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乾隆仿哥釉的典型器,达到了“仿古暗合,与真无二”的程度。
等孟子涛已经有了结果,许行知率先开口问道:“孟老师,不知我这件三羊尊如何啊?”
见董吉昌示意直说,孟子涛没有含糊,笑道:“不错,开门到代。”
董吉昌听到这个答案,脸上乐开了花:“老弟,麻烦能否介绍一二?”
孟子涛笑着表示没问题,接着侃侃而谈道:“说起清代仿哥窑,不得不提雍正时期的哥窑瓷,当时系由唐英受命驻御窑厂督陶,集名工匠师刻意仿古制作,摹古青铜尊、壶、觚等,型制新颖多样,规整秀巧,胎为铁灰色。经火烧结后,外表铁黑或泛油亮光泽,釉质光润,有油灰、灰青及粉青色。”
“由于胎体含铁而具有自然的紫黑色,施釉露骨,故亦能出现‘紫口铁足’。此时正值清代制瓷工艺水平的最高时期,仿制作器最为形肖。不过,尽管处理胎釉技艺高超,由于时代的限制,仍不能与宋哥窑的自然特征相媲美。”
“而到乾隆时期还是唐英督理陶务,仍旧继续仿制哥窑瓷。乾隆皇帝虽然屡有谕旨,希望仿制瓷力求逼真,但由于客观条件所限,工艺上始终未有超越。其工艺、造型、胎质、釉色等基本与雍正器相同。而这件三羊尊正符合乾隆时期的官仿哥窑特点……”
听了孟子涛一番详细的介绍,董吉昌彻底放下心来,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跟许行知出门商量价钱。
而孟子涛则继续仔细回忆,到底在哪里看到过类似的器物,当俩人谈好价钱,有说有笑的回到会客室时,孟子涛总算想了起来。
孟子涛先前拜师之后,郑安志就给了他一些各类古玩的图册,上面的东西,有各种来历的,但绝大部分,都是全国各个博物馆的馆藏照片,细节方面描述的很详细。
孟子涛现在回忆起来,图册上面就有一件三羊尊的介绍,无论年代、胎釉、器型等方面,完全一模一样。你要说可能是一炉烧制而成,但连开片居然都没什么差别,那就有问题了,就算是高仿,也不可能做到连开片的大小都一致吧。
因此,孟子涛有理由相信,这件三羊尊就是图册上的那一件,然而,那件三羊尊明明就是地方博物馆的馆藏,肯定不可能拿出来变卖的,现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内中的情况,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孟子涛想了想,就对许行知问道:“许掌柜,问个比较冒昧的问题,不知道这件三羊尊是什么来历?”
按古玩这行的规矩,孟子涛这么问是犯了忌讳的,但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要问清楚才行。
许行知怔了怔,紧接着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显得犹豫起来。
见此情形,董吉昌也意识到了不太对劲,急忙问道:“许掌柜,难道这件器物的来历有问题?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不会买的。”
孟子涛接过话道:“许掌柜,说实话,我也不想做恶人,但这件东西的来历肯定是有问题的,以我对它的了解,不太可能出现在市场上流通,所以希望你能把知道的事情说一下,如果确实和你没关系,我也可以为你做担保。”
许行知听孟子涛这么说,明白这事不能侥幸了,于是说道:“说实话,这件器物是我朋友转让给我的,价钱确实不太高,它的来历我也确实是不知情,但我之后偶然听另外一位朋友提起过,他是从某个小型交流会拍到的,如果确实有问题,我也是受害者。”
说到最后,许行知的表情有些苦涩,当初买这件东西他就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倒霉,但小概率的事情还是被自己遇到了,他也只能感慨自己流年不利了。
孟子涛一听就明白了,说的好听是小型交流会,其实就是黑市拍卖会,这种拍卖会上的东西,来历有问题的多,没问题的微乎其微,看来这件三羊尊很可能就是以不法手段得来的。
董吉昌同样也听明白了,看着桌上的三羊尊心里十分郁闷,说到底,他还是不舍得放弃,于是问道:“老弟,你能不能说一下它的来历啊?”
孟子涛摇了摇头:“这事你就别问了,就算你花再多的钱,也是买不到的。”
听孟子涛这么说,俩人都若有所思,隐隐对这件器物的来历有了一些猜想。许行知更是觉得这事相当棘手,眉头都深深地皱了起来。
孟子涛说道:“许掌柜,如果事情确实跟你说的一致,我可以保你没事,至于损失你可以问你朋友讨要,如果他不同意也完全可以通过打官司来解决。不过,我建议你暂时不要联系他,等事情有了进展再说。”
许行知苦笑道:“我听你的,不过要回来的机率估计十分渺茫了。”
正文 第五百六十七章 紫砂壶(15/62)
孟子涛问道:“怎么就要不回来了?”
许行知长叹一声:“哎,他之所以转让这件三羊尊其实就是为了出国,现在已经移民去了国外,哪还要的到哦!”
想到自己遭受的损失,许行知就欲哭无泪,他得卖多少东西,才能赚回这些钱啊!
董吉昌拍了拍许行知的肩膀,说道:“许掌柜,看开一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许行知痛心疾首地说道:“整整一百多万啊,你叫我怎么看得开?”
董吉昌听到许行知说的价钱,表情有些古怪,不过想到以市场行情来说,自己刚才和许行知商量的价格并没有吃亏,他也就释然了,总不能让许行知把东西以捡漏的价格让给自己吧,况且现在还出现了这种意外。
孟子涛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的古玩市场很不规范,来历不明的商品大行其道,如果今天来的不是他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或许将来发现问题的时候,东西已经转手很多次了,许行知肯定不会受到这样的损失。
因此,孟子涛暗自决定怎么着也要补偿一下许行知。
许行知郁闷了一会,问孟子涛道:“孟老师,这件事情你准备怎么解决啊?”
孟子涛说:“我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没问题,不过东西你直接拿去也没问题,只要写张条子给我就行了。”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许行知觉得自己态度应该要好一点,到时万一心血来潮想要把自己里里外外都调查一遍,那他以往买卖过生坑器事情被发现了,也可以找孟子涛讲个情,不然他就要亏到姥姥家了。
“那再好不过了。”于是,孟子涛笑着给许行知写了一张收条:“对了,不知许掌柜你知不知道是谁组织的交流会?”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