好了,或许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他就会告诉自己。

  再说了,就算是对最亲近的人,谁也都会有两个秘密,她何故如此与他闹气。

  身后人睡得很熟,没有察觉到怀中人已经醒了,有呼吸在她颈后轻轻浮动,施玉儿想起来沈临川似乎两天一夜都未曾合眼,于是也不再动,怕将他闹醒,又贴着他的臂弯盛着满满的心安睡熟。

  二人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沈临川先醒,他穿衣下床时施玉儿悄悄转身,在他侧首时又连忙闭上眼,一直到他去开门,才慢悠悠起身。

  与她初醒时黯淡的天色不同,此时已经天光大亮,刺眼的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她揉了揉仍旧有些酸胀的眼,穿好衣裳便出去洗漱。

  来人是王碾,他正站在院子里等沈临川,施玉儿出来时看了他一眼,见他点头向自己问好,便也回了一个笑。

  她对二人的关系始终留有猜测,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绝不像表面那般简单,沈临川绝不是王碾的门客,否则王碾也没了必要为了昔日那一丁点儿情分而做如此多的事情,除了逢年过节便遣人送礼之外,遇见他们家的事情更是急的不顾颜面,看的重要。

  施玉儿垂下眸子,洗漱完毕后便开始生火做早饭。

  沈临川与王碾应当是有话要说的,她在厨房内见二人低声交谈着,也没有想要去听的心思,等到锅里的粥煮好后便自顾坐在厨房里吃了起来。

  白粥淡寡无味,她吃了一碗后便抱着蛋黄坐在凳子上发呆,望着小猫儿脸颊上卷翘的胡须出神。

  小猫儿伸出粉嫩的舌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然后在她的怀里翻了个身,露出自己软乎乎的肚皮来。

  施玉儿心头的阴霾扫下了一些,她轻笑了一声,替小猫儿挠着肚皮,不一会儿便有‘呼噜呼噜’的声音传出。

  王碾交代完济州这边的事情之后便往厨房望了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眼前人的神色,低声问道:“大人,您和施姑娘闹矛盾了?”

  “嗯,”沈临川听他说完,也往厨房看了一眼,恰好见到她抱着蛋黄背对着自己发呆的样子,心中涌上疼惜,垂下眸子淡声答道:“她知晓我骗了她。”

  “这……那施姑娘知晓您的身份了么?”

  王碾不敢多问些什么,此时却是想着京中诸事乱而杂,他能替大人分担一些也好,总不至于叫家事也让大人烦忧1.

  “不知,”沈临川的眉间划过一丝烦躁,刹那后又消失不见,“她只猜出一些,但到底是我对不住她,于是剩下的话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可眼下却好似没了转圜的余地一般,不知该怎么说。”

  王碾毕竟是过来人,听了后便迅速将两人之间的问题源头指了出来,一拍掌道:“所以现在主要的问题不过就是施姑娘觉得您骗了她,可您却不知怎么解释嘛,这个倒是好解决。”

  “如何解决?”

  “巧诈不如拙诚,您干脆坦白,你们到底是夫妻,施姑娘总不会一直置气。”

  沈临川点了点头,一时间竟然深觉有理,又问道:“那之后我该怎么让她同我回京,若她不愿去怎么办?”

  “嘿,”这个可就问到点子上了,王碾对于这种事情向来很有发言权,这不就和他夫人赌气回娘家不愿同他回家一般么,他直接说道:“您到时候使使苦肉计,舍得花些银子带她去买东西,您看,苦肉计让她心一软,东西买了之后再一开心,那就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事已至此,他自然不能放过立功的机会,继续道:“之后我再让我夫人来劝上一劝,她们都是女子,想来也能说更多心里话,您看怎么样?”

  沈临川此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的确是没有任何的计谋来对付施玉儿这个小女子,他觉得自己仿佛被狠狠拿捏了一般,只能束手就擒。

  “那便依你说的办吧。”他顿了一下,问道:“那我现在就去坦白?”

  “不不不,”王碾拿自己成亲八载的经验告诉他,“先领去买些衣裳首饰。”

  沈临川默默点头,然后目光转向他,“带银子了么?”

  王碾:“……?”

  好不容易等到院中二人说完话,施玉儿刚准备出门,便被沈临川拦住,见他挡在前方没有丝毫想要退让的意思,只能瞪了他一眼,颇有些别扭地问道:“干什么?”

  “我带你去买衣裳首饰,”沈临川想了想,按照王碾说的话抿出一个笑来,“走吧。”

  可施玉儿却是直接绕过他,冷哼道:“没银子,不去。”

  “有银子,”沈临川忙拉住她的手,将方才从王碾那儿拿的五十两银票拿出,递到她的手中,诚恳道:“去买。”

  这五十两银票皱皱巴巴,一看便是主人辛辛苦苦挣来的,施玉儿一看,顿时怒上心头,将银票仔仔细细看了两遭,问道:“你背着我藏银子?”

  沈临川:“没……”

  半响之后,见情况不对,他只能坦白交代,“找王碾要的。”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放心,不用还。”

  “不用还?”施玉儿面色犹豫了一瞬,忽然间忆起来沈临川的身份,于是支吾了一下,将银票收起,“那好吧,那你日后记得多谢他,银子我就不用了,攒着……攒着以后有孩子再用吧,应该也不会太久了。”

  她的话落,脸颊便红了起来,她已经给了台阶,只等着沈临川下来了。

  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意思,沈临川的面上立刻涌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知晓她此时已经不再生气,于是将她的手牵起,柔声道:“去买衣裳吧,回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什么话还非得花了银子才能说。”二人重归于好,施玉儿却有些害羞起来,二人一同往街上走,她的心中却打鼓似的期待着。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添置新衣,也不知道沈临川要和她说的究竟是什么话,总之她觉得脑中晕乎乎的,脸上泛着红晕。

  二人来到成衣铺子前,她望了一眼沈临川,见他点头,才忍不住弯了眸子进去挑选。

  见此情景,沈临川心中觉得甚为满意,不禁对王碾的法子表示赞同,若是早知道这样便能叫施玉儿开心,那二人之间何苦还要闹那么一次。

  施玉儿一进成衣店,老板娘的眼睛便开始泛光,度着二人气度,便知来客了,一个劲儿的介绍当下最时兴的款式,而施玉儿也是毫不客气,不过片刻便买了四五条衣裙。

  等到她意识到自己买的太多了时,又不禁转头去看沈临川,见他始终神色淡淡,没有一丝不满,才松下一口气来。

  成衣虽说贵些,但只是相较于布料而言,一条裙子也不过二两银子,施玉儿买了五条便觉得够了,不再多买,乖巧又给沈临川拿了两件长袍。

  她以前在家时便没过过什么苦日子,这一年多的苦她觉得自己都快受够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便买到自己心情好了才收手,她觉得自己买的已经够多,却不料沈临川蹙了下眉头,问道:“只买五条么?”

  他在京中也是知晓自家姊妹或姑嫂之间的用度,每季成衣十六套,这是府里添置的,还不算自己各院私下添的一些,故而他觉得施玉儿大可多买些,就算到了京中也一样,他偌大的相府,娇养一个小小女子还是可以的。

  “不买了,”施玉儿面颊粉红,圈着他的手臂乖巧摇头,“买的够多了,剩下的银子攒起来。”

  济州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今天的花销已经够多,够他们二人富足的过一年了,施玉儿也不贪心,觉得够了便好了,不求更多的。

  五十两银子还剩下三十五两,施玉儿又买了菜和一些家里要用的东西,二人便牵着手一同回家。

  她挑的衣裳大多颜色鲜艳,沈临川也觉得满意觉得她就该穿些鲜活些的颜色,一到家便央着她换上一条桃红色的裙子穿给自己看看。

  施玉儿嗔了他一眼,此时心情也好,于是也允了他这个请求,回屋将裙子换上,然后将那瓶唇脂寻出在唇上点了些,见镜中女子娇俏艳丽不可方物,才有些害羞的将镜子转了一个方向,对着外面喊道:“换好了,你进来。”

  她躲在门后,等着沈临川推门进来时便蹦出来抱住他的腰,躲到他的怀里只露出一双亮亮的眼来瞧他。

  “让我看看,”沈临川轻笑一声将她拥住,又摸了摸她的额,顺手将屋门关上,捧起她的面颊仔细看了看,眸光逐渐幽深,“嗯,好看。”

  两天没和施玉儿亲近了,还坐了一夜的冷板凳。

  沈临川回想了一下院门是关紧的之后便将怀中人抱上了床,指在她衣带处游移,却还正经道:“让我看看你的衣裳怎么样。”

  “真的看衣裳么?”施玉儿稍稍支起身子来,却被他脱去了鞋袜,玉足不自觉蜷起,身子往里缩了缩,轻推了他一下,笑道:“看衣裳那你脱我鞋袜做什么?”

  沈临川的掌顺着足腕缓缓往上,他捏住那细白的小腿在上轻轻揉捏着,答道:“给你揉揉腿。”

  施玉儿看穿他的心思,眼见他手掌愈发滚烫,自己的腿在他手中仿佛玩物一般,于是上前攀住他的颈,娇声问道:“我穿这件衣裳好不好看?你喜欢吗?”

  她的声音甜甜的,如糖一般却不腻人,桃色娇艳,衬得美人愈发肤如凝脂,动人不已。

  “好看,我很喜欢,”沈临川这话答的真心,顺势将她压倒在被间,见她梨涡轻漩,忍不住亲了两下,又去含她的唇,低声说道:“不穿更好看。”

  此话入耳,施玉儿忙捂住耳朵不听,想起来马上就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此事再晚一些等到晚饭后再来也不打紧,于是将他的手按住,笑道:“不行,你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么?先说给我听听。”

  可沈临川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她红艳艳的唇吸引住,哪有什么心思去讲别的,又吮了两下,觉得还没亲够般,哑声道:“再亲一会儿就告诉你。”

  二人在屋内纠缠,分明说着亲一会儿就好,可渐渐地,施玉儿白嫩的肩头便从衣裳里滑了出来,沈临川的唇印上去有些痒还有些热。

  见他动情,施玉儿又推他,细细喘着气说道:“马上就天黑了,你再忍忍,先将那事儿告诉我,省的晚上再说,我可等着呢。”

  作者有话说:

  沈临川:老婆真可爱老婆真好哄老婆漂亮老婆香香!

  王碾:只有我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诞生了是吗TT

  长嘴的感觉真好,俩人小夫妻还在蜜月期,吵啥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咳咳,评论随机红包

  明天早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