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1 / 1)

我命清风赊酒来 我自听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中仍有不善。

苏澈轻轻摇头,然后道:“只是作一首诗罢了,倒也不难。”

叶常青一愣,冷静下来,“你真会作诗?”

付吟霜也是看着他,没说话。

“只是付姑娘如此自信,就不怕万一我们诵出的诗词,乃是前人所作呢?”苏澈说道。

“这就要看你的品性了。”付吟霜只是看着他,如此说道。

苏澈点头,转身,把房门打开了。

“在这房里憋着,可是没几分诗情。”他回头,似是解释,也似是征得对方同意。

“无妨。”付吟霜轻笑,同样起身,走过来。

门口的丫鬟本来见房门开了,连忙凑过来想问,此时见她也出来,便退在一旁。

苏澈注意到,对方躬身而退的动作很熟练,而且挽手举止间,隐有官宦人家或是宫廷里的痕迹。

阑干外,是红绸花灯,楼下,是喧闹的人声。

花客与姑娘亲密,或搂或抱,入眼放浪形骸。推杯换盏间,调笑连连,欲拒还迎。

“临场作诗没那么快。”叶常青说了句。

付吟霜轻扶阑干,眼中倒映光彩,说道:“随便你们多久,我却是不急的。”

叶常青一噎,急的的确是他们才对。

当下,他不由朝苏澈靠了靠,低声道:“你有了么?”

苏澈白眼暗翻,“有了。”

叶常青眼神一亮,有些惊讶,也有些怀疑。

果然,付吟霜开口了,“你也是读过书的,可别东拼西凑,语句不通地来糊弄了事。”

“付姑娘尽管放心。”苏澈道:“在下品性,还是有的。”

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主导这一切的人是谁,所以才出言堵自己,付吟霜也不在意,只是抬抬手,示意请便。

苏澈看着楼上楼下,耳边是青楼唱曲,是花客小酌,似还有浅吟低唱,惹人心痒辗转,闻之羞怯,欲探究竟。

他在此时沉默,与四下成鲜明,却融洽不显格格不入。

叶常青看他,有些意外。

付吟霜看他,神情含笑,眼底却有冷意。

凡是跟着那个人的,对眼前这人,莫说是喜欢,便是好感也无。

只因为他叫苏澈。

几息过后,苏澈手扶上阑干,轻声道:“聚殷勤开宴红楼,香喷金猊,帘上银钩。象板轻敲,琼杯满酌,艳曲低讴。”

付吟霜眉头微蹙,红唇轻启,却是早已记下,无声在读。

叶常青听得明白,觉得这词句间实在简单直白,诗词之道不过尔尔。可又想,如此浅白之句,自己为何就说不上来?

“结夙世鸾交凤友,尽今生燕侣莺俦。”苏澈轻吟,“语话相投,情意绸缪。拚醉花前,多少风流。”

叶常青听了,知道这诗词已经作完,当下点点头,道:“不错。”

他是武人,是修行者,对这诗词之道自然不甚知悉,只觉得这诗听起来的确是有些意思。

有种那文人骚客欲语还休,半遮半掩的酸劲儿。

苏澈看向一旁的付吟霜,问道:“付姑娘觉得如何?”

“尚可。”付吟霜微微抿唇,然后转身,往房中去,看样子,竟是没打算再跟他俩多话。

“哎”叶常青不乐意了,就要追上去。

边上,那丫鬟侧身一步,将他挡下,说道:“你们要找的人,在青龙坊里花三弄。”

话说间,她却是也将房门关上了。

苏澈一直看着,在门快关上的时候,他与门后的人相视,对方面容冷淡,而恍惚间,他竟觉得对方与先前那道袍少女,有几分相似。

不是容貌,也不能说是气质,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好似两人有不深的渊源。

是因为,她们都是玉书的人么,苏澈想着。

……

得了想知道的消息,两人自然是要离开的。

下楼时,叶常青看着苏澈,忍不住道:“想不到你竟真会作诗。”

苏澈摇头,“是那付姑娘给了面子。”

叶常青一听,想想确实如此,当下,他不由问道:“为何你说出那房中陈设都是将军府的,她就松口了?”

此前,那姓付的女子可是言行苛刻,寸步不让,非要他唱曲不可。

所以,对于对方方才的松口,叶常青当然好奇。

苏澈道:“谁知道呢。”

叶常青皱眉,自是不信,觉得他有话在瞒自己。

可不等他发问,却发现身边之人停住了步子。

叶常青一怔,随之看去。

那是大堂中的高台,本是青楼女子表演歌舞所用,此时却是另放了长而宽的桌案,其后却是用白绸绢布围了半个台子。

如此一来,便只有高台正面能看清桌案及台上场景,而四下包括楼上,也都看不到那被围起来的里面如何。

“是有人打算上去说书?”叶常青挑眉,这个他可是喜欢听。

99.戏法

青楼里,当然不是说书的。

此时,那桌案上竟有一个个不足尺长的小人儿出现,从后面的白布里绕出来,栩栩如生地在桌案上来回走动。

台下人均是惊呼,好奇之余更想凑上前去仔细瞧瞧。

楼梯上,叶常青挑眉,“这是江湖戏法?”

苏澈没有回应,他只是看着那些小人在桌案上奔行,眉头缓缓皱起。

那些好似是纸片却更为饱满传神的小人,所打扮的模样竟是着甲持戈,有的甚至还骑着马。

咚咚,这是擂鼓之声。

鼓声一出,顿时压过了场间的喧闹,弹琴唱曲的姑娘们安静坐在一旁,便连那些饮酒作乐的花客,此时也都下意识看向那高台。

铿铿锵锵,一阵金戈交接之声,那桌案上,竟是分列左右,呈两军对垒之状。

其上人影看去,遥遥占满桌案,而又有好似青烟雾气弥散,如云烟般让人数不真切。可其中沙场作战,却是如此细微传神。

“好!”有人忍不住叫好。

“这是什么新鲜戏法儿?”有人顾左右而问。

可事实上,便连他们身旁坐着的青楼女子,都讷讷说不出一二,这是陪笑劝酒。

但场间之人的心思,却都是被台上这新奇古怪的玩意儿勾住了,俱都是一眨不眨地看着。

有人在弹琴,透着杀伐,桌案上的两军终于冲阵碰撞,恍如真是战火沙场当面,让人忍不住揪心。

“这倒有些意思。”叶常青抱臂,轻笑道。

苏澈却是眼眸微沉,“梁军和燕队。”

“什么?”叶常青一愣。

而此时,台下也有人看出来了。

“这些小人儿身上穿的甲衣,怎么有些眼熟?”

“还真是,这不是我梁国…梁军的甲衣嘛?”

在场的,有原梁国居民,自也有后来北燕迁徙过来的百姓,而如今梁州城已是燕国治下,至于梁国早就成为曾经。

“另一边的,好像是燕队?”有人犹豫开口。

场上,云烟袅袅,两军隐没,只闻交战之声和模糊人影重重。

“这是打过的哪一场?”有人问,语气有些不忿。

因为这场上的交战完全是一边倒,穿着梁国甲衣的人很多,却是丢盔弃甲,节节败退;穿着燕国甲衣的人少,却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

因为他曾是梁国人,哪怕此时燕国入主,此时看了,也是心中激愤。

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事实上,在场间,多得是梁州城的原住民,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