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酒圣都无语了,好酒难得,写酒的好诗更难得,可这一会功夫胡雷都念了两首了,这一刻,酒圣彷如百爪挠心。
可怜他不知道是,在他看来皆可称之为传世的两首酒诗,其实出自同篇。
看着胡雷又端起了酒,酒圣也知道今天还是专心喝酒吧,别指望胡雷能给自己解答疑惑了,于是他也跟着端起了酒杯,这诗拼不过,酒还是可以一战的。
两人继续你来我往,一杯接一杯。现场的气氛依然热烈,但却和方才全然不同,看着那个喝一杯酒念一句诗的年轻人,大家都有点恍若梦中的不真实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
一杯酒,一句诗,胡雷算是彻彻底底的放飞自我了,既不管这诗是否应景,也不管他这一股脑的丢出这么多传世之诗会造成怎样的轰动。
事实上,围观党们已经被震得有些麻木了!
“复生兄?”
“啊,哦,叫我啊!”
“我说,这小子念了多少了?”
“从他开始念诗到现在已然过了五轮酒了,有35首之多。”
“有多少是你听过的?”
谭复生摇头。
“次奥,一首都没有?”,王子斌倒吸一口凉气,这有点吓人啊,这小子不会是穿越过来的吧。
谭复生继续摇头,“一首都没有。”,他双目凝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极其不爽胡雷大出风头的郑德又开嘲讽道,“我说胡老板,这可是斗酒,不是斗诗。你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快点喝醉我们好收工回家。”
郑贤看着自己这便宜弟弟就好像看着白痴一般,事实上他这话说的也确实白痴,这点,从围观党的表情上也可以看得出来。
胡雷此时恰好又饮尽一杯,听到郑德的话,他斜眼看了过去。或许是因为酒意上涌的缘故,眼神中多了一丝以往不曾有的轻佻,“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郑德一愣,啥意思?
这时,人群中传来的私语声给了他解答,“吴姬压酒唤客尝?胡老板这不是就是说郑二少爷在请他喝酒吗?”
“噗,你可真逗,郑二少爷是吴姬啊!”
郑德脸都黑了!
“不是我逗,是胡老板逗!”
“更逗的还在后面呢,刚才郑二少爷还说早点醉了早点收工,分明就是在赶人嘛。胡老板却说“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这不是摆明了是说你们兄弟俩招待的挺好,哥都不想走了!”
郑贤的脸也黑了!
胡雷也是听得真真切切,不由得很是无语。好好的一首临别赠友人的诗居然被解答出了这种歪理,这些人真是人才。天地良心,刚才只是恰好想到这句诗而已,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好嘛!
相信我,这的没有!
正文 【175 酒圣倒了】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诗一首接一首的念……
酒圣此生经历过的斗酒不知凡几,但是眼下如此这般的情况,实在是生平仅见。开始的时候,他还很是怡然自得,毕竟酒能生诗兴,诗亦能助酒兴,说起来,这胡雷所念之诗绝对是顶级的佐酒佳品。
但,凡事都得有个度不是。当胡雷一首接一首的吟下来,酒圣开始愈发的尴尬,尼玛整个人都成了陪衬,这也太伤自尊了啊!
不过,即便如此,这酒也还是要喝下去的,毕竟还没有尽兴。而且,酒圣有一种很强的预感,自己此时所参与的这场斗酒一定会被人们所铭记。
炎黄人爱酒,如此这般的斗酒并不罕见,但是,却并不是每一场斗酒都可以有如此之多的酒诗助兴。
胡雷并不知道酒圣在此时居然发出了这么多的感慨,他现在仿佛已进入了一种忘我的境地,喝酒、吟诗……
喝到什么时候呢?
当然是喝到爽!
那又是为什么而喝呢?
管他的!
围观的人们从最初的好奇,到后来的亢奋,及至现在已然麻木,甚至有些疲倦。视线中心这俩人,一个看似发酒疯,却是要倒不倒的样子;而另一个则是喝到现在压根脸脸色都没有半分变化。尼玛,这喝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大家都看累了!
“好酒,好酒,再来!”
郑贤安排的负责给两人斟酒的服务生却楞在当场,他手中的酒坛整个翻了个个儿,然而却已经倒不出一滴酒。
“没了?”,郑贤有些发呆,自己珍藏已久的七坛极品酒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里他好一阵肉疼。
“我还没喝过瘾呢,再取酒来!”,胡雷吆喝了一嗓子,喊完以后他又补充道,“要和之前一样的酒。”
郑贤眼皮子一阵哆嗦,尼玛,这是真想要把自己喝破产的节奏啊。这话放在之前或许还是个笑话,但是此时,郑贤无比清楚,要是照着这个节奏喝下去,呵呵,这戏言还真就有可能成真。
不行,决不能让这俩酒鬼把自己的珍藏全部搬空,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酒圣先生,胡老板,两位都是酒中豪杰,看这样子也很难分出过高下。不如今天就此作罢,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如何?”
酒圣闻言颔首道,“如此甚……”
然而他话才说一般,却有人不乐意了。
郑德感觉郑贤一定是把自己当傻子了,刚才胡雷的表现是很惊艳。不仅仅是他的学识,还有那看上去与酒圣旗鼓相当的酒量。
但是……
这旗鼓相当也只是看上去而已,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虽然胡雷还没有到极限,但是酒圣压根就是刚热身完毕啊。真要是一直斗下去,输的人必然是胡雷。所以,在他看来明明已是胜券在握的赌局,自己为何要承认平局。
他一步冲上前来,“大哥哪里的话,既然是斗酒赌约,又何来就此作罢之说,不分个高下恐是说不过去吧!”
郑贤或许是此时场中最不爽的人了,他眯眼看着郑德,双目中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光芒,看来,自己这亲爱的弟弟是越来越按捺不住了啊。
而被郑德打断了话的酒圣心头亦是不满,他的目光在郑贤、郑德两兄弟之间巡著片刻,然后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胡兄,如此这般的美酒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天郑大少能一口气拿出七坛已是难能可贵,我们再喝下去恐怕郑大少就要吐血了。”
听到这话,郑贤才真的是要吐血,这老家伙也太不给面子了吧,这种事儿有必要当众说明吗?
胡雷闻言看向郑贤仿佛在确认一般,“哦,连郑大少爷出不起这点酒钱了吗?”
郑贤一口老血再也憋不住了,要不是看在这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