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经历过了,可赤还是头皮发麻起来。
别的时候她敢在大众面前露面都是有把握全身而退的,可此时她没了法术傍身,又到了个或许还保持着吃人风俗的原始部落里,怎能不紧张?
首领指着赤对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几名凶神恶煞的大汉就大步朝赤走来。
他们解掉了赤的绳子,赤当然想挣扎逃跑,但几个大汉的手像铁钳一样卡在她身上,搞得她动弹不得。
按住了赤,一个大汉面无表情地开始撕她的衣服!
“你们这群变态!撕女人的衣服!不得好死!”赤破口大骂,只可惜没人听得懂她在嚎叫什么,反而引来一个大汉把藤条卡在她嘴里,场面极度猥琐。
然而法衣到底是法衣,再烂也不是普通人徒手能撕掉的。
大汉本想来一个潇洒的撕衣服,谁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折腾了半天,赤的法衣还毫发无损,反而把他自己搞得满头大汗。
大汉脸色很难看,平时狮虎都撕得开的他竟然对这布条无能为力?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害他在首领面前出丑!
可是撕不开就是撕不开,大汉恶狠狠地瞪了赤几眼,抓起石刀就割,然而没有任何区别,石刀也不可能割开法衣。
场面由猥琐变成了尴尬。
众原始人面面相觑,都为大汉捏了一把汗。
眼看首领露出不耐之色,一个中年妇女一跺脚,跑上前来刨开大汉的手。
“呀呀嗷!”大汉对妇女怒目而视。
谁知女人反瞪他一眼,用高八度的声音对他一阵吼:“咿呀咿!”
大汉顿时萎了,讪讪退到一边,
赤无语,看样子这家伙好像是个妻管严啊。
妇女也先瞪了赤一眼。
赤很无辜,自己才是受害者啊,这妇女的眼神好像自己欺负了大汉似的?
妇女到底比莽汉巧手,也不追求看起来很牛逼的效果,顺着法衣的纹路,将扣子和绳结慢慢解开。
就在她打开赤外衣的瞬间,一个黄色的东西嗖的窜上天空。
众人都是一惊,定眼一看,才发现是一只黄色的独腿鸡。
额,高挑鸡……
赤都差点忘记它的存在了。
可是一只能飞的小鸡能干嘛?赤完全没法指望它救命。
原始人们见那只是一只畸形的鸡,还像喝醉了就一样飞都飞不稳,心下大定,立刻有人张弓搭箭去射空中的高挑鸡。
高挑鸡惊恐地在剑雨中扑腾,它刚刚经历了昏天黑地的旋转,还没缓过劲来怎么又要经历这样恐怖的事情?
高挑鸡撇脚的动作搞得赤比它还紧张,一个劲地跟它使眼色、哼哼,要它赶紧逃走。
高挑鸡也机灵,见赤给它使眼色立刻会意,连忙歪歪扭扭地飞走了,混乱的飞行轨迹倒让它躲过了箭矢。
没人射中高挑鸡,原始人倒也没多大遗憾。
不就是只小鸡吗?就算射下来能有多少肉?
还不够一个大汉塞牙缝!
还是赶快把这外来的女人给煮了吧。
妇女也赶紧回神开始专心对付赤。
赤就像洋葱一样,被妇女一层层剥开。
眼看妇女就要将赤的衣服全部剥下来了,众原始人也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赤身体暴露的瞬间,毫无预兆的,和刚才一模一样的一件衣服凭空长了出来!
全场一愣。
妇女也呆住了,惊愕地看了看自己手中还没扔下的衣物,又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都剥掉了,怎么又长出来了呢?就算是野草也不可能长的这么快吧?
妇女无奈,只得再剥一次。
然而在剥光赤的瞬间,衣服又长出来了。
众原始人傻眼。
赤抬眼望天。
虚梦化实,这么多年来赤都还没弄清楚它的原理,能在此处使用实在是太好了。
妇女双手颤抖,开始了第三轮扒衣服。
全部原始人都紧张地盯着赤,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要剥光了,要剥光了!
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
赤也很配合地赶紧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胸口。
剥开,长出。
妇女绝望了,原始人们绝望了。
0297 原始【二更】
赤无辜地窥探着众原始人的脸色。
那首领沉吟了一会儿,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指向大锅。
“不是吧?他要把我直接扔进锅里?还没洗呢!这就吃,多脏啊!”话听不懂,手势却再明白不过了,赤瞪大了眼睛,真想大喊出来,可惜被藤条限制,她只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
大汉们如蒙大赦,又重新将赤五花大绑起来。
刚才没能撕开赤衣服的大汉恼怒非常,高高将赤举过头顶,几个跨步就到了大锅前。
赤侧脸一看,哎哟,滚烫的水,会毁容的!人家不要啊!
大汉可不管赤害怕不害怕,毫不迟疑地将她扔了下去!
哗啦一声,赤落入水中,滚烫的汤汁钻入口中,就算再美味的东西,烫成这样也无法享受。
赤趁着自己还没被烧熟,双脚一触及锅底立刻发力往上冲,企图跳出开水。
看见赤冒头,大汉哪里会允许她轻松跳出来,迅速提起一个木杖将她狠狠地按在了水下。
这下你完蛋了吧?
大汉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
然而不等他高兴几息,锅里原本翻滚的汤突然莫名其妙地偃旗息鼓,连带锅下的火也开始变小。
怎么回事?
烧柴的少年们惊异非常,他们应该添加了足够的好柴啊,怎么会突然出问题呢?
柴烧得不好,坏了首领的兴致可就糟了!
他们慌忙冲上前去,又是添柴,又是鼓气的,搞得灰头土脸。
然而没用!
任凭他们如何努力,火焰像是铁了心要熄灭一样,无悔地萎靡下去,最终燃尽,连火星都没剩下。
少年们惊惧交加,不知所措。
旁边反应快的原始人赶紧把火把递过来,大家拼命点火,吹气,可是不光没把火点着,连火把上的火都开始熄灭!
怎么会这样?
原始人从未遇见过这等怪事。
话说,是不是变冷了?
只穿藤条的人们慢慢感觉到不同寻常的凉意。
首领腾地站起来,黑着脸走到大锅旁边。
“咿呀嘿?”突然,首领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推开大汉就想把木杖给拿出来,谁知这一扯竟然没扯动!
首领恼怒,用力一拔,整个大锅都被他拽到了空中!
怎么回事?
原始人们呆呆地看着逐渐开始凝结冰霜的大锅,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好冷。
首领也愣住了,锅里的汤分明是被冻住了,而且把粗大的木杖也冻得死死的,也亏这木杖又粗又结实,这样都没断掉。
突然,手上一松,冰块碎掉,大锅啪的一声掉了下来。
“哇嗷嗷!”原始人们纷纷躲避。
首领猛地拔出腰间的石刀,双目环睁。
大锅中的冰块碎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