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子。
萧衍垂着头站立着。
他的面色无比的苍白。
他的发丝间,甚至有之前因为太过急切而流淌下的汗水。
他比其余所有人都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曾经她在旧书楼前杀死南天一刀,大开杀戒之时,他也曾大发雷霆,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到她最好被人杀死,然而这样的念头在当时也只是盛怒之下一闪而过,而现在,当她真的会死去,会永远离开这世间时,他心中的悔恨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没有人发布去追击魔宗的命令。
因为所有将领都知道于事无补。
也没有人敢去打扰此时呆呆站立的萧衍。
等到许久之后,萧衍才沉默的从那片废墟之中消失。
他回到自己的座辇之中。
他看着这座突然显得有些残破的城,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充斥他的身体,这座城还是他的,但他却感觉自己即将失去整个世界。
“林望北截住了,死了。”
“党项那边来的军情。”
一名中州军的将领犹豫了很久到了他的身边,低声汇报了城外传来的一则消息,然后将一封加急密报递到他的身前。
萧衍的动作分外的迟缓。
这座城里的一切,似乎和他有些脱节。
当密件的蜡印脱落时,才渐渐将他拉回了现实,拉回了这残酷的人世间。
“党项”两字本身便意味着某种心结。
何修行和剑阁是她母后的心结,同样是他的心结。
皇太后无比仇恨何修行和剑阁,而他一直觉得胜负既分,他自然便不恨。
然而到了今日看到凌厉无双,独战整座城的陈子云,他才豁然醒觉,他一直不喜欢林意,和恨不恨剑阁无关,因为他实际上,一直对剑阁有些恐惧。
正是因为对何修行和剑阁恐惧,他在以往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才分外依赖他的这名母后。
剧烈的元气波动渐渐平息。
天空之中有许多尘埃纷纷扬扬的落下,落在他手中这份渐渐展开的密笺上。
密笺是从白水郡以最快的速度传递而来。
密笺记载着的内容,让他的手指不断的颤抖起来。
密笺上说,林意在达尔般城发现了灵冰矿脉,灵冰之中蕴含大量天地元气,林意已经制造了许多铅车,可源源不断往南朝内地运送
噗的一声轻响。
他手指上元气的震荡,让这封信笺震成了粉末。
密笺上还有很多字迹,上面有述说一辆铅车之中的灵冰蕴含到底多少天地灵气,林意可以固定运送多少辆铅车的灵冰.书写这封信笺的将领的字迹之中都可以看出无限的震惊和狂喜,然而此时,他已经看不下去。
这封信笺上的内容,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完全就已经变成了嘲讽。
这封密笺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传递过来,如果还能再快一些,再快几天,那他是否就不会再做这样的决定?
他不知道。
然而世上没有如果。
林意还在想着朝南朝运送灵冰,蕴含大量天地灵气的灵冰,自然就会让南朝在灵荒时代称雄。
然而他已经宣诏林意为叛贼,已经想要杀死林意的师兄,而且杀死了林望北。
林意的父亲平时杀就杀了,然而他此时失去了最为依赖的母后,他感同身受,他知道这里的消息传递到党项之后,林意的心情。
噗!
他难受得无法言语,再次喷出了一口血来。
“你.你想要做什么?”
黑暗的山洞里,响起一声惊恐无比的颤音。
只是听着这声音,所有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名普通的妇人。
然而此时发出这声音的,却是南天三圣的最后一圣。
皇太后跌坐在地上。
她的身下有很多碎骨,也有很多木柴的灰烬。
这个山洞很深,不潮湿,但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散发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味道。
魔宗站在她的身前,微笑着看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她,就如看着当年好不容易捕捉到的野兔,说道:“我想试试圣者的味道。”
第八百七十七章 疯子
“嗤”的一声裂响。
皇太后的宫装上多了一条裂口。
她的宫装因为之前的战斗原本就已经有了很多道裂口,露出了许多白皙如玉的肌肤,此时她听到魔宗的这句话,惊恐的蹬踏着双腿,往后挣扎退去,然而她的宫装被地上的碎骨撕扯,反而扯落了大片。
她的两条腿都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的腿很长,很直,没有半分的赘肉,即便在黑暗的山洞里,她的两条腿都显得分外的雪白,甚至带着瓷样的荧光。
她的容貌当然算不上是什么绝美,但是她是天下独一的神惑境修行者,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痕迹。
无论是天下独圣还是南朝皇太后的身份,这恐怕都会增加某种欲望。
她记得很清楚,旧朝改换新朝时,很多有大功的将领,也问皇帝讨要了前朝皇室的女子,甚至宫女,带回家为妾为奴,并非是那些宫中的女子特殊,而是因为身份的特别。
“我想你会错意了。”
然而就在这时,魔宗看着她,笑了笑,说道。
皇太后的身体一僵,然后不由自主的发抖。
“人的一切行动,来自心中的欲望。”
魔宗的目光落在她光洁的双腿上,淡淡的说道:“我已经很多年不近女色,原因恐怕你也能够理解,和男女之间欢爱那些仅有的肉体之愉相比,哪怕是真元力量的一丝提高,哪怕是想通了某门功法的关隘,都比这种男女之事要真正的愉悦许多。当然,我也很喜欢你这种人物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蹂躏羞辱你,的确也能带给我很大的快感,方才这种念头,也一度存在,只是有另外的更迫切的欲望,却像荒原上的野火燃烧了我整个识海,对于力量和修为的渴望,快要将我自身都吞噬。”
顿了顿之后,他看着皇太后,接着说道:“从来都只有狮子吃羊,没有羊吃狮子,这样的机会,我等待了无数年,你恐怕无法明白,许多次将生命都赌上之后终于赌赢得到的果实,对于我而言是多么的香甜,多么的具有诱惑。”
“你”
皇太后恐惧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甚至很想哭,但是她连哭都哭不出来。
魔宗却颤抖起来。
他这一生之中说过无数的假话,他也懂得完美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他此时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和欲望,他也没有说任何的假话。
他兴奋得颤抖,战栗。
他俯下身去,在皇太后的尖叫、拍打和蹬踢之下,他的嘴唇就像是亲吻情人一样,落在皇太后的脖子上。
然而在他的嘴唇离开皇太后白皙的脖子上时,皇太后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