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就不用孟子涛的操心了。警察不但把那个窃贼从地道里抓了出来,而且还拿到了裴老丢失的那些藏品,一件都没有少,但如果晚上一天,这些东西肯定运到别地方去了。
之后,罗世豪从孟子涛嘴里得知了此事,也不禁大吃一惊,实在有些难以相信:“谭士荣哪怕再混蛋,也不至于做这种事情吧?”
孟宏昌也表示有些难以理解,他先前也调查过谭士荣,不说是一位亿万富翁,但加上藏品,手握两三千万的资产也是有的,谭士荣是犯了失心疯,才会做这种查出来要坐牢的勾当。
孟子涛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家里出了变故,比如说欠了别人巨款之类。”
罗世豪有些迟疑地摇了摇头:“应该不至于吧,他那些钱哪有这么容易败光?”
孟宏昌说:“这可说不定,就像我去年认识的一位老板,今年就因为赌博输了五个多亿,公司都拿去抵押了。”
罗世豪摇了摇头:“谭士荣最讨厌就是赌博,应该不会明知故犯。”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孟宏昌说。
孟子涛笑道:“别乱猜了,原因要不了多久就能知道了。”
罗世豪点了点头,随即有些郁闷地说道:“可怜我那幅画的损失,看来是别想从他身上挽回了。”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他肯定会付出代价的。”孟子涛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一下。
“算了,不提这事了。”
罗世豪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他注意到孟子涛手上的东西,问道:“你手上的是?”
孟子涛笑道:“刚才买的一只小碗。”
“不会又捡漏了吧。”孟宏昌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
孟子涛笑道:“谁叫我运气好呢。”
“是什么,能否让我开开眼?”罗世豪倍感兴趣。
孟子涛看看四周:“这里有些不太方便。”
“也是,等到了我朋友那再说吧。”
“行。”
接下来,大家继续先前的行程,没一会他们就到了罗世豪的朋友那边。
罗世豪的朋友年纪和他差不多,穿着一身老布衫,听了罗世豪的介绍,他相当热情地跟孟子涛握握手:“孟老师能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徐掌柜客气了!”孟子涛谦虚地说道。
徐景林邀请大家来到会客室,让伙计给大家上茶,笑着对孟子涛说:“孟老师,不知您有没有听老罗提起过我爱好书法,对您我是相当敬仰,一会不知能否请您给我留一幅字?”
“我说老徐,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罗世豪笑着说。
“你懂什么,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徐景林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丢人的。
“哈哈,没什么的,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孟子涛笑着表示没关系。
徐景林闻言,神情颇为兴奋,连忙表示了感谢。
正文 第一千零五章 五色花戗金五彩碗
罗世豪笑道;“你的愿望达成了,是不是也应该满足一下我们了?”
徐景林笑着说:“没问题,我早就做了准备,你们先等一会。”
徐景林起身去拿他准备的藏品,趁这个时间,大家把目光放到了孟子涛的那只盒子上。
“子涛,现在总能告诉我们,你刚才捡了个什么漏了吧?”孟宏昌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谜底。
孟子涛打开了盒子,小心地拿出那只五彩小碗:“就是这个。”
“五彩小碗?”孟宏昌微微一怔,但马上他有些诧异:“不对,这好像和现明清时期的五彩都不太一样啊!而且我以前也没有看过同类瓷器,这不会宋元时期的五彩,还是民窑的作品?”
孟子涛笑了笑:“你觉得民窑的做工有这么精湛吗?”
孟宏昌摇了摇头,正准备开口,却见旁边的罗世豪眼神呆滞,呼吸急促,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罗老师,怎么了?”孟宏昌忍不住问道。
罗世豪回过神来,对着孟子涛问道:“孟老师,这是不是就是那个!”
“对。”孟子涛点了点头。
“什么那个?你们说清楚一些啊!”孟宏昌有些无语。
罗世豪激动地说道:“五色花戗金五彩,这是大名鼎鼎的五色花戗金五彩瓷瓷啊!”
“五色花戗金五彩瓷?!”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徐景林抱着盒子冲了过来,真担心他一不小心,把手里的盒子甩出去了。
徐景林把手里锦盒随便往桌子上一放,目光紧盯着桌的小碗,此刻他的眼睛只有桌上的这只五彩小碗,片刻后,他声音颤抖地说:“这好像真的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
罗世豪很肯定地说:“那还用说,这是孟老师的,不会有假。”
孟子涛笑道:“您可别这么说,刚才因为时间的关系,我没有多加确认,现在只有九成的可能性。”
孟宏昌苦笑道:“谁能跟我解释一下,什么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啊?”
“你怎么连五色花戗金五彩瓷都没有听过呢?”罗世豪恨铁不成钢地说。
徐景林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小碗,嘴里说道:“这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存世比元青花还少的多,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嘛。”
罗世豪说:“做咱们这行的哪有不把珍贵的文物品种背下来的?今后万一遇到了却不认识,那不是平白地错过机会吗?”
孟宏昌连连点头:“罗老师说的对,是我功课没有做好。”
见孟宏昌态度还算诚恳,罗世豪也就不再说它了,给孟宏昌做起了老师。
“五色花戗金五彩”仅限于文献记录,历史上从未见过实物的流传。由于世人从不知晓,也未见过这类工艺的瓷器,一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国文物流通协调中心在海外发现了五色花戗金瓷器的踪迹。随即安排沪市博物馆和故宫博物院的专家分别赴境外鉴定验看。
那么,什么是五色花戗金五彩瓷呢?
根据《明清瓷器鉴定》的描述,此种瓷器的瓷胎是为元皇宫烧造的枢府素胎;施官窑枢府青釉也就是卵白釉;用红、紫、黄、蓝、白、绿(或孔雀绿)色彩,采取堆花立粉的技艺作装饰,再在轮廓内添彩,加嵌金片(或贴金箔或重涂金粉)。
纹饰为皇家传统的云龙纹、杂宝、如意、缠枝花和佛教意义的莲瓣、八宝、梵文。器壁有印,划有当时风行的缠枝扁菊、牡丹暗纹;器型有盘、碗、玉壶春瓶、高足杯、香炉,制作地是瓷都。
它给人的整体印象是施彩古雅,彩和金片浑然一体,金碧辉煌,繁缛华丽。重要的一点是其工艺明显受西域“大食窑“陶、铜质珐琅嵌的影响而别具一格,并产生出较强的艺术效果。
由此可以推断,这是元代瓷都浮梁瓷局引进西域技艺而烧造的新品,或者是引进(俘获)的西域工匠所制作的。这是丝绸之路传承的又一例证。
听到这里,孟宏昌观察桌上的小碗,碗的纹饰由紫、蓝、孔雀绿、珐琅釉勾出,其间饰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