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穷奇的能力吗?”
“是的,母亲‘穷奇化’的程度越严重,实力就越强,也越来越难以保持理智……”公孙舞话还没说完,却发现艳王域众小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赤身上!
受人瞩目,赤撇嘴道:“你们看我干嘛?”
“赤,你没有想要发狂,失去理智的感觉吧?”龘小心翼翼地问。
“废话,当然没有!”赤差点将龘一巴掌拍飞。
“……你,也在逐渐兽化吗?”虽然公孙舞的表情依旧平淡,但眼睛里却好像溢出点点名为“盼望”的光彩,配上那仿佛弱不禁风的身姿,正常人根本说不出来让她失望的话来吧?
“不,我才没有。”某人无情说。
噗……你这个骗子!
艳王域众小再看不下去,纷纷扑将上来,掰头的掰头,抓手的抓手,拉尾巴的拉尾巴。
“赤!你适可而止啊!天底下兽化最彻底的非你莫属,靠兽化的身体战斗连修为都给落下了!说什么没有,你的良心不会痛吗?”龘义正言辞地骂道。
熊也直摇头,惋惜道:“原来赤这么讨厌兽化啊,居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啾啾。”小鸡也表示了对赤撒谎的不满。
“等等,你们这些笨蛋,”赤奋力挣扎着爬起身,恼怒地吼道,“我这才不是兽化,打碎骨甲,我还是个人类好吗!你们要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可是赤根本脱不下骨甲啊!”
“找死啊!我这么努力地想办法了,你们都装作没看见!”
对滚作一团的赤等人十分无奈,阿依慕转向公孙舞:“赤的身体被骨甲覆盖,最开始也只是一只手而已,现在的情况如你所见,不过她却没有失去理智的情况出现。”
阿依慕认真地说完,心里却有些动摇。
真的没有是理智的情况出现吗?
那只是在赤的记忆范围和众人的视野范围内吧?
赤空白的五十年去了哪,做了什么,没有人说得清楚。
“这样么,”公孙舞未置可否,“外面的世界中,还有像母亲这样不断兽化并且逐渐丧失理智的人吗?”
外面的世界……
生疏而又略带向往的口气,这个女子莫非从来都没有和外界接触过吗?
带着疑虑,阿依慕叹道:“从历史记录和我见过的案例来看,虚兽的兽化程度在变成虚兽的那一刻或者出身之时便已注定,令堂和赤都很特别呢。”
“都说了,我没在兽化!”赤坚决的抗议从后面传来,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她娘特别倒是真的!公孙舞,回答我,你娘是不是没被任何人签过契约?”
“喂!”怎么说话的呢!龘皱紧了鼻子:单怀凛和阿依慕都在呢!
公孙舞对赤不礼貌的询问全然没有反应,她坦然地说道:“是的,其实他们试过很多次,母亲确实无法被签契约。”
“果然!”就像早已知道这个结果一般,赤兴奋地一用力,居然从众小的魔抓中蹿了出来。
“什么果然?”龘赶紧追问。
“我之前就一直在想,明明个体智慧和战力不分伯仲,为什么修真界中只有人类可以使用契约奴役虚兽和高阶兽类,却不见虚兽和高阶兽修反过来奴役人类,”赤抬起左手捏紧了拳头,眼中闪耀着自信的光芒,“那是因为,契约和修士身体的强弱毫无关系,是直接对灵魂施以的束缚!”
龘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精神力?”
“没错,如果说契约是当初人类为了永久奴役兽类而创造的仅有人类能使用的法术,那当兽类灵智全开之后,不应该以此为基础开发出能让兽类奴役人类的契约作为报复吗?”
“不是‘没做’,而是‘做不到’!”
“普遍来讲,兽类在肉体上远强于人类,而人类又天生在精神力上完爆兽类,这就是主仆契约的先决条件,虚兽们可以被当做是‘兽化人类’,精神力强弱介于二者之间,所以也会被人类轻松奴役。”
龘微微点头,却还是眉头紧锁:“有点道理,可这完全是你的推测,并没有证据吧?”
然而赤却朝它神秘一笑:“你本身不就是最确凿的证据吗?”
“哈?我?”龘瞪大了眼睛。
“还记得我在邪修的山洞里相遇的时候吗?你被铁链拴着,那家伙则拼命叫你控制住我,要是有契约的话,你敢违抗他的命令?”赤一副天下在手的样子,“你那时肯定没有被签契约!对吧?为什么邪修们不直接和你签契约呢?一只能破坏灵魂的高危野兽,不签契约他们能安心吗?所以说,还是那句老话,不是‘没做’,而是‘做不到’!你,无法被签契约!你强大的的精神力,就是阻挡主仆契约的最强武器!”
艳王域中精神力之王的名头自然非龘莫属,连阿依慕也远远比不上它,至于赤的精神空间,那是个被动的东西,没有龘帮助或是敌人自己作死,派不上一点用场。
原来是这样!众生灵如梦初醒。
“这、这……”而龘呢?听了赤的话,它慢慢张大了嘴,好半天,才爆发出一阵痛彻心扉的哭声,“不是说好了不扒我黑历史吗!你个不讲信用的臭艳王!不遵守约定,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扒我!我恨你!”
0525 要离开吗【二更】
“啊?”赤的笑容一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居然把和龘的约定忘掉了,可覆水难收,她只能尴尬地抠抠后脑勺,“对、对不起,我忘记了。”
“你赔我英明智慧的形象!”龘大哭,小拳拳狂锤赤的胸口。
“喂!你这样对一个女人太失礼了吧!”即便理亏,被龘这样锤赤也禁不住脸红起来,她抓住龘的爪子,毫不费力地将它扯开。
“啪叽!啪叽!你这骨怪,算什么女人!”龘一边挣扎,一边痛哭流涕。
好不容易把龘给哄安稳下来,赤对海兽们说道:“咳咳,目标有变,接下来我想去救公孙舞的娘,会很危险,大家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自行离开了。”
突如起来的“释放”宣言让海兽们不知所措;公孙舞微微一怔,欲言又止;艳王域众小则是一副早已习惯赤心血来潮的样子,淡定如初。
公孙舞和艳王域众小的反应都在意料之中,让赤惊讶的是海兽们居然犹豫了。
原以为海兽们听到重获自由的消息后会喜气洋洋地甩尾就走,却没想到它们呆在原地,相互看来看去,仿佛在用眼神交流。
不一会儿,似乎是选出了代言人,青蛟在众兽鼓励的眼神下向前靠了靠,小心地对赤说道:“那个,老大,我们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你打算去哪救她呢?船队已经发现我们了,不可能再给我们偷袭的机会吧?”
这些家伙怎么了?
不想回自家海域称霸王,却愿意跟着她去救虚兽,难道是想当大侠吗?
赤意外之际,却还是摊开诡王给她的地图,指着大海中央一座小岛说道:“你们看,海中央有一座叫做‘子虚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