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打起了瞌睡
其他人都好走，只有黄所长走不掉。
他是管辖区的派出所长，如果也这样抽身一走，朱局长肯定能闹翻了天。
不能走人，又不好处理叶小龙。
黄所长眼睛珠子一转，立即想出了一个主意：“叶营长，这大热的天，不能动真气。
不如这样吧，你到我办公室吹上一会空调。我那儿有一点好茶，品尝一下。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好商量嘛。”
黄所长打的主意不错。只要让叶小龙离开了现场，也就算是对朱局长交待了过去。
“黄所长，凭什么要让我到你们派出所出呢？给我一个道理，我就跟你跑。”叶小龙站在那儿，一步也不肯动弹。
黄所长一听，这可麻烦了。
你说，我能说出什么道理呢？他只好朝军转办的瞪了一眼。
刚才劝说的那个中年妇女，也知道这事闹得很麻烦。
看到黄所长瞪眼睛，她只得上前帮助劝说道：“小叶，听大姐劝一句。到黄所长那儿喝杯茶，算是给大姐一个面子吧。”
有了大姐一开头，其他人也就跟了上来。
就连那个小邓，也上前拉着叶小龙的胳膊往外跑。
叶小龙这人的弱点，就是架不住别人说好话。
特别是美女说好话，用不上几句就会软了心肠。
从军转办出来，直接就去了派出所。
黄所长倒也说话算数，好香烟、好茶叶全都捧了出来。
依照黄所长的想法，等到一支烟吸完之后，也就打发叶小龙走人。
至于叶小龙的安置，应该找谁就去找谁吧。
就在他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一听说话的喉咙，他就赶忙用手紧紧捂住了话筒。
电话是市局局长赵大康打过来的，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
毕竟，从局长的位置到所长的位置，这中间隔了分局这么一层，级别是更是相差了好多。
听到赵大康的喉咙，黄所长就在心中叫苦。
用不着说，肯定是为军转办这事打电话过来。
想要袒护军转办简单，可这理说不通啊。
不管怎么说，黄所长还是把事情的经过如实汇报了一番。
并且提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处理意见。
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听到炸雷一般的吼声：“放屁！你这个所长还想不想当啦。
一个兵哥哥，竟然敢在政府机关动手打人，这种事情必须坚决严惩，绝对不能放过。”
“这……这……”黄所长心中犯难啊。
你们当领导的，上下嘴唇一碰，就要让我严惩叶小龙，可我怎么做呢？
人是我请回来的，当时说得也很清楚，只是喝上一杯茶。
要是我出尔反尔，怎么对叶小龙有所交代？
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以后，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黄所长越想越急，室内的空调也失去了效果。
额头上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他用眼睛瞄了叶小龙一眼，发现对方正眯着眼睛在那儿抽烟，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黄所长并不知道，叶小龙将通话内容听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没有流露到表情上来，是想看看警方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本来，他可以打电话向冯康乐求援，但他没有打。
这中间有几层原因，一是如果得对方恩惠太多，就必须要答应人家的要求。
二是对方是从事秘密侦查的警察，要想公开出面介入此事的处理，可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最重要的一条原因，是叶小龙心中有所猜疑。
今天这事，会不会是冯康乐为了逼自己上道，故意导演出来的一幕闹剧。
叶小龙觉得，自己与朱局长素昧平生，没有半点恩怨，对方根本没有理由这样来整治自己。
要说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叶小龙好好回想了一下，倒是有那么几件事。
戳破罗之谦那场“英雄救美”的闹剧，逼退到“张复盛饭店”收保护费的地痞。
对了，还有烧烤店保护费的那事。
就这么三件事，好象都不会引起如此重大的反弹。
叶小龙摇了摇头，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么一来，最大的疑点还是集中到了冯康乐的身上。
对方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么一种逼迫自己的可能。
既然是这样，他就准备坚持到底，看看冯康乐会把事情闹到什么样一个程度。
黄所长急得没法，把话筒丢下以后就离开了办公室。
临走之前，还找来一个姓孟的年轻警察，关照他把叶小龙给照料好。
到了分局之后，他直接找到局长董友川。
董局长也是一个转业军人，一听这事就冒了火。抓起话筒，直接与市局局长赵大康较上了劲。
转眼间，就到了吃中饭的时间。
姓孟的年轻警察不但喊来快餐，还让人送来两瓶啤酒，把叶小龙照料得舒舒服服。
吃完之后，又拉开沙发，让叶小龙好好休息一番。
在这个时间里，叶小龙除了与小孟聊天之外，连电话都没有给外面打上一个。
这样的情形，正合小孟的意思。只要能把叶小龙给稳住，那就是天下太平。
在这中间，黄所长也曾打回几个电话。得知叶小龙表现得很安份，也算是放下了一点心。
中午休息时间过后，黄所长已经回到了所里。
他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苦着脸坐在会议室里。
在分局跑了一圈，虽说找到了董局长，也没能改变赵大康的决定。
到了最后，只是换来了一句话：此案由市局直接派人处理。
这话一说，也就等于是决定了叶小龙的命运。
唉，这事让我黄万成怎么做人哩。
正当黄万成处于发呆状态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黄所长，你的面子可不小哟。”
刚一听到这个声音，黄万成的脸色就算彻底垮了下来。
来人叫吴梅，是法制处治安案件科的科长。
局长赵大康，是一个见了女人就迈不动腿的家伙。
这个吴梅，就是他的情fu之一。
全局上下，都知道他们之间的这么一层关系。
有那好事者，更是给吴梅起了一个“局太”的雅号。
说局长的老婆嘛，一般会被人称之为局长太太。
吴梅不是正房，只是赵大康的外室而已。
为了体现她的身份，又不至于让人误解，就在对她的称呼上少了一个‘太’字。
对这样的讥讽，吴梅不以为意，反而是坦然自若的接受了下来。
说她是脸皮厚也对，说她是胸有大志也不算错。
这么一个人前来审理案件，哪能让叶小龙讨得了好处。
心中虽说直是打鼓，黄万成在表面上还得扮出热情的态度：“吴科长，怎么把你大驾也给请到我这个小庙里来啦。”
“没办法，你黄所长的能量太大，赵局长的指令在你这儿，也照样不管用哩。”吴梅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夹七夹八的敲打起来。
黄万成陪笑道：“吴科长，不是赵局长的指令不管用，而是我们基层的业务水平太差，才要请你这尊大佛来念经噢。”
从吴梅到场开始，叶小龙就一直在倾听会议室里的对话。
从双方谈论的内容来看，他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可乐观。
到了这时，叶小龙心头怒气也已经被彻底给引了出来。
既然你冯康乐硬要这么干，那我就好好陪你玩上一回吧。
时间不长，那个一直陪伴的小孟把叶小龙请到了会议室。
刚一进门，叶小龙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肩杠一级警督警衔的女警察。
从这警衔上来看，这个女警察最少也是正科级警官。
女警察，瓜子脸，尖下巴，皮肤很白。五官生倒也算是标致，只是那鼻子有点尖，嘴唇有点薄。
脸上媚劲十足，一双眸子，更是秋波流动，绽放出万种风情。
按照公安机关的规定，警察上班的时候，不准佩带金银首饰。
这一条规定，好像对眼前这个女警察不发生作用。
耳垂上，戴着耳钉。脖子上，挂着钻石项链。手腕上，也有一只价值不菲的玉镯。
一看女警察这副臭美的样子，叶小龙心中就有几分明白。
此女应该就是刚才那个说话尖刻的吴科长了。
叶小龙刚在对面的椅子上坐好，吴梅便开始问话：“姓名？”
“叶小龙。”
“年龄。”
“27岁。”
“职业。”
“不知道。”
“好好回答。”吴梅把眼一瞪。
叶小龙只是双肩一耸，再把双手一摊，什么也没有说。
看到这样的动作，吴梅这才反应过来。
叶小龙本来就是来取工作分配通知书，既然没有取得成，当然应该说是不知道自己的职业了。
“叶小龙，你知道自己今天上午的行为已经违法了吗？”吴梅没有让叶小龙陈述事情经过，而是直接给事情定了性质。
叶小龙用手挠了挠颈项，不客气的反击说：“吴科长，你还没有询问事情经过，就直接说我是违法，是不是有点武断了吧。难道说，你们公安机关都是这样办案？”
“我是怎么样办案，用不着你来指教。”吴梅蛮横地回答说。
叶小龙反唇相讥道：“那好，请你吴科长告诉我，我是什么样的违法行为？”
“你殴打他人，毁坏公私财物。”说到法律条款，吴梅倒也是纯熟得很。
“那么多人在现场目睹，是那个姓朱的在我背后偷袭，难道说你们就是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定案吗？”叶小龙责问道。
“你说他偷袭，那么我来问你，伤在何处？”
“难道说因为我没有受伤，就能否认他偷袭的事实存在吗？简直就是荒谬绝伦！”
“他打你，你没有受伤。他受了伤，难道不是你打的吗？还有那些摔到地上的办公用品，难道说不是你那一脚踢出来的成果吗……”
吴梅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整个会议室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声音。
到了这时，叶小龙算是看了个清楚。
哪怕自己说得再多，也是无济于事，还是不可避免地会遭遇这些人的陷害。
到了最后，他索性闭上眼睛，打起了磕睡。
收了个干女儿
儿子去领报到手续，叶家夫妇就象是过年一般买了好多菜。这么大的喜事，哪能不好好庆祝一番。
今天是儿子上班，明天是老夫妇重新上岗。
想到媳妇孙雨得知消息后那吃惊的样子，沙丽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二人一边忙饭菜，一边畅谈着日后的好日子。
买房子，娶媳妇，抱孙子，一件又一件的大事，都被排上了议事日程。
所有饭菜都上了桌，就等着儿子回家吃饭。
一直等到下班时间，等到了一点钟，也还是没有看到儿子的人影。
“老叶，打个电话问问吧。”沙丽有些不放心起来。
叶昆仑不以为意的说：“没事。这小子准是碰到什么老战友，凑到一起喝酒去啦。”
沙丽一想也是，点头说：“老叶，你说得不错。这孩子，怎么就不懂事哩。碰上朋友，也不知道给家中打个电话。”
“等他结了婚，生了孩子，就会慢慢成熟的。”叶昆仑宽容地说。
沙丽开心的说：“我说老叶哎，儿子也长大成人了，你别再动不动的就给儿子瞪眼睛。”
“我知道你是让我在媳妇面前，给你儿子多留一点面子。放心，儿子已经成了器，我不会象以前那样教训儿子啦。”叶昆仑说。
沙丽眉开眼笑的说：“一家人就是要和睦相处，才能过得兴旺。老叶，儿子不回家，我们就自己开饭吧。”
一个下午，夫妇俩还是一边聊天，一边等待。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叶昆仑夫妇还是没有看到儿子，这才终于感觉了不对头的地方。
这时，未过门的儿媳妇孙雨也过来打听消息。
这两天，孙雨的表现特别好。
不但是一有时间就登门，就连对二老的说话语气也好了不少。
三人相互交换情况后，都觉得有些不对。
叶小龙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即使不回家，也应该要打上一个电话才对。
孙雨二话不说，直接拨打起了电话。
连续拨打了几回，手机中的回答都说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经关机”。
这样的情况，更是让大家引起警觉。
不对，肯定不对。这好好的去拿通知书，干嘛要将手机关机呐。
这时，张峰和王成也到了叶家。
得知叶小龙既没有回家，手机也关机的消息后，立即失声叫道：“不好，出事啦。”
听到“出事”二字，孙雨脸色一变，取出手机重新拨打了一个号码。
“金主任嘛，我是小雨哎。讨厌，人家是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事啦。”
“嗯，是叶小龙的事。他去军转办领报到手续，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你在人事局那边有朋友，帮我打听一下好嘛。”
“算我求你啦，讨厌——”
听到孙雨这种嗲嗲的声音，叶昆仑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媳妇有点不规矩哟，怎么能和外面的男人如此说话呢？
只是因为孙雨是在打听儿子的消息，他也不好发作。
过了一会，孙雨的手机响了起来。
很显然，是刚才那个金主任把电话打了过来。
“金主任，我是小雨嘛。”
“你说要有答谢，行哦，听你的。”
“什么？你说什么！”
“金主任，你不会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哦——原来是这样。行，谢谢你。考虑？这事还要再考虑吗？”
孙雨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那有些歪扭的面孔，显得有些怕人。
“小雨，你快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沙丽小心翼翼的问道。
她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妙，但还存在着一线希望。
询问的同时，目光盯在了孙雨的脸上，不敢有一丝放过。
“发生了什么事！”孙雨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问我，我又问谁呢？”
“小雨，你这是怎么说话！”张峰有点看不下去，不客气的斥责了一句。
“呵呵——什么组织部，什么纪委，统统都是骗人的鬼话。叶昆仑，沙丽，你们给我听着。从今以后，我孙雨与你叶家不再有半分关系——”
最后的“关系”那两个字，几乎是用凄厉的声音喊了出来。
孙雨一边喊，一边冲出了叶家的客厅。
完啦！这是每个人的想法。
叶小龙的下落还没有打听得到，这媳妇就已经是破门而出。
沙丽大骂道：“这个贱人，一听到我儿子出事，就不认这门亲啦。不行，得把我家的彩礼给退回来。”
“沙丽，你烦不烦啊！现在最大的事，是找到小龙的下落。”叶昆仑大吼一声，冲出家门。
张峰和王成二人一看，赶忙跟着就往楼下冲，想要去军转办问个情况。
沙丽大叫一声道：“老叶，等等我。”
“下班，下班喽。”还没有到6点钟，袁语梦就迫不及待地大叫起来，三把两把地就把警服给换了下来。
一件米黄色t裇，配上一条合身的牛仔裤，再加上一双淡黄色的高跟鞋，渗透出一种无法诠释的美丽。
“语梦，不知哪家儿郎能有这么一个福分呐。”作为女人，方晓蕾由衷地赞了一句。
袁语梦羞涩地笑了笑：“方姐，你就别笑话我啦。”
二人朝着门外走去。
袁语梦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走，一边走，一边说：“方姐，为了庆祝咱姐妹相聚，我请你吃晚饭。”
“不啦，语梦，我是润江人。作为主人，还是我来请你吧。”方晓蕾说。
没等袁语梦说话，她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不行，我得先回家换衣服。”
刚才看到袁语梦换装，她就想到了下班时改换便装的事。
“方姐，这倒也是。明天上班的时候，你要带一套便服过来才对。”袁语梦赞同说。
二人到车库取了电动车，往大门方向开了过去。
这时，一辆警车迎面开来。
警车一直开到拘留所门口才停了下来。
方晓蕾回头看去，有两个警察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下了车子。
“方姐，这是送人来治安拘留。”熟悉情况的袁语梦帮助解释说。
方晓蕾盯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看了好大一会。
这个被拘留的年轻人，多象那个叶小龙哟。
不会，绝对不会，方晓蕾摇了摇脑袋。
一个在战场上屡建奇功的战斗英雄，马上就要到组织部或者纪委上班的转业干部，怎么可能会被治安拘留哩。
方晓蕾驱除脑海中的想法之后，就和袁语梦一路说笑着回家。
她们也没有什么急事，一边走，一边欣赏着路边的情景。
她去沈阳读书，已经有了4年时间。
在这期间，虽说也会有寒暑假的机会，却是很难认真注视家乡的变化。
路边那一幢幢平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还有那络绎不绝的人群，都在告诉方晓蕾，家乡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现在开始，自己将要重新融入到这座既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成为这个城市的忠实保卫者。
想到这儿，方晓蕾猛然想起前几天报到时的那一幕情景。
想到叶小龙与那帮收保护费的地痞称兄道弟，她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她为叶小龙担心，如果不能划清界限的话，迟早也会象刚才那个年轻人接受法律的惩处。
她们到家时，方家夫妇也已经下了班。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方姐的同事。”到了长辈跟前，袁语梦收起了平时那种刁蛮的性格。
“哦，你就是语梦吧。我知道，我听晓蕾说起过你。”方杰宁乐呵呵地说。
罗叶婷停下手中的活计，关照说：“语梦，你家不在润江，没事的时候，就和晓蕾一起到家里来玩，不要见外哦。”
“不见外，我不会见外滴。”袁语梦快乐得象小鸡一般的连连点头。
看到女儿带了一个纯真可爱的姑娘回家，再听说是女儿的同事，还又是外地人，罗叶婷的母爱之心顿时发作起来。
她客气的说：“语梦啊，你一个人在润江，生活肯定不方便。今天认识了家门，以后就不要客气。到了吃饭的时候，就和你方姐一起回来吧。”
袁语梦是省城人，平时就住在公安局的老宿舍区。
一个人，也用不着开伙。中饭在看守所，早、晚餐在局食堂就能对付。
要说困难，就是有点无聊。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要找个能聊天的朋友，也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
来了个方晓蕾，袁语梦觉得是有了一个能够说话的知己。
现在看到方家二老，她更是有了一种亲切感。
听到罗叶婷如此一说，她立即打蛇顺竿子上：“阿姨，你真好，不如就当我的干妈吧。”
这么一个精灵女孩子，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方家夫妇都楞在了当场。
“好，好。语梦，我就认了你这个干女儿吧。”楞过之后的罗叶婷，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噢，噢，我有了一个新的家喽。”袁语梦振臂高呼道。
看她这么兴奋的模样，方晓蕾叹息一声道：“我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引狼入室的蠢事。”
“干妈，方姐说我是狼。”袁语梦立即拉着罗叶婷的手臂大发娇嗔。
不等罗叶婷说话，方杰宁已经出声道：“晓蕾，不能这样说妹妹。”
看到袁语梦朝着自己扮鬼脸的模样，方晓蕾无言以对。
从这之后，方家又多了一个女儿。不但多了笑声，也会常常听到两个女儿的斗嘴声。
每当这时，方家夫妇总是开心地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