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课了,便好声好气地跟赢骄商量:“快上课了,全部讲完来不及……”
“没事,”赢骄轻笑,把语文书推到他桌面上,“能讲多少是多少。”
他都这么说了,景辞不好再推辞,只好凑过去:“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这句话的意思是……”
他的声音传入耳里,不急不缓、冷淡从容。
赢骄微微侧眸看他。
上午十点半的阳光正好,暖白的光线打在景辞身上。以赢骄的角度,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细的、小小的茸茸毛。
他红润的嘴唇张张合合,偶尔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
周围的空气一点点的沉静下来,那些浮躁和愤怒慢慢远去。
赢骄垂眸,视线落在他点在书页的修长手指上,眼里的戾气一点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