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次是为了烟酒。
但是今天冯伟安算是打错了算盘,冯母假模假样的考虑了几秒钟才说:“以后一鸣不管在哪工作,喝酒总是避免不了的,少喝点就是了。”冯母虽然不喝酒,但是也知道这瓶酒价格不菲,还想留着等儿子婚宴用呢,现在喝了总得给儿子喝两口,在冯母心里,酒可以适量喝点,不然以后在职场上太吃亏,只要不像冯伟安当年那样每顿无酒不欢就行。
冯一鸣朝老妈拱拱手,一把抢过酒瓶,侧着身子笑着说:“老爸,这是好酒,别让你洒了,放我这吧。”
张长河在边上看着冯家三口,不禁笑出声,“老冯,还是你家有意思,有人味儿。”
陆菲在边上点头接口说:“是啊,不像我们家,老张回来都几点了,有时候他还没回来,我和淼淼都睡觉了,人都见不着。”
冯母站起身,拉着在边上不停给冯一鸣使着眼色的张淼说:“行了,老冯他不在你们面前说我坏话,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伟安知道今天是得罪了老婆,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只顾着看着桌上的菜,下午三点多才打的电话回家,也就两个多小时,儿子能整出这一桌子菜还真不简单,起码以后儿子上大学去外地不用担心他自个儿的饮食起居方面的事了。
等大家都上了桌,冯一鸣殷勤的给张长河、老爹倒上酒,再给自己倒上,等着老爸发话举杯,张长河却笑着说:“一鸣啊,你这酒倒的有水平嘛。”
面色发黑的冯伟安看着自己和张长河面前酒杯里浅浅的酒水,再看看儿子面前满的都快溢出来的酒杯,正要说话。
“这是我爸爸教我的,七分茶八分酒。”冯一鸣却抢在前面说,还扭过头看着冯伟安笑着说:“爸,对吧?”
对个屁,冯伟安在心里怒吼,桌上的人谁看不出来你小子就是想多喝点酒,冯伟安努力压制心里的怒气,勉强笑着说:“对,对,那欢迎今天老张,嫂子,淼淼来作客,大家先干一杯!”
冯伟安话还没说完,张长河就听见“啧”的一声,转头看去,只见冯一鸣已经放下酒杯,一脸回味,右手已经摸上酒瓶了,忍不住噗呲笑出声。
看着今天尽不给自己长脸的儿子,冯伟安深深吸了口气,只当没看到,笑着招呼:“淼淼,别客气,吃菜,听嫂子说,一鸣在江河最后还做了一桌好菜,你尝尝今天的菜怎么样!哪个菜不好回头我批评他。”
冯一鸣心满意足的倒着酒,轻哼一声,低声嘟囔:“这倒是稀奇了,别人家长都是儿子学习成绩不好受批评,我是菜做的不好挨骂?”
冯伟安忍无可忍,伸出筷子指着冯一鸣,沉着脸说:“你小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长河拉住,张长河劝道:“好了,老冯,有个这么贴心的儿子,你不高兴还要抱怨,不应该呐。”今天张长河来冯家,一是和冯伟安还有事要谈,二来是因为女儿手上的那张草书字帖,这时候冯家父子吵上一架,今晚的计划至少要泡汤一半了。
虽然下午在冯一鸣面前挺嚣张,但是在长辈面前,张淼从来都懂应该怎么做,甜甜笑着说:“冯叔叔,一鸣哥做的菜确实好吃,不管是上次在江河,还是今天的菜,都挺好吃,刚才一鸣哥在厨房,我还去偷吃的呢。”
张长河和冯一鸣同时打了个冷战,“一鸣哥”这个词从张淼嘴里出来,怎么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张长河在心里不断吐槽,女儿为了在老爷子面前讨个头彩,居然使出这么不要脸的撒娇,也够拼的了。
而冯一鸣却反应过来,看着张长河笑着说:“张伯伯,我敬您一杯。上次在江河还多亏您照应呢,现在在青萍,要有什么事还要请张伯伯帮忙呢。”
张长河一口喝干,看着给自己倒酒的冯一鸣,笑眯眯的说:“是你小子运气好罢了,淼淼不懂事,还要你包涵包涵呢。”两人话一对,都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但是桌上还有人听不明白呢。
陆菲苦笑着看看打着哑谜的冯一鸣和张长河,又看看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冯伟安和李萍,不得不出面解释道:“上次在江河,一个以前同事的小孩不懂事,拿着家里的东西送淼淼,还是一鸣看出来太贵重,拦下来的,当时叶子也在场。”
冯伟安勉强笑笑,自己怎么就有个这么不安分的儿子,暑假打发到江河去,居然还惹出点事来,转头看看一脸坦然的儿子,心想也不知道陆菲说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冯母倒是大大咧咧不去想这些,“都吃菜,吃菜,淼淼今天中午是在食堂吃的吧,多吃点。”
冯一鸣和张长河对视一眼,彼此的意思都明白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要搞定张淼,冯一鸣松了口气,这是你女儿,总不能让我出马吧!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房间的烟味
今天有客人在,冯一鸣推开冯母,收拾餐桌去厨房洗碗,让冯母陪着陆菲在客厅聊天,张长河和冯伟安进里面卧室谈事,张淼看没人管她,也跑到厨房来捣乱,拉着冯一鸣低声说:“等下我爸爸问起来,你就说是你送我的,记住没?”
冯一鸣怜悯的看着这丫头,张淼在饭桌上明显没听懂自己和张长河打的哑谜,边洗碗边敷衍道:“好,如果你爸爸问,我就这么说。”看着张淼一副胜利姿态走出厨房,冯一鸣在心里补充一句,问题就是你爸爸不会这么问。
“黄鞍现在打的什么主意,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后天就是周五了,你怎么想?”
冯伟安沉思片刻,有些犹豫,说:“黄鞍是本地人,手段狠辣,而且往往抓住对手的弱点下手,和他搭班子的几个人基本都没几个能得善终的,赵鑫书记被调走还算是好的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向来不惹事,也没经济上的问题,黄鞍从哪方面下手还真想不出来。”
张长河看了眼冯伟安,知道自己这位老同学性情温和,虽然身处政坛,但是勾心斗角的事情不大掺和,对阴暗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低声说:“无风起浪,空穴来风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出现这种情况,黄鞍以这个理由紧急调人也是说得过去的。即使后面查清楚了,但是位置也被他占了。”
“倒是有这个可能。”冯伟安按捺不住,点了根烟,说:“我当年在黄鞍手下面挂职,他升任区委书记的时候,竞争对手突然收到大量举报信,当时市委政法委书记派了调查组下区县,结果黄鞍胜出,那个对手后面被平调到隔壁新闸市了。”
“举报信……”张长河在心里琢磨了下,说:“好些年前了吧?现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