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5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都帮自己安排的人手出了差错,也或许,是早被拔除了。

想想也是,这里是神都,就算是再神秘的力量,又怎能瞒过朝廷,瞒过那位?

就算是一只多余的苍蝇,都不可能存在许久。更何况,自己这只老鼠。

“我能,再见见我爹么?”温玉楼轻声道。

“陛下没说要杀你。”陆天修说道。

温玉楼眼神一怔。

继而,便是腹部传来的剧痛。

陆天修自身后出剑,将他刺穿,随即收剑。

温玉楼脸色一下苍白,极为痛苦。

剑气在体内肆虐,数条经脉齐断,丹田气海也被剑气毁去。

温玉楼气息萎靡下来,缓缓倒了下去。

陆天修看他一眼,弹指几道气劲帮其止血,手里的丹药也丢到了对方嘴边,然后走了。

温玉楼嘴唇动了动,努力将这几粒丹药吞服下去。

他大口喘息着,知道今后自己可以在阳光下活着了。

……

温玉楼可以活,但在神都,不是所有的老鼠都能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们没有一个当刑部尚书的爹,更不会为其辞官散财,将党羽等一切述于宫里。

今夜的神都死了不少人,有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或是商人或是百姓,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也有朝堂官员。

出动的人马是大理寺和刑部,因为今夜过后,就再也没有锦衣卫和东厂了。

前者,是因皇甫靖而亡,被大理寺取缔。后者,是自行解散,人员归于刑部、罗网等公门之中,处理他事。

巍峨的宫墙之内,灯火璀璨。

一身明黄龙袍的小皇帝凭栏而望,遥遥看向北方,神情里不免担忧,还有一丝放松和坚强。

担忧,是因为那位忠心的督公去了北边。因为他找到了对手,这既是江湖也是天下的祸患,他要去将之铲除。

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放松,是依靠对方的势力,如今皆被瓦解,所谓阉党,已然成了皇权的一部分。

坚强,是自己最大的助力离开,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靠自己了。

也或许,是永远。

而身后,一直小心侍奉的太监手里递来了折子。

“陛下,菩提寺明日便闭山门十年,不受香火。聚义庄季子裳后日会赴京,前往六扇门。真武教掌教与观潮阁阁主出关,今夜便会北上。”

这都是今夜传来的消息,有的来自千里之外,沿途加急不知累死了多少马和传信白隼。

小皇帝知道这是谁的功劳,他看着灯火通明的殿宇,深吸口气,心中祈愿,督公一定要无事。

……

104.浑不似、旧心情

几日后。

在一个晴朗的天气里,苏澈回到了数年未曾踏足的地方。

巍峨的城墙上,依稀还有未干的血迹,斑驳着,诉说着往日的峥嵘和惨烈。

这里是原梁国的旧都。

城门口人来人往,进城出城的百姓商贾,脸上均没有从前的不安和忧心忡忡,反而多是笑颜,俨然是一派安泰繁华。

值守的军卒也丝毫不见懒散,认真、一丝不苟,哪像原来的梁国军卒般吊儿郎当,甚至还有嬉笑。

在叶梓筠出示了一面腰牌之后,苏澈和玉沁随之绕过排队的人群进城。

城里还多是中原风格的建筑,但好像都有了变化,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变化。

苏澈眼里带着思索和回忆,静静走在长街之上。

没有人打扰他,便是玉沁,在此时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街头时,亦有几分追忆。

她少时入宫,对这京城如何,所闻其实多是来自宫里闲谈和书籍记载,当年真的一览全貌的时候,就是梁国腐朽甚重,要亡于两国之手的不久前。

她看着这里,看着苏澈,眼里有些复杂的笑意。

“有什么感想?”叶梓筠问道。

苏澈回神,摇头,“感觉变了许多,可又,说不上来。”

“那,是好还是坏?”叶梓筠看他。

苏澈想了想,看着街上所过之人,他们的神情里没有不安,没有彷徨。步履闲适的神情也闲适,步履匆匆的却不是惊慌,而是有了方向和目的般的明确。

每个人都知道要做什么、该做什么,几分改变,再不像从前。

“变得,更好了吧。”苏澈说道。

叶梓筠笑了笑。

三人牵着马,走的不快,所过倶是长街。

不多时,一座府邸就在眼前。

随着走近,苏澈的脚步就越慢,而离着不足百米的时候,他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因为那是曾经的将军府、苏家,而如今,青砖旧瓦已换,全然一新,牌匾上挂的是‘燕上将军府’。

现在是燕长安的府邸。

苏澈神情有些波动。

叶梓筠看着他,开口道“到地方了。”

苏澈深吸口气,看过去,“你这一路,让我所见所思,好像是要我放下心中仇恨,不再向燕国复仇。但现在,一见这府邸,此前路上经营的一切心思,便都白费了。”

叶梓筠闻言,笑了笑,毫不遮掩道“果然聪明,且不说燕国势大,即便是加上苏清或陈观礼,除了能引发几场战事,以战火牵连一些百姓外,什么都做不到。想要复仇,或是复国,几乎是妄想。”

苏澈并不否认这一点,就算是苏清麾下有千军万马,也不可能打到燕国的望京城去。

而即便是以他自己的武功修为,哪怕到了望京,所面对的,也将会是整个燕国江湖的大修行和宗师。

孤身之勇,也很难成刺杀之事。

“但那又如何?”苏澈淡淡道“能否做到,跟做不做是两回事。”

叶梓筠一愣,继而摇头,“我不信你是那样的人。”

“哪样?”

“不顾百姓死活,因一己私心致使生灵涂炭。”

苏澈轻呼口气,没说话。

“所以现在,要不要进去?”叶梓筠看着他,说道“跟从前的敌人联手,消除江湖的隐患,为天下苍生出力。”

一旁,玉沁看了她一眼,这种冠以大义来套路人心的手段,她并不陌生。

“好,姑且看看。”苏澈点头。

他与玉沁相视一眼,牵马而行。

叶梓筠看着两人背影,摇头一笑,同样跟上。

……

府邸还是那个府邸,里面的一切却换了新颜。

假山草植,庭院回廊,看得见的变化在一路上可见。

苏澈深吸口气,将心中杂念压下,既已然是物是人非,他便也只有怀念就够了,今次来这,最重要的还是得到关于父亲的线索,以及紫虚真君口中的真相。

叶梓筠领着两人一路去了主屋。

大堂里,此时已经有人在喝茶。

“师傅。”叶梓筠走进去,先朝左手位上首那人施了一礼。

苏澈两人随其先后进了大堂。

此时天光明亮,堂中几人自是清楚,而早在院中时,也已感知到了此间厚重如云海般的气机。

叶梓筠口中的师傅,自然就是天山剑派的掌门,紫虚真君。

其人看起来三十许,一身宫装,肤色白皙,容颜颇美,多了一份年轻女子没有的雍容,眉眼动静之间也多是威仪。

苏澈进来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