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杀人了。”
不待叶修开口说话,却是月儿板着脸道。胡冰儿被唬的吓了一跳,这手中的茶碗,都落在了地上碎了。
“月儿,你这是做什么?”叶修板着脸。
月儿看天,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叶修也没有办法,只能笑道:“姑娘莫怕,这几位姐姐也都不是坏人。”
“那我就喝酒吧,只是喝了酒,怕我自己胡言乱语的。”胡冰儿道,而且竟然当真为自己刀了一杯酒。
“姑娘不要勉强,想我叶修,也从来没有勉强过什么人。”叶修示意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而那胡冰儿,但见叶修把酒喝了,也是一咬牙,闭着眼睛,把酒倒在了嘴里,
“噗,咳咳,”
胡冰儿根本不会饮酒,这一杯酒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喷了出去,一个劲的咳嗽。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礼了,我退下了,告辞,咳咳,咳咳,”
胡冰儿一边掩口咳嗽,一边跑着逃走了。
“呵呵!”
“哈哈哈!”
叶修与胡员外大笑。而一旁的月儿则道:“一杯酒都喝不进去,日后如何行走江湖啊?”
叶修但见月儿醋意,也没有理会,否则因为一个胡冰儿,坏了几个人的感情,叶修觉得,也是得不偿失。
几人继续饮酒,喝到了夜里,这才作罢。
叶修与胡员外告辞,到后院自己的住处下榻,但不想走在这回廊内,便见那胡冰儿站在池水中央的凉亭内念诗:“晚来寒甚,密雪穿庭户。如在广寒宫,惊满目、瑶林琼树。佳人乘兴,应是得欢多,泛新声,催金盏,别有留心处。
争知这里,没个人言语。拨尽火边灰,搅愁肠、飞花舞絮。凭谁子细,说与此时情,欢暂歇,酒微醺,还解相思否,”
“意境不错,不过不应该是这个年纪的人,应该喜欢的诗。”叶修喃喃的道。而月儿却在一旁道:“她这是勾搭你呢,您今天晚上,是不是要跟她睡啊?”
“你这叫什么话?我只是喜欢她身上的那一点书生气。醋意不要那么浓,回去先洗洗睡吧,我去去就来。”
叶修道,然后径奔那湖中的凉亭而去。
而与此同时,孟庆龙却嗤笑道:“这位五爷,还真是多情的种子,倘若吟诗,我也会几句:南风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吴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青毛骢马参差钱,娇春杨柳含细烟。筝人劝我金屈卮,神血未凝身问谁。不须浪饮丁督护,世上英雄本无主。”
“行,你们都行,那你们就都去吟诗吧,我们睡觉去。”月儿气道,带着鸢儿,彩蝶便走了。
而此时孟庆龙却嗤笑道:“你们竟然还没有看出来,唉!可怜这天下的女人,有颜值的,未必就都有脑袋。哪像我猫儿?我是既有颜值,又有脑子,哼哼哼!”
孟庆龙得意的笑,然后拧着身段就走了。
此时,独剩下叶修,与那胡冰儿站在水中央,宛若月下的金童玉女。
“啊?王爷?”
当叶修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胡冰儿便发现了叶修。
“呵呵,好好的意境,你为何要念那么凄凉的诗呢?”叶修笑问。
而此时,胡冰儿却道:“月色虽然美,但谁知广寒宫内,却关着一个苦命的人。”
胡冰儿说的是广寒宫内的嫦娥。嫦娥飞天,大多数人都觉得她是薄情寡义,为了成仙,竟然独自吞服了仙草。
但是细想想,嫦娥飞天之后,过的也未必好。独居广寒宫,终日也见不到一个人,唯有与玉兔相伴,过的无比的凄凉。
所以胡冰儿有感而发,也实属正常。
“呵呵,那我也来一首:野外不堪无胜侣,笑谈安得君同。四时景物一壶中。醉余临望处,远岫数重重。
溪上新荷初出水,花房半弄微红。晓风萧爽韵疏松。娟娟明月上,人在广寒宫,呵呵呵!”叶修笑着吟诗。
而此时胡冰儿想了想,豁然道:“妙啊,为何这诗句自打你的口中念出,竟然充满了欢快感?”
“诗随心生,你是高兴的,你的诗自然也是高兴的,而倘若你想的是孤单寂寞冷,自然这诗也冷了。”叶修再度笑道。
“与王爷比起来,我就好比那井底之蛙?不如王爷,为我说说这诗如何?”胡冰儿比叶修矮上一个头,用一种崇拜的仰视,还有几分期待的目光看着叶修。
但此时,叶修却微微摇头,笑道:“今日夜色已深,本王明日还要南下,就不能再陪你了。想要与我切磋诗意,那就等到我凯旋归来,再说吧,呵呵,哈哈哈!”
第一千零七十五章 县令-苏三省!
叶修文抛下美人,回房睡觉,这一夜就没有什么说的了。直至次日清晨起来,叶修文还没有吃饭,刚刚洗了一把脸,便有人来报道,说青山镇的县令苏三省来了,正跪在院子里。
“这个人还有脸来,办事不行,就会抬杠。说我是清官啊,我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拿啊,这有什么用?”月儿气道,便要出去找苏三省的晦气。
“算了,没准他是来忏悔的,更何况,我们今天就要走了,莫要旁生枝节。”
叶修文道,然后便与月儿出了客房。
而此时但见,果然那苏三省正跪在外面,但见叶修文与月儿出来,连忙叩首道:“王爷,卑职在辕门上挂了一夜,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嚄?你错在哪里了?”叶修文反问。
“大军出征,伤寒,疟疾,水土不服都是大忌,一旦得了某种传染性的疾病,恐怕这人还未到战场,大军便先败了。所以卑职的安排,的确有失妥当。还请王爷治罪。”
苏三省跪伏在地上,恳请叶修文治罪。而此时叶修文却笑道:“苏三省啊?你这名字,的确没有白叫,每日三省,还总算想出一些问题来。不过,你还需要三省啊?想想你这么多年身为青山县的县令,到底为百姓做过什么?你只做到了不贪,那便万事大吉了吗?那是你的本分。为官一方,就要造福一方。你不造福百姓,地方上要你这官员何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王爷教训的是,下官自当每日三省,另外下官,已经备齐了早膳,还请王爷移驾县衙,我为王爷,诸位将军等饯行,以表我悔过之心。”苏三省再度跪伏道。
叶修文想了一下,这才摆摆手道:“你去吧,我带着大军,随后便道。”
“是王爷!”
苏三省应道,躬身退后,待到八步外,这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月儿却道:“他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大嚷大叫,今日却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苏三省不是傻子,只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为何为官,为官后到底要做些什么。他需要一个人去提醒他。否则没有人提醒,那他便会一直浑浑噩噩下去。
这种官员,还不如那些贪官,”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清官怎么还不如贪官呢?”月儿不解,并且打断了叶修文的话道。
“这贪官,想要贪到钱,他就得做事,因为只有做事了他才有钱贪污。但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