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装。
此外,还有竖翻的推蓬装、剪开镶贴的镶嵌裱等等。一般经名家收藏的本子装帧必很讲究,工料细腻熨贴,年代愈久纸色愈雅。
孟子涛手中的碑帖是经折装,表面华贵,按工也很细致,看起来很典雅,以这些方面来看,应该没有问题。
除此之外,古拓往往因流传有绪,历经名人收藏鉴别、作题记跋语于其上,其本身价值更能提高。
像《戏鱼堂帖》这样的名帖,而且还是宋本,如果没有名家题跋那就太不正常了,而第一册上也确实有好几枚鉴藏印。
孟子涛对此同样也一一仔细鉴别,其中四枚钤印看上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剩下的三枚,他却总觉得位置有些别扭。
可不要小看这钤印的位置,它也是一门学问,一般来说,整张拓片,印应铃在首二行或者末行以下空白处。如果是装裱本则铃在首页右下角或者末页的空白处。若有多家鉴藏印,则各家所铃之印应是先四周继而至中央。
但这三枚印章却不是这样,这就不由令人产生怀疑了。
当然,如果光是钤印的位置,还不能说这本碑帖一定有问题,于是,孟子涛又一步步的鉴别下去。
正当孟子涛按步就班的鉴赏时,另一边的朱田华也不敢马虎。先不说他不能一直在孟子涛面前丢脸,如果再一次出错的话,那他可就别想在沪市混了,而且,关老大也不会放过他。
关老大带来的压力可比卢长代大多了,至少卢长代还知道什么是规矩,关老大可会不管不顾,把他打的半身不遂都有可能。
一个对碑帖不熟悉,但又想增加自己的眼界;另一个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慎重,他们两人鉴定的速度可想而知,关老大都无聊的在旁边打起哈欠来了。
总算看到朱田华把最后一本碑帖放了回去,关老大急忙问道:“看完了吧,结果怎么样?”
朱田华向关老大示了意,带着关老大走到一旁,说:“关老板,碑帖可不是我擅长的……”
关老大一听这话,顿时就火了,低声怒骂道:“你既然不擅长,不会早说啊,刚才还看了那么久,完全是浪费我的时间!”
“孟子涛比我的时间还长,你怎么不说?”
朱田华心里腹诽了一句,接着说道:“关老板,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然对碑帖不怎么擅长,但并不是没有过研究,只是我先给您提个醒,对于碑帖,我不能像我的瓷器那样,有非常高的把握。”
关老大怒道:“你的意思是说,到时如果我和孟子涛争了半天,也有可能争到的是假货?”
朱田华如实说道:“这个确实有可能。”
关老大显得很生气,不过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头怒火,说:“你有多大的把握?”
“八成。”朱田华本来想说九成,不过先前和孟子涛对阵的结果,已经让他心里有了阴影,思来想去,又下降了一层。
对关老大这种人来说,八成已经是很高的机率了,他问道:“那到底是真还是假?”
朱田华说:“我从纸张……”
“行了,行了!”关老大摆了摆手:“我不要听这些,你直接把结果告诉我。”
朱田华说道:“我认为这确实是宋拓本,可惜只有五册,不然十册齐全,那价值可就不菲了。”
关老大迫不及待地问道:“能值多少钱?”
朱田华说:“我对碑帖行情不太了解,不过,我记得2004年有过一套明代的拓本拍卖过,最后成交价90多万,我认为,就算这只有五册,应该不低于这个价格。如果有另外五册的话,那价钱就不是翻番这么简单了。”
关老大听说了这个价钱,眼中就闪过一丝贪婪之色,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说:“包小山这赤佬,家里有这样的好东西,居然不早点拿出来,不行,一会得好好问问他,剩下五册到底在哪!”
“关老板,这事不急于一时。”朱田华连忙说道:“另外,我也不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关老大一听这话,又有些犹豫了,这东西至少价值九十多万,八成的把握可就有些低了,但如果让他放弃的话,肯定也不现实。
想了想,他就问道:“老朱,这个孟子涛的眼力怎么样?”
朱田华对此事也只敢实话实说:“这人还真不好说,据说他主要是搞文玩收藏的,但瓷器方面也非常精通,至于碑帖怎么样,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这家伙十分狡猾,喜欢挖坑给别人跳。”
朱田华原本是想说几句孟子涛的坏话,让关老大降低孟子涛的印象。
没想到关老大却毫不在意地说:“这不是挺正常的嘛,如果我和你是竞争的关系,我也肯定要挖坑让你跳,不然难道让你把钱给赚去了?”
这个时候,就听孟子涛喊道:“我说两位,这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商量好了吗?”
关老大看了朱田华一眼,见他什么要说了,就走了回去,边走边笑道:“老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也不能花了大价钱,买一件假货回去吧?”
听了这话,旁边的包小山开口道:“什么假货,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而且我记事起,就已在我家了。”
朱田华淡淡地说道:“既然这样,你敢不敢保证这一定是真品?”
这句话让包小山沉默了下来,关老大冷冷地说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说从你记事起,东西就在你家了吗?”
包小山说道:“就算从记事起就在我家,但我也不能保证不是以前做出来的假货啊。”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 又来一次
关老大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说,你能不能保证你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包小山义正言辞地说:“这有什么不敢的,不过,如果你一定要我做这个保证,那最后的价格必须加价一成。”
无论是关老大他们还是孟子涛,听了这话,都微微一怔,因为他们都没想到,包小山居然还真敢做这样的保证。
关老大嗤笑一声:“一个承诺就要多出一成,包小山,你还真敢说啊。”
包小山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说:“我这可不是乱说,承诺可是具有法定效用的,到时你们发现我说谎,完全可以按这条选择退货。大家都知道,收益和风险成正比的道理,总不能,我让你们的风险变小了,你们不付出点代价吧?”
关老大不屑地说:“你觉得你的承诺还有人信吗?”
包小山笑呵呵地说:“你如果觉得不信,咱们可以明文约定嘛。”
一般情况下,一个人无赖惯了,基本很难令人再相信他的言行,关老大给包小山的感觉就是这样,哪怕包小山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关老大心中的怀疑还是占了上风。
而另一边,孟子涛则觉得好笑,就算定了协议,因为这套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