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意:“你是你,孟掌柜是孟掌柜,而且,孟掌柜肯花这个价钱,想必应该是不会亏的。”
说着,他就看向了孟子涛:“孟掌柜,刚才我就想问一下,这件东西有什么说道,能不能简单说一下?”
孟子涛说道:“这是一件扒村窑最具代表性的折沿白地黑花花盆。”
“好家伙,没想到居然是扒村窑的白地黑花。”孟子涛的话让周围一片哗然。
这时,有人开口问道:“扒村窑?这是什么窑口,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
“这是你孤陋寡闻,这个窑口位于中原省,是1950年发现的窑口,属于磁州窑系。”
“扒村窑,创烧于唐代,终止于元代,具有典型的北方窑场特点。烧造品种、造型繁多,多为白底黑花,另有白釉、黄釉、黑釉和青釉。器形以碗、盘、枕、瓶、罐、盆等为主,艺术风格独特。”
“其白底黑花器与磁州窑产品类似,黑彩浓而醇厚,笔调粗放简练。装饰技法主要采用绘画和划花,分为釉下和釉上两种彩绘。”
问话那人挠了挠头:“那这只花盆能值多少钱啊?”
“俗,就知道提钱!再说了,花盆值多少钱,那也得看它品相和做工,不然谁知道能值多少?不过,我记得07年的时候,拍卖市场上好像出现过一只类似的花盆,好像估价有20万左右吧。”
“乖乖,哪怕是拍卖会的估价,现在已经快09年了,也肯定能值20万了!”
这个价格让周围观众惊讶的同时,看向钱德祥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同情。
钱德祥听到议论声也慌了,他尖叫道:“什么20万!难道你们说多少就是多少啊!再说了,东西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
孟子涛冷笑一声:“这也不是你说了算的。”
这个时候,程启恒走了过来,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多块瓷片看了一番,这才说道:“花盆上面绘有十二朵花瓣,盆内壁绘有十一朵莲花,中间的三朵已经盛开,花与花之间都有一片荷叶,周围还绘有水波和浮萍,盆的中心绘有一朵与盆沿相似的团花,这是典型的扒村窑特征。”
“另外,这件花盆胎质疏松,釉面不甚结实,但保存的比较完全好。而且,白地黑花釉调鲜明,对比强烈,达到了白如雪、黑如铁的程度,装饰构图严谨而繁密。可以说,这是一件扒村窑白地黑花器中的精品之作,说它值20万还少了。”
钱德祥显得更加慌乱,歇斯底里地说道:“你们是一起的,说的话根本就不作数!”
孟子涛冷笑道:“别再狡辩了,没用的,看在钱叔的面子上,我就不多说了,不过20万你如果赔不起,那就等着坐牢吧。”
程启恒接过话道:“别忘了还有地上那把刀,我看他还是等着牢底坐穿吧!”
程启恒的话音刚落,钱德祥浑身打起了颤,这让孟子涛心有些担心,暗道,这家伙不会又发病吧?
“不!我不要坐牢!”
钱德祥突然大吼一声,边挣扎着边哀求道:“小涛,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不了,那个瓶子我不要了!”
孟子涛愣了愣,连忙问道:“什么瓶子?”
钱德祥说道:“就是那件洪武的釉里红瓶子,那是我买的,我不问你要了,你就放过我吧!”
由于刻意宣扬,许多人都知道了孟子涛碰瓷捡漏的事情,因此,钱德祥这番话让周围又是一片哗然。
“不是吧,这家伙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做这种事情,孟掌柜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怨啊?”
“什么仇怨,那根本就是以怨报德,先前……”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原委
由于先前钱德祥搞的小动作,程启恒就让人把孟子涛和钱德祥之间的恩怨传了一下,到底谁对谁错,明眼人怎么可能不明白。
现在钱德祥这白眼狼不知感谢,居然还做这种下作的勾当,周围的人无不一边倒的支持孟子涛。
这个时候,两个警员赶了过来,其中一人正是赵林伟,当他听到钱德祥就是碰瓷的指使人,内心之中十分激动,连忙取得相关证据(那把刀),就把钱德祥带进了警局。
钱德祥进了警局之后,都没坚持多久,就像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当初钱德祥被警告之后,心里十分害怕,但心里又不甘心,还是想着一定要让孟子涛吃个大亏。
这之后,钱德祥想了好几个办法,之所以最终决定用碰瓷,也是因为有薛文光的先例在,想着别人应该不会有人想到他。
于是,他就随便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那只釉里红玉壶春瓶,并托狐朋狗友的关系,找到了那个女人。事前付一百块钱定金,事成之后再付五百。
听到这,孟子涛心里挺无语的,这钱德祥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这一年之内,捡了三次大漏,而且钱德祥纯粹靠的是运气,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钱德祥却不珍惜这样的机会,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他能够努力研究学问,哪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言归正传,虽然结果并没有达到钱德祥的预期,但那女人抢了孟子涛的钱,还是把他乐得不行。
等到前一段时间,老六把孟子涛碰瓷捡漏的事情传播出去时,钱德祥当时就是懵了,一开始他并不相信,几番确认之后,才知道这事是真的。
当时,钱德祥心痛的无以复加,那可是价值几千万的宝贝,就这么没了,换谁都接受不了。用电影中的一句话来说,有个成为千万富翁的机会摆在面前,他却没有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只不过,世界上可没有后悔药可吃,但既然那瓷片拼起来也能值钱,那他一定要,要回来!
然而,想要从孟子涛手里把东西要回来,凭借正常的途径,显然是不可能的。于是,钱德祥又动起了歪脑筋,他想到的办法也简单,就是抢!而那把弹簧刀也正是因此而准备的。
钱德祥虽然有了抢劫的念头,但由于害怕,一直没有付诸实施,但心里的怨气却越来越大,直到先前看到孟子涛买下那件扒村窑的花盆时,认为孟子涛又从他手里捡了漏,一时怒气勃发,再也控制不了情绪,就朝孟子涛冲了过去。
结果这一跑就收不住脚了,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孟子涛对此无言以对,钱德祥这家伙真是想钱想疯了,居然连抢劫这种事情都想的出来。但再一想,觉得以钱德祥白眼狼又一根筋的性格,这么做也挺正常的。
钱德祥虽然还没有实施,但也犯了法,罪名叫做“犯罪预备”,依法应比照同等情节的抢劫罪(既遂)从轻、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至于到底怎么样判,孟子涛也有一定的决定权,考虑到双方父母之间的交情,孟子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