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
一个人在世上不可能令所有人都满意,不过也许是胡铁仑为人太过高调,或者做事确实有些粗糙,对他持非议态度的不止舒泽一位,而是大有人在。
有人说他藏真卖假,自己收藏的大多数是真品,卖出去的大部分是高仿品。也有人说他的东西来路不对,一部分是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委托高手秘密生产的高仿品。
还有人在网上有鼻子有眼地披露,说他将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和高仿先设法带去国外,弄张发票做局。过了两年再报关回国,打上火漆“出口转内销”。这样一来,假东西披上“外销瓷”的外衣,而从盗墓者手里买来的真东西也逃避了《文物保护法》的追责。
边默听了舒泽的话,笑着说道:“说句可能不当讲的话,我虽然对古玩行业不太了解,但也知道这一行基本没多少人能够拍着胸口保证自己清清白白的。像胡铁仑这样至少表面上实话实说的人,至少还是可以一起做生意的。”
田萌萌对边默的话有些不服气,觉得边默说的太绝对了,于是就看了看任可欣和孟子涛,想听到他们的反驳。
孟子涛委婉地笑了笑,虽然他尽量保持自身“干净”,但所在的这个行业的现状就是这样,他也只能和光同尘,只是说,能够不沾就尽量不沾,但如果遇到出土的好物件,他肯定是要收下来的。
用一个有些大义凛然的理由来说,他如果不收,谁知道东西到底会到哪去,如果漂洋过海了,将来“引进”回来,无疑要花费更大的代价。
田萌萌发现孟子涛给的示意,心里稍微有些失望,任可欣对她说道:“有道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有些事情也是没办法的,而且这个行业也有些特殊,或许将来可能会规范,但现在可不能以常理来论。”
田萌萌闻言马上就换了笑脸:“欣姐,你不用这么开导我,我又不是老夫子,会有那么迂腐。”
“呵呵,你能够明白就好。”
随着大家对胡铁仑的介绍,孟子涛也越发对他感兴趣,要说这人也确实能耐,读初中的时候,父母相续因病去世,家里只剩下他和弟弟妹妹三个人,为此他还去要饭。
之后,他认识了倒卖古玩的同乡,帮那人在古玩市场上拉客,赚了一些钱之后,他就另开炉灶,捣鼓起来。他这人能吃苦,又勤奋好学,再加上一点运气,硬生生的有了现在这么大一个局面,不得不令人佩服。
正文 第五百五十八章 交流会进行时(6/62)
吃过午饭,大家又聊了一会,才得到工作人员的提醒,说轮到他们鉴赏了。
大家都对秘色瓷很好奇,但也知道他们之中,就数孟子涛眼力最好,因此让孟子涛先去鉴赏研究。
孟子涛走到放置拍品的桌前,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了手套戴上,在几个工作人员虎视眈眈的目光下,仔细研究起来。
这是一件龙纹葵口水洗,造型精丽,圆整。口沿为六葵瓣状、瓷身作四道箍边、分上下两道、中饰唐草枝蔓纹饰,此器最为难得的是从上往下看时如绽放的葵花,花瓣折和可爱有致,底壁刻花如葵之花蕊。
器物表面刻画不追求面面俱到,往往笔不到而意到,飞舞灵动,有吴道子用笔之画意,颇具唐风。
想要鉴定秘色瓷的真伪,肯定得从胎、釉、装烧方法等方面来判断。
秘色瓷是唐代越窑中极品,据研究它的釉有青和青绿两种,无光,有玉类的质感,用于进贡。但这件所谓的秘色瓷却差了一点味道,虽然是精品青瓷,但看起来和真正的秘色瓷还是有所差别。
至于说孟子涛为什么知道,原因是郑安志那有一件秘色瓷的碎片标本,他以前还仔细对比研究过,现在一经对比当然就能看出问题了。虽然差别可能不太大,但真伪之间也就是因为差之毫厘,所以才谬之千里。
再说装烧方法,秘色瓷烧造不是把瓷器接触炉火的,而是将秘色瓷瓷胎装入瓷质匣钵装烧,一器一匣,并以釉水来密封匣与盖之间的缝隙。
匣钵装烧法是为定窑瓷艺大师们对烧瓷技艺的一种发明创造,初创于唐代,在当时具有极为重要的技术进步意义。匣钵的形状主要有两种,一种为筒形,适合烧制器形较高的瓶、罐、尊等作品;一种为漏斗形,可用于烧制洗、盘、碗等器形较低的作品。
匣钵装烧的优点是,器坯在窑炉中不直接受到火焰和烟灰的熏染而损坏瓷器釉面的光洁度,且匣钵装烧不仅适合各种特殊器形的装烧,也非常适宜气氛的还原,这对提高产品的质量无疑大有益处,故这个烧法一问世,即被各大窑口竞相效仿和学习,法喜共沾嘛,普及的很快也很广。
用这种方法制作出来的瓷器当然也有其特点,比如说法门寺出土的几件瓷器,在足底无釉处,可以明显看到有一圏点状斑痕,这是烧制瓷器时,用泥丸垫底所形成的痕迹。
而在越窑来说,中唐后期到晚唐,大量采用匣烧工艺,用薄形间隔具,因此,泥点分布,亦采用了比豆状更为好看的松子状泥点,排列细密。这在圆形垫具上,遗留的印痕就是例证。匣烧的玉璧底碗、盘等器物外底,呈微微的粉红色颗粒状遗痕,这种遗痕是胎体中氧化铁的反映。
然而,这只龙纹葵口水洗虽然也有这类痕迹,但和真品相比却有些不同,看起来更加的分散一些。
但你要说这是一件现在制作的赝品吧,又不太像,于是仔细观察过后,孟子涛最后又使用了异能,得出的结果印证了他的猜测。
孟子涛回到坐位,没一会,舒泽他们也看过之后过来了,问道:“子涛,怎么说,这是不是秘色瓷。”
“我看着不像。”田萌萌抢先摇了摇头。
任可欣笑眯眯地问道:“萌萌,你对秘色瓷也有研究吗?”
田萌萌摇了摇头:“我是对秘色瓷没有过研究,但相关的诗句我看过呀,至少这玩意和诗句相差很大吧?我觉得凭这一点,就能说它不是真品。”
钟锦贤表示赞同:“就是,如果这也是秘色瓷,那越窑的一些精品青瓷不都能算得上是秘色瓷啦!”
“子涛,你的意见呢?”任可欣微微一笑,看向孟子涛想听他的意见。
孟子涛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咱们分两个方面来说,这确实是一件开门到代的瓷器,而且算得上是一件真品,我认为年代应该在晚唐至五代那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