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和他俩合作,他还是比较注重我的感受的。
但其实我无所谓,就算是一起去打洛斌,也不代表我就能和他们称兄道弟了,大家只是暂时站在一起而已。
所以我很认真地说:“我没意见。”
豺狼点点头,对我的识大体表示赞赏。接着,我俩又跑了一趟初二、初一,把那里的刺头也召集了一下,虽然这起事件没有波及他们,但豺狼毕竟是天,天的话还是要听的。
所以一个下午跑下来,我们又召集到不少的人,大概有小二百人了,虽然整体力量不如对方,但感觉还是可以拼一下的。
我问豺狼是不是差不多了,豺狼仔细想了想,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还不够,再找一个人,就差不多了。”
下午放学以后,我和豺狼就出了学校,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台球厅前。
我们那个年代虽然已经有网吧了,但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点小贵,台球厅、游戏机厅这些仍是主流,也是各路混子集中的地方。
台球厅里乌烟瘴气、人声鼎沸,谩骂声、调笑声、吐痰声不绝于耳,那是相当的热闹。其中一张台球桌前,围着十来个高高大大的学生,其中一个最高最高,像是座山的人正握着台球杆,专心致志地打球,旁边的人则不断发出叫好声。
豺狼走到他的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个人回过头来,看清楚是豺狼和我以后,一张本就凶恶的脸顿时更加狰狞起来,其他一些人也纷纷围了上来。
“熊子,出来一下。”豺狼扭头出了台球厅。
正文 34 哈喽,看我
自从我们把熊子击垮以后,熊子那帮人就没有再来上学,而是整天在学校附近的台球厅、游戏厅游荡。他们这些人本来就不是学习的料,所以上不上学的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这次豺狼来找熊子,我还是挺吃惊的,熊子那帮人的战斗力当然彪悍,有他们的帮助肯定如虎添翼。可豺狼和他是死对头,前段时间还打过一架,熊子能帮这个忙吗?我总觉得有点悬乎。
但看豺狼态度挺坚决的,似乎胜券在握,所以我也没说什么。
我和豺狼在外面等着,一人嘴里叼了支烟。豺狼蹲在台球厅门口,盯着车水马龙的大街,一句话都不说,不泡妞了也不念歌词了,整个人看上去闷闷的。我知道这事给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毕竟身为初中的天,让别人给砸了地盘,搁谁身上谁好过啊。
过了一会儿,一片稀里哗啦的脚步声响起,熊子他们那一干人出来了,个个气势汹汹的模样,而且手里都拿着台球杆子,一出来就和我们对峙上了,显然以为豺狼是来找他打架的。
但熊子看清楚外面只有我和豺狼的时候,脸色不禁有点迷茫。他以为我们安排了埋伏,还左看右看的。
豺狼站起来,把烟头给踩灭了,说别看了,就我和巍子来了。
熊子摸摸脑袋,说什么意思?
豺狼摸出一支烟给熊子递过去,熊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接着豺狼才说:“学校出事了。”然后,他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下,讲洛斌早晨怎么带人过去找茬,又怎么被我们的人给削了,结果洛斌又趁我们中午喝酒没来得及去上课,下午带着两三百名高中生把复习班和初三砸了。
听完以后,熊子也挺意外,说:“洛斌这草包还有这能耐?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的吧,以前真是看轻他了。”然后他顿了顿,说:“那你找我干嘛?你现在都是初中的天了,应该你去解决这个事啊。”
豺狼说:“我准备以牙还牙,也去把他们高一给砸了,我已经把人叫得差不多了,赵松和程虎都去,但是现在还差一个你。”
熊子听完直接就笑了,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接着又说:“豺狼,你他妈在开玩笑吧,想让我也去帮你打架?你是不是以为我傻啊。”
熊子的反应并不意外。
豺狼能支使得动赵松和程虎,毕竟还有些上下级的关系。而熊子呢,虽然之前战败了,但骄傲的他直接就不来了,这就表示不愿意听豺狼指挥。
豺狼又摸出一根烟来,倒立着才手心上敲了几下,说:“熊子,你也是初中的一份子,咱学校被人给砸了,说出去的你脸上也没有光。”
熊子哼了一声,说那又怎样,输在你手上本来就没光了,也不在乎更没有光。再说了,再没光也比你强,你现在是初中的天,出了这样的事,面上最难看的还是你,我幸灾乐祸、看你笑话都来不及,你指望我去帮你,做梦呢吧?
在来之前,我就想到熊子会是这个态度了,这个人其实心气儿挺高,就算之前输在了豺狼手上,但肯定心里还是不服气的。现在学校出了这样的事,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够仁义了,指望他来帮忙根本就不可能啊。
我能想到这点,豺狼当然也能想到,但豺狼还是来了,所以我挺想不通他的,何必来找这个不痛快呢,还平白地被熊子给侮辱一顿。
我以为豺狼会气得直接调头就走,但他没有,而是又敲了两下烟头,说道:“熊子,我知道你一直想当咱们才初中的天,留下来复读一年也是为了这个事。这样吧,等这事过了以后,我可以再给你一次公平决战的机会,咱俩再打一架,重新来决定这个天到底是谁。”
熊子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真的?”
在有些人眼里,争“天”这个位子挺傻的,又不能吃又不能喝,就是听着好听点而已,真有那么重要吗,还特意复读一年来争?
但,对这个圈儿里来说,就是这么重要,天就代表了无上的荣耀。对有的孩子来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最后考个好大学才是王道;而对有的孩子来说,不停地打、打、打,直到站在某个巅峰,得到众人的认可和尊重,才是最终极的愿望。
无非,也就是目标不同而已。
对天这个位子的渴求,熊子并不比豺狼少,所以当豺狼提出这个条件以后,熊子的眼睛亮了,呼吸也加重了。虽然没几天就要毕业了,可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做过天,和没做过天,就是不一样,以后吹起牛逼来也不一样。
“那就这么定了。”熊子变得愉快起来,显然很满足这个条件。将豺狼踩在脚下,登上初中的天的位子,也是他梦寐以求、期待已久的事。
所以熊子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时候动手?”
“我那边再谋划谋划,完了以后给你打电话。”豺狼转身就走,我立刻跟了上去。
这一回,我知道豺狼为何这么坚决地来找熊子了,原来他早就做好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