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孟子涛看着手里的玉梳,漫不经心地说。
包小山笑道:“您是专家,想必这把玉梳的价值您应该看得出来吧?另外,如果您要十八万,我也会同意,不过到时您还会相信我吗?”
“哼哼!”
孟子涛嗤笑一声,说道:“把银行帐号给我。”
“好的……”
转了帐,三人又回到了隔壁,这个时候,包小山笑着说道:“孟少,我客厅里的东西,您要不要带几件走?”
孟子涛就算再傻,也意识到有些不对了,他转过头问道:“为什么?”
包小山也不回答,径直走到摆放在客厅墙角的一只花瓶前,就从后面拉起一根十分隐蔽的数据线,说:“想必您应该知道到底为什么了吧?”
孟子涛还真没想居然是这么回事,这让他很是郁闷。
旁边的大军见此,也为自己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感到十分羞愧。
孟子涛沉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主动提起呢?”
包小山并没有因此而显得得意,说:“没什么,破财消灾而已。”
“就只有这么简单?”孟子涛问。
包小山摊了摊手:“实话跟您说,一开始,我确实想自己留下来的,但这屋子里的东西,我都仔细看过了,而且我缺钱,也曾经想过小说里的情节,看看哪里面是不是藏着什么宝贝。”
“正因为这样,我知道,那只香炉可不是我能够搞得定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用来交好您。不过,您能不能告诉我,那只香炉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子涛心道:“如果不是因为刚才吓跑了关老大,想必你也不会这么痛快吧。”
想到这,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百块钱,递给了包小山。
包小山微微一怔,就明白过来,接过了钱。
等包小山接过钱,孟子涛就去把香炉拿了过来,说:“告诉你原因也行,不过,到时你可别后悔!”
包小山摆了摆手:“我既然已经决定了,当然不会后悔。”
孟子涛看着包小山淡然的神色,心道:“一会别吐血就好。”
虽然包小山这么说了,但孟子涛还是有些不放心,说:“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吧,签个协议吧。”
包小山听孟子涛这么一说,反而有些犹豫起来,但想到木以成舟,他都接了孟子涛的钱了,还有什么可反对的,只能同意了下来。
签了协议,孟子涛就使用先前郑安志用过的办法,准备把藏珍釉给去除。
看到还有这么奇怪的办法,包小山也不禁啧啧称奇,接着,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军的操作。
等到差不多了,大军就把香炉从锅里捞了出来,并用小刀把藏珍釉从瓷器的表面,取了下来,香炉的本来面目顿时显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只见此器,通体满釉,釉呈青灰色,釉质温润,釉面布满开片,就好像冰裂一般,另外圈足色黑如铁,特征十分明显。
包小山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呆愣了片刻,张口结舌地说:“这……这是哥窑?!”
孟子涛并不理他,三两步就走到了大军面前,拿起香炉,就仔细看了起来。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哥窑,一直以来都是众多藏家争相收藏的对象,随然而,由于缺乏同代文献,且后代文献常是一鳞半爪,零零碎碎,有的还互相矛盾。因此,哥窑的本来面目还是十分神秘。
当然,孟子涛暂时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想法,他只是按照现专家学者总结的经验,来判断手中的香炉到底是不是哥窑。
首先,哥窑釉属无光釉,釉面犹如“酥油”般的光泽,色调丰富多彩,有米黄、粉青、奶白诸色。
此香炉就是如此表现,其色泽恬美自然,柔和纯凈,釉面与胎体紧密贴合,外观大器端正,充分显示古人高超设计与烧制精工技巧。
其次,哥窑最显著的特点,就要数“金丝铁线”了,这个特点是指哥窑釉面有网状开片,或重叠犹如冰裂纹,或成细密小开片,以“金丝铁线”为典型,即较粗琉的黑色裂纹交织着细密的红、黄色裂纹。
明代《格古要论》中有这样的描述:“哥窑纹取冰裂、鳝血为上,梅花片墨纹次之。细碎纹,纹之下也。“
数九寒冬,冰冻三尺,如果使用工具砸向冰面,有时就会出现许多炸裂开的白色纹路,这种纹路人们称之为冰裂纹。
此香炉就是这样,釉面看上去似透明的冰,开片则有如梅花片片,层层叠叠,具有较强的立体感。这正是冰裂纹的表现,属于哥窑釉面开片之中的上品。
看到这,孟子涛已经基本确定,这就是真正的哥窑了,而且还是哥窑之中的上品,品相也堪称完美,堪称瑰宝。
虽然已经有了准确的判断,但想到哥窑的种种特点,孟子涛还是拿出放大镜,观察“攒珠聚球”这个现象。
哥窑器通常釉层很厚,最厚处甚至与胎的厚度相等,釉内含有气泡,如珠隐现,犹如“攒珠聚球”般的美韵,这是辨别真假哥窑器的一个传统的方法。
正文 第两百零三章 有隐情?
所谓“攒珠聚球”,其中的“攒珠”指的是哥窑器中的釉内气泡细密像颗颗小水珠一样,满布在器物的内壁和外壁或内身和外身上。
另外,真正哥窑的釉内气泡还有一种比“攒珠”稍大一点的“聚球”。
球比珠大,也就是说哥窑有大小不同的两种气泡,其排列形式不是间杂错落,而是较为整齐地排列在一起。
聚球式的气泡比攒珠的气泡数量要少得多,一般呈圈形排列在器物之内壁,像一个很厚的环。
眼前这一件哥窑鱼耳炉,就呈现出了这个令人惊叹的现象,而且“攒珠聚球”很自然,没有仿器那种生硬的感觉,让孟子涛叹为观止。
把整器仔细欣赏了一遍,孟子涛还发现,鱼耳炉外底圈足内有六个圆形支烧痕,内底有五个支烧痕,这也符合当时的烧造工艺。
这个时候,站在旁边的包小山,看到孟子涛的脸上显露的痴迷之色,心情无疑是非常复杂的,懊恼、悔恨、嫉妒等情绪不一而足。
有一瞬间,包小山心里都升起了,哪怕自己得不到,也得把东西摔了的疯狂念头。
只不过,他还算理智,知道自己如果这么做的话,最后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万劫不复。而且,大军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他就算付诸行动,最后也成功不了。
过了片刻,孟子涛的目光有些不舍的从鱼耳炉上移开,他看了看旁边显得苦大仇深的包小山,问道:“你现在后悔吗?”
包小山苦笑道:“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不过,就像我先前说的那样,就算留下来,我也发现不了,而且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后悔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孟子涛呵呵一笑:“行,心态不错,麻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