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8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长什么样儿?”商容鱼轻笑一声,“无关浑水,还是不要蹚的好。”

此事毫无头绪,便是苏澈有心想去解开谜团,也无从想起,这般思索片刻,便只好颓然放弃。

但冥冥之中,心里似有错觉,那便是仿佛有什么事离自己很近,在慢慢靠近着。这如是灵光一闪那般,在他想是不是错觉的时候,便琢磨不到了。

盗帅很快便回来了。

“办妥了。”他手里还拿了个果子在吃,“我将那信放到了县令的手边上,等他睡醒了一眼就能看见。”

苏澈不由道:“那县令多大年纪?”

“而立之年?”盗帅一愣,不知道他为何问这个。

“你不怕他一觉睡醒,顺手擦拭口水?”苏澈笑道。

盗帅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你。”

几人重新上路,这次自然是去淮水河码头。

“我在路上,顺便将此事透露给了城中风媒。”盗帅说道。

“小县城里的风媒,能做成什么事?”商容鱼故意道。

盗帅当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毕竟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情报力量,就无法让人小视。消息探知和情报获悉,并非是只有那些人脉广的江湖风媒才更有手段,往往一些不经意间的消息,就出自一些小人物。

“那些有名的风媒混出头之前,不也是在市井茶摊厮混,整日好似无所事事,想要挖掘出什么名门大家的消息么。”盗帅说道:“他们可不只是为了银子,还为了证明自己。”

“证明什么?”苏澈配合问道。

盗帅赞赏地看他一眼,道:“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什么事都得有个盼头不是?”

“是这样。”苏澈点头,“所以,你找的人会传出此事?”

“官府有无作为还待两说,只要江湖先出现风浪,有其他门派的人注意此事,便会有人调查。到时候,牵扯进来的人就多了。”盗刷脸色稍正,“而那时咱们也到了机关城,我墨家也会出面,不管极乐庙有什么阴谋,必将其挫败!”

苏澈听他说的有几分自信,便不再多言。

马车轱辘轧在地上,马蹄声里,淮水河码头就在眼前了。

此时天色有些暗了,冬日的夜总是来的更早一些。

码头上已经有了灯火,人声比起大白天还要多。

“这夜里为何也如此喧嚣?”

众人放缓速度,苏澈好奇问道。

盗帅看了眼,道:“白天不好走的生意,晚上更方便走。一些买卖,官府白天不给放行,晚上可没人看见。”

苏澈自是一点就透,这便跟彼时梁州城一样,城中帮派或是一些家族处理见不得人的事,也总是晚上去做,白天乱葬岗就会多不少尸体。

当然,这等事,当初京城里,似乎也是不少。

人多了,马车走的便慢,四下里的人和话,也就看在了眼里,听在了耳里。

“听说了么,狐仙跑啦!”

“什么,跑了?”

“哪个狐仙?”

“就是平澜集的那个狐仙啊。”

“啊,她怎么会跑了?”

“白天做法的时候,让一个女子赶跑了。”

“怎么会,狐仙可是有神仙手段啊!”

“可不就是说么,许是狐仙慈悲,不欲那人计较,直接走了。”

“那女子是何身份?”

“这谁知道,现在整个平澜集的百姓,都在找狐仙呢。”

“唉,天杀的,哪来的恶女冲撞了狐仙。”

“听说还蒙着面?”

“嘁,估计是相貌丑陋,在狐仙面前自惭形秽吧。”

“嗐,恐怕真是见不得人。”

盗帅听了,不由干咳一声。

苏澈骑在马上,此时听了,眉头微皱间,朝一旁看了眼。

马车里,商容鱼当然能听清。

“怎么,怕我恼?”她挑开窗帘,见苏澈正看着自己,当下,微绷的脸色一笑。

苏澈也是一笑,“的确。”

商容鱼轻哼一声,帘子放下,心中的不快也消散了。

254.可杀

船是两层的客船,此时人满,登船时便有拥挤。

苏澈等人将马车和马匹在码头变卖,随即上首发

船发时,夜幕已降,凉风阵阵,甲板上人影走动,船渐渐离岸。

“不回房,在这受什么冷风?”盗帅随口问道。

苏澈看着月光下粼粼的水面,道:“上次坐船,还是在离京时。”

盗帅自然不会忘了,那时有他们两个,还有梁国朝廷里的几位大人同行。只不过旸山郡一行,那几位也都失去了消息,或是已遭不测。

“看来啊,这书也不能读多了。”盗帅看了苏澈一眼,扶着栏杆,故意道。

苏澈收回目光,问道:“怎么说?”

“这书一读多了,触景生情起来,天下的书生可真是一个样。”盗帅笑道:“这一旦心生感慨,瞧瞧这忧郁的劲儿,哪还像是个习武之人?”

苏澈摇头,知道这是盗帅故意调侃,心里自然不会计较。但他们此时是在甲板上,盗帅这话也没有这么遮掩,到底还是有其他人能听见的。

“这位兄台所说的话,我可不敢苟同。”边上,有人面朝这边说道。

这是个相貌不凡的青年,一身书生长衫,样式看着普通,可那做工和料子,都价值不菲。他手上拿着一柄折扇,不过自然是装点所用。此时开口,连他身边好似同行的二三人也一并看了过来。

盗帅挑眉,虽是淡笑却带着明显的疏离,“苟同与否是你的事,我并未要求。”

苏澈拍了他臂膀一下。

他当然知道盗帅性情如何,像这种无端搭话的人,盗帅肯定是懒得理会。但毕竟是要同船几日,难免还要碰面,太让人尴尬了也不好。

是以,苏澈便朝那脸色略有不愉的青年点点头,道:“我二人不过随口之言,公子莫要放在身上,这就告辞。”

说完,他就要拉着盗帅走。

“兄台也是个有趣的人…”那青年刚说了句,话还未说完,身边一人便撇嘴,语气不屑道:“原来是亡国之人,果然失礼。”

苏澈本来要走的脚步,就这么停下了。

“兄台莫怪…”先前青年苦笑一声,想要解释。

苏澈转身,目光当然落在方才出言那人身上,“不知在下何处失礼?”

虽说在京城,在将军府时,苏澈并非颐指气使之人,但只这出身,在将军府,在京城,便不是听人吩咐的,身上自有一股贵气。尤其当他习武学剑之后,修为渐高,境界渐长,并非刻意便会有凌然之意。

不必指点江山,身上这股气质便自行显露,为人所感。更别说经历至今,伤人杀人,见惯生死,身上这股剑意更为磅礴大气,而又凛然难近。

所以,苏澈只是这么一看,便让那人眼神一瞬慌乱,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但马上,他又觉得似是太过露怯,顿时又将目光看来,似要找回场面。

一旁,那持扇青年道:“我这朋友方才唐突,还请两位莫怪。”

苏澈平静道:“有些话说出来,是要承担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先前那人不悦道。

苏澈冷眼看他,“朝代兴亡更迭不假,却也非你能发声嘲讽,就凭你方才之言,我便可杀你。”

此话一出,场间已注意到这边之人皆是一愣,因他这话,也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