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忽!”
“师九如也知他身上有嫌疑,但既无决定证据,便审判其人,若真误判,只会叫幕后黑手如意。”
“那便将之先如此吧。”梅神官下定裁决道“全村戒备,警戒凶徒。何足道先生,还请暂留村内吧。”
“是。”
形势如此,何足道也知自己无拒绝的可能,只得应下。
而另一边,师九如则和殷商村内众神官之一的柳神官离村,前往南武林,查验南武林内邪染一事。
“这下麻烦了,女娲传承的事情不仅没能解决,反而被当成凶手留在了此地。”
何足道一身元功被制,更是时刻处于殷商族人监视之下,渐觉形式不妙。
“师九如……”何足道负手立于院中,院外便有殷商族人看守。
邪染散布,师九如,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素还真、谈无欲,希望你们能可发现其中的蹊跷所在吧。
异度魔界之内,自九皇山一场大战之后,异度魔界随之偃旗息鼓,银鍠朱武也未再展露出对外征战的意愿,整日与九祸朝夕相处,颇有就此安然度日的姿态。
而九祸,也未再针对对外征战一时,对银鍠朱武进行逼迫。
夫妻二人感情渐深。
“恭喜朱皇,女后,怀有身孕了。”
朝露魔城,魔殿之内,一名老魔为九祸查探身体之后,转身对着银鍠朱武连声恭喜道。
银鍠朱武闻言先是一愣,随后面上同时浮现出喜色,就连九祸也是一怔,迟迟未说出话来。
近几日,九祸多见异常之状,心忧九祸身体,银鍠朱武因此延请医者为九祸诊治,不料迎来的,竟然是喜讯。
“你这话,可是当真?”
“老夫岂敢在这等是由上妄言。”
作为魔界子民,眼见王族有后,老魔的面上自也多是喜悦之色,连声道贺朱武道。
“此乃喜事,主君,当告知魔界族民,共同庆贺才是。”一旁的伏婴师亦是说道。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陷入喜悦的银鍠朱武,对于伏婴师和九祸眼中的异色,却是全无觉察。
元胎已有,接下来,便该设法取回另一半的《万邪血箓》了,素还真啊素还真,看来叶小钗在汝心中的分量,终究还是不够啊。
九方原一战紫耀天朝之后,伏婴师便前往密会素还真,以叶小钗为筹码要素还真寻得另一半的《万邪血箓》,至今未有结果。
但伏婴师的手段,从来不止一处啊……
中原武林,一处樱花林中,四道身影,一人站立,两人对坐,一名女子煮茶,其中对坐的二人之一,赫然正是东瀛军神——源武藏,当然,他现在该叫神无月。
源武藏这个名字,早在九皇山之后,成为了历史。
“拳皇,接不下第四式的万神劫,所以,吾来了。”与神无月平起平坐的剑客,淡漠说道。
“在神州,可曾遇到感兴趣的对手。”
“有,单锋之道的修行者,皆有自己的感悟,或灭或隐,非剑非刀,东瀛,鲜少见得这样奉行己道的强者。”
说到此处,剑者又摇了摇头“但他们的实力,皆不足让吾证道。”
“神州,强者众多,神无月相信,终有一日,你能寻到,足以让你证道的强者。”
“柳生剑影,期待。”
。
第二百八十六章:白莲会苍龙
五日期至,卧龙亭中,六祸苍龙设酒摆宴,静候素还真来到。
此刻,但闻诗号声响,清香白莲素还真,如约来到卧龙亭,一会紫耀天朝之主——六祸苍龙。
“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卷,掌握文武半边天。”
诗号落,人立定,一者亭外,一者亭内,贤人、皇者,四目相对,皆是蕴含别样心机。
“素贤人,久见了。”
“素还真,见过祸皇。”
“听闻军师言素贤人相会之意,朕期盼已久,还请入亭吧。”
“多谢。”
道谢之后,素还真迈步入亭,坐下,一旁的侍女为二人倒上酒后便离开了,亭内只剩下了六祸苍龙、素还真二人。
“未知素贤人,与朕相会,是有何等治国方针指导于朕。”
“祸皇言重了。”素还真缓缓摇头道“岂敢言及指导,不过是禁武令,素某抱持和贵方不同的见解。”
“若民间之武,为未能习武之百姓,创造平等的生活空间,素贤人是觉此行有异?”
“恕素某之言,吾,并不赞同祸皇行禁武令如此极端之手段。”
“嗯?!”
素还真表态于言,直言对禁武令反对之意;反观六祸苍龙却是喜怒未形于色,左手负于身后,神态仍是安然。
见得六祸苍龙如此神态,素还真心内更提三分谨慎,息怒不行于色之人,比之形露于色之人,更加恐怖,也更加危险。
“哈。”
只闻六祸苍龙轻声一笑,为现场的肃杀氛围,增添几分别样意味。皇者举杯,素还真同时举杯相迎,一杯入喉,六祸苍龙方才开口说道“素贤人,为苍生赴汤蹈火,几度出生入死,却不知汝平生心愿为何?”
“素某所想,只在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安泰。”
素还真回答道,这一信念,素还真自入世,便未有易改,哪怕几轮生死,也是心甘情愿。
“朕战东瀛,会魔界,数度生死,更和魔界朱皇银鍠朱武血战一场,麾下将士死伤无数,整合南武林,建立紫耀天朝,行禁武之令,目的心愿,亦是和素贤人相同,建立一个太平盛世。”
素还真闻言,只是为二人在次斟满酒杯,说道“自古以来,万古基业之建立,皆是于骸骨血肉之上堆砌,对此,素某并不否认。但千秋之业所成者,乃为仁者仁心安天下。但素某却只见得祸皇筑危楼,涉危境,祸皇可曾听闻古时厉王弭谤。”
古文有载厉王虐,国人谤王。召公告曰“民不堪命矣!”王怒,得卫巫,使监谤者。以告,则杀之。国人莫敢出言,道路以目。三年,乃流王于彘。
“恕素某之言,祸皇禁武之举,便似当初厉王以卫巫以监谤者。”
“哈哈哈哈哈,素还真,你是以为朕,是如厉王一般的暴君,还是认为,禁武令,非是仁政?”
从素贤人,到素还真,称呼的改变,便是立场的改变,更是心念之变化。
“素还真,你当知晓,天下之所以乱者,唯武乱纪,唯武败律,唯武犯禁,欲兴太平之世,唯有天下禁武,武归一处!”
“祸皇此言差矣。”素还真摇头表示反对道“武,便如刀器,杀人者,是人,而非刀。天下之动乱,其根源非是在武,而是人心不定,在人性私欲,禁武并不能驱除人心内之恶欲,反会增添动乱与罪孽。上古之时,秦统六合,销天下之兵,聚咸阳铸金人十二,弱天下之民,最终秦,不仍是二世而亡?”
“手中无刀,恶人作恶,便会多上一层困难,百姓便会少一分危险,难道说素还真你之理念,便是让恶人肆意而为吗?”
“非也。”
酒杯再次碰撞,两双眼交会,再饮,却是烽烟之气已升。
“善恶之论,本就难定,祸皇若立仁和之世,素某本是乐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