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似乎回到了许多年前,站在萧衍的身后战斗时。
只是和那时不同,现在的萧衍,已经比以前更为强大。
何修行和沈约已经死了,只要她们母子同心,那在她看来,这天下没有人能够战胜她和萧衍。
她的真元无穷无尽般往外喷发出去,无穷无尽般的天地元气滚滚而落,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流,朝着她的右手手掌汇去,然后轰向那道朝着她飞来的绝丽剑光。
即便是何修行的本命剑又如何?
何修行已死,这柄本命剑徒有他的剑意和力量,却根本没有灵魂。
这如何能和她抗衡?
咯的一声轻响。
这柄剑比她想象的要快一些。
在她的手抓住这柄剑之前,这柄剑的剑尖已经刺在她的掌心。
她的手掌就像是瓷片一样出现了一些开裂,有一些如同宝石一般晶莹的气血从她的手掌之中渗透了出来。
然而这柄剑终于无法前行。
她的手握了下去,将这柄剑握在手中。
轰!
远处一声巨大的爆鸣。
一道金色的巨影包裹着萧衍朝着她和魔宗的所在飞来,这尊金色的巨影,就像是传说中真正的佛陀。
区区魔宗,在这座属于她和萧衍的城里,又怎么可能战胜她和萧衍的联手?
她握着已经变成死物的何修行的本命剑,冷漠的想着,即便是当年的何修行也不能。
虽然陈子云终究逃脱,但是他已经身受重创,而且从隐匿在暗处多年,终于暴露在人间。
和她和萧衍重新亲密无间的联手战斗相比,这不再是变得无法接受。
然而也就在此时,她突然感受到了无数的痛意。
无数比刀割还要痛苦的痛感,从她的身体肌肤朝着血肉延伸,然后深入她的气海。
她的身外无数金色花开。
无数金色的花朵犹如真正刹那光彩的昙花,不断的生灭。
然而这些花朵在她的感知里绝不美丽,相反却是丑陋的恶魔。
这些花朵就像是无数个魔宗扑在她的身上,在啃噬着她的身体,啃噬着她的一切。
她的气血,她体内的真元,她的力量,被这些恶魔般的花朵吞噬,而且并不消散在天地间,这些花朵和魔宗身外不断生灭的花朵紧紧的联系在一起,这些花朵,就是魔宗。
她感到了恶心。
因为当她感知清楚这一切,这和魔宗直接扑在她身上,啃噬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区别。
接着她感到最深的恐惧。
这和修为无关。
现在的魔宗,就像是攀爬在食物链顶端的真正恶魔。
和魔宗相比,她就像是羊,最强壮的羊,而魔宗的力量虽然还不够她强大,但他是幼狮,是幼虎,是天生凌驾于她之上的存在,而且此时,他正在飞快的吞噬着她的血肉成长。
她原先觉得自己可以等到萧衍的真正到来,等着萧衍的力量真正镇落。
然而这种恐惧让她根本无法等待。
其实这时间很短。
她的声音还在这座城的上空回荡。
陈子云已经消失在她的感知里,她这句话,原本就是针对魔宗。
她原本就是想第一个杀死魔宗。
轰!
虚空里失去了她的踪迹。
有无数片白色羽毛般的元气和元气残影在空中飘舞。
在这一刹那,她将自己所有的本命元气毫不吝啬的喷薄出去。
所有缠绕在她身周,所有生长在她体内的金色花朵全部被她震碎。
那从四周天地间无穷无尽般涌来的天地元气,不断汇聚在她的手上,随着她急剧的破空穿行,这些元气汇聚在已成死物的何修行的本命剑上。
这柄本命剑虽然已成死物,但依旧足够强大,汇聚了她此时的力量,便变得更为强大,而且应该是此时这人世间最为强大之物。
噗!
这柄剑被她狠狠的刺入了魔宗的气海之中。
这柄剑就像是一个巨锤一般,被她狠狠的砸入了魔宗的气海深处。
魔宗的气海被瞬间洞穿。
他的身体也被这无匹的剑气洞穿,无数细碎的鲜血和碎骨从他的背后喷发出去。
然而令这个杀局之中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魔宗没有死。
他的气海炸穿,连身体里的很多脏器都应该变成了碎絮,连骨骼都不知碎裂了多少根。
这世间应该没有任何修行者能够承受这样的伤势。
其余所有修行者都应该会瞬间死去。
然而他没有死。
而且他没有失去力量。
无数金色的花朵在他的前后伤口泛开。
他的体内就像是变成了一个金色花朵的海洋,金色的花朵从他的体内不断的漫出来。
他无比满意的笑着,他的双手落在了皇太后的身上。
第八百七十四章 本源
他的左手握住了皇太后持剑的手,右手落在了皇太后的脸上。
他的动作看上去很轻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情人之间的触碰和抚摸。
皇太后尖叫起来。
没有愤怒,完全只有恐惧。
她是这世间修为最高的修行者,魔宗以身承受她的一击,此时他的双手能够触碰到她,对于她而言便已经是极为恐惧的事情,更何况魔宗的双手在触碰到她的刹那,他的双手肌肤片片剥落,露出了肌肤下新鲜的血肉。
新鲜的血肉散发着一种分外血腥和残忍的味道,这些血肉和她的肌肤黏结在一起。
她感到自己的体内有金色的花朵在盛开。
魔宗的血肉就像是直接渗入了她的体内,和她的血肉黏结在一起。
气血和气血相连,血脉和血脉相连。
他的肉身,就像是和她的肉身融合,黏结在一起。
她从未感知过,也从未听说过有这样可怕的事情。
但更为可怕的是,她体内每一丝血肉之中,每一个窍位之中,她气海深处,那些她自己都无法压榨出来的元气,她的生命精华和活力,都如同泉水喷涌一样,滚滚的朝着魔宗的体内涌去。
这并非只是她辛苦的吸纳天地灵气和那些宝贵的灵药凝聚的真元的流失,而是她真正的本源在被吞噬,她的修为和境界在跌落。
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意,她比当年畏惧沈约和何修行还要畏惧眼前的这名后辈。
即便此时的魔宗身体被她完全洞穿,但她感觉自己根本不可能杀得死对方。
因为此时的魔宗就像是攀附在她身上的藤蔓。
哪怕将他的根基都斩断,他的无数生长在她身上的根须还是可以不断的从她的身体里吸取养分。
她的身体,就像是他的气海,就像是他的心脉,可以源源不断的供给给他气血,给他真元。
“你到底成了什么样的怪物?”
她心中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