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皆有所短,不可能事事最优。”元燕看着那名走来的黑衣年轻人,心中的好奇却是越来越浓,只是她面上也是不动声色,轻声道:“他应该是要去印证,你要跟着他还是?”
“此处又没别人,他是谁我都不知道,自然要跟着。”
林意静静的等候着这名黑衣年轻人的到来,在黑衣年轻人越过他和元燕时,他和元燕转身跟了上去。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这名黑衣年轻人的背后也很独特。
这名黑衣年轻人的背后有挂着一个黑色的皮囊,这皮囊很像建康城里的箭师所用的箭囊,只是这黑色的皮囊里露出的不是箭羽,而是一柄柄剑柄。
林意惊讶的看着,数了数。
一共有九柄之多,而且这九柄剑的制式都似乎一样,都是很细长的小剑,都只有两尺来长,一指来宽。
元燕也认真的看着那些剑柄,她长长的睫毛轻轻的跳动着,眼睛里也是越来越浓的好奇和疑惑。
她也从未听说过,有什么修行者的师门是有这种九柄一样的剑。
只是她可以看出,这九柄剑的剑柄都摸得很光亮,很润,说明这人练剑很勤,而且他的确会用到九柄剑。
黑衣年轻人走得很快。
他很快到了林意和厉末笑交手的山坡。
就在他看清山坡上那些剑痕以及林意和厉末笑留下的战斗痕迹的瞬间,他面上的神情变得复杂起来,瞳孔微微的收缩。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走上了前去。
法阵是他最骄傲之处,所以他不需要花什么时间,只是凭借感知,他就已经知道这片山坡上的法阵的确已经完成。
他走到林意将厉末笑砸出的坑前,看了一眼那些溅开的泥土,看着泥土中夹杂的鲜血的颜色....他的面容便变得越来越僵硬。
林意和元燕没有说话。
两个人都很聪明,只是从这名黑衣年轻人的一些变化,他们就知道这名黑衣人已经看出了端倪。
黑衣年轻人沉默了许久。
他甚至发现了厉末笑离开的路线,他缓慢的转身,目光落在林意身上的一些泥土和血迹上,然后无比艰难的开口,“他是和你交手,败在了你的手上?”
林意点了点头。
“你也是南天院的学生,而且是比他后入学院的?”黑衣年轻人再问。
林意再点头。
黑衣年轻人又沉默了片刻,才发出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林意。”林意道:“南天院天监六年生。”
“我叫容意,罗州石龙郡容家。”黑衣年轻人又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艰难说完这一句。
“石龙郡人?”
林意顿时愣住。
罗州石龙郡是南朝最南端靠海的地方,无论是在此时的南梁,还是在前朝,那边都属于蛮荒之地,事实上至今为止,南朝对于这些边远州郡的掌控都不足,那些地方甚至都没有驻军,书信和贸易都很难往来。
那些地方的人,极少会到建康,甚至极少会和南朝的其余大城产生联系,怪不得他觉得口音奇怪,之前从来听过这种口音。
黑衣年轻人保持了沉默。
他很能明白林意为何如此反应。
罗州实在太过偏僻,而且极少有修行者走到外面的世界,甚至很少产出修行者。
本章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只是路过(第三更)
“你和厉末笑不止比了一场?”
元燕这时轻轻的问了一句。
相比林意最单纯的惊讶,她的心中便凝重得多,南梁那些边远的州郡,同样也被她和北魏忽略,若是那些边缘的边州和所有北魏人的固定认知其实并不一样,那就意味着很危险。
“我和厉末笑比了三场。”黑衣年轻人容意心情很沉重,他虽然听到了元燕的问题,也并非故意轻慢,但是却依旧呆滞了片刻,这才开始收拾心情缓缓说道:“一场纯粹的交手,比试武技和修为,一场比试耐力、意志、领悟,一场便是比试这法阵。”
元燕皱了皱眉头。
这是很全面的比试。
除去一些天赋,后天形成的意志、学习能力和领悟能力,是对修行者的修行而言最至关重要的东西,而法阵炼器之类,便是博学,便是除去自身战力之外,能够对于军队和整个王朝起到更大作用的能力。
哪怕是北魏的殿试,如果有两人在这样的三场交锋之中,最终胜出,那任何人,包括北魏皇帝和北魏皇太后,包括她自己,都会觉得这胜出者比败者肯定优秀。
“所以呢?”元燕看着他,接着问道:“前面是战成了一胜一负,所以你们在这里比第三场?”
容意嘴角泛出些苦意,他点了点头,“武技和修为切磋,我败了一场,接着我胜了第二场,然后在这里比第三场。”
“很厉害。”
林意忍不住赞叹。
他是真的觉得这名来自南朝边缘的年轻修行者厉害。
厉末笑到底有多厉害他已经亲身经历过,他胜了厉末笑,也是有取巧成分,战法得当而已,若是这样一场场的认真比试,他肯定输给厉末笑。
当然在战斗方面,他觉得今后自己应该也不会输给厉末笑,只是其它方面,他却应该也没有胜出的可能。
比如有些人看繁杂的符图解,恐怕看一眼就能理解,但他却是头疼,看都不想看,这种便是不同的天赋,不可能改变。
最为关键的是,在修为和武技方面,这名边地的年轻修行者恐怕也和厉末笑十分接近,否则厉末笑这种人怎么可能答应和他三场比拼。
两人之间,争的已经是名声。
“你...”
容意心情十分低落,听到林意赞叹,以为林意是故意取笑,自然便要发怒,但瞬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别误会,我可真不是嘲讽你。”林意看出了他的想法,解释道:“就如这阵法我也是一窍不通,若是我和他这样三场比拼,肯定输。”
“你们都是南天院的学生,你又是如何会在这里和他战了一场?”
容意看着林意苦笑了片刻,“你还在武技和修行方面战胜了他。”
“我便是依靠蛮力,他有些大意。”林意将两人战斗发生的经过粗略的讲述了一遍,最后忍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路过,未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赌斗。”
“只是路过?”
容意胸口气闷,这句话虽然不是嘲讽,但是落在他耳中,却比嘲讽还不是滋味。
“他居然早就完成了,只是不发动这个法阵...他是算准了以我的实力,距离完成手中的法阵还早,如此托大...”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这山坡上法阵时,他便更加觉得呼吸不畅。
输已经足够让他难受,但更加难受的是,在输之前便已经被对手看低,而且还的确如此。
“如此看来,我厉末笑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