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着枪身旋转,越来越为扩张,这些符从四周的天地间疯狂吞吸元气,然后疯狂的挤压。
一道如龙的元气随着他的枪尖所指冲出,这条如龙般的元气剧烈旋转,呈现五色。
“杀!”
他身前的部将虽然已经全部被杀,但在他身后的所有部将和他心念相通,一时都是激发自己最强手段,飞剑狂舞,一道道元气在空中交织成网,将子云的身影逼在这道元气笼罩的区域。
五色罡气映衬得子云的身体都变成了五彩,不知为何,在所有的感知里,子云此时似乎分外安静,分外肃然。
“唰!”
一股可怕的本命气息爆发。
子云负手而立,他的身前却出现一道绝丽的剑光。
这剑光和这道枪上涌出的罡气相比极为细小,然而这道剑光往前斩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剑开天,将前方的天地都斩了开来。
“啊!”
即便是俞言都骇然大叫。
在这一道剑气之前,他拼命竭力激发潜能施展出来的五气杀神枪根本无法阻挡,那道剑气就像是切过柔软的豆腐一般简单,而且在他的感知里,这道剑气之中蕴含的气息,远比此时子云的本命气息更为可怕。
这一剑,充满了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味道。
也就在此时,噗噗噗噗他身上的铠甲被血煞墨剑的力量瓦解,片片崩飞开来。
绝丽的剑气轻易的切开他的五色罡气,直接迎面斩杀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身体直接在原地裂开两半,他脚下的地面出现了一道笔直的剑痕,不断往他身后延伸。
他的身体后方,有数名修行者和他正在一直线上,这数名修行者也毫无反抗能力,也直接被这一剑斩开。
“本命剑!”
“他的真正本命物,是剑。”
有些惊骇欲绝的声音响起。
这些声音显得有些可笑。
何修行是剑阁之主,剑阁之所以为剑阁,便是其中修行者皆用剑。
然而此时无人觉得可笑。
因为战斗到此时,何修行的这名弟子才真正彻底绽放自己的本命元气,才绽放出自己的本命物,才真正的用剑!
这一剑的气机出现的刹那,就连远处的皇太后都是身体震动,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何修行的剑!”
在下一刹那,她咬牙,身外元气激荡,空气里有无数透明羽毛般的元气在飞旋,“他竟然将自己的本命剑早就传给了这人。”
魔宗的面色却是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有些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一道新鲜且强大的元气从俞言陨落处无声的飞起,随着他的呼吸,涌入他的口鼻之中。
他体内一条重要的经络之中原本只有涓涓细流在流淌,而这道元气冲入他的体内,他体内的这条经络之中,顿时如大雨滂沱。
他的眼中神光灿然。
他的气海深处,有一朵灰黑色,但显得无比晶莹璀璨的花朵,悄然的绽放开来。
“我便说他还有后手。”
他看向皇太后所在的方位,淡淡的说道:“何修行的剑,谁能轻视。”
第八百六十八章 佛光
皇太后和他隔着至少有百丈的距离,但当魔宗气海深处这朵灰黑色的花朵绽放开来的刹那,皇太后却是感知到了什么,霍然朝着他看来。
魔宗面色平静的和她对视,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缓缓点了点头,道:“可以了。”
皇太后的目光剧烈闪动了一下。
她心中的疑虑只出现了短短的一瞬,对何修行这名弟子的杀意超越了一切。
她抬起手来,朝着头顶的虚空按了按。
唰!
一道皎洁的光束透过了云层,落了下来。
这道光束明亮而不刺眼,就像是月光。
当!
在这道光束从无尽的虚空坠落的刹那,远山之中某物被牵引,发出了一声震鸣。
这震鸣极为清脆,是钟声。
“是昔日三清殿的清欲钟,镇宗法器。三清殿在晨时响钟,是为道门晨钟,只响一记,便可为方圆数十里的所有道门修士收敛心神。”观秋台上的白衣老人一直坐看风淡云轻,此时这钟声传来,他的面色都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钟声也就响了一记,但是高空之中,却有无形的韵律在波动,
子云所在的这半座城的修行者都都受到了影响,感觉神魂震动,思绪有些紊乱。
这钟声来自城南山中深处,这一声钟声刚落,城北某处突然也“咚”的一声,响起一声鼓声。
这鼓声一起,天空之中的云气都似乎骤然平静下来,这些云气受到某种元气波动的影响,在空中形成了一片片有序的梯云。
“这是什么法器?”
白衣老人都是彻底愕然。
方才的清欲钟明显是有人借了皇太后的力量在操持,影响这个杀局之中所有人的神识感知,这在修行者的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大手段,但这鼓声平和,给他的感觉却没有任何杀伐之意,然而这鼓声借音波影响的天地元气的范围,却甚至凌驾于清欲钟之上,给他这种旁观者都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也就在这一刹那,城中的无数地方响起了宏大的声音。
这些声音来自建康城中的数百佛寺!
这些佛寺之中,有无数僧人随着这鼓声的响起而同时颂经!
没有人能够听清这些僧人颂经的内容,只是一种宏大的声音在这城中共鸣,就像是漫天的神佛在吟唱。
白衣老人的脸色都彻底的变了。
这些宏大的声音震动着天地,就像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巨大法阵,一波波的元气波动在天地之间交织,天空之中的梯云都如同变成了一道道大符,竟然是整个天空都隐隐透出金光。
在这样宏大的颂经声里,魔宗气海深处的那朵灰黑色的花朵都受到了影响,一些细微的晶尘从花朵的表面不断洒落,每一颗细小的晶尘都对他的气海造成了很大的冲击,都在他的气海之中形成了一道轰鸣的巨浪。
魔宗的气海不断的震荡,但他的面色却反而越来越为镇定。
这场杀局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他也不需要坚持多久,就能看到这场豪赌的最终结果。
“真是宛如神迹啊。”
建康城外的某处山间小道中,一名青衣修行者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这名青衣修行者看上去不过三十有余的年纪,他的肤色白皙,五官普通,普通得就算是行走在街头,也恐怕根本不为人注意。他的身后却是有两名身穿明黄色袍服的皇宫供奉。
这两名皇宫供奉看上去都已经五十多岁的年纪,然而不知为何,反而对这名看似极为普通的青衫修行者十分恭敬。
这条山间小道往南,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