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官场局中局 笔龙胆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任毕勤、镇长金凯歌这两位重量级人物,其他人职位较低,比较好摆弄。

钟涛没想到的是毕勤一上来就缴械投降,钟涛更没想到的是金凯歌一上来就喷火药。

这个时候钟涛不可能冲上去辩解。只能由党委副书记章华来“捣糨糊”,章华勉为其难地道,“金镇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现在也正在讨论一个问题,投票结果代表的是民意,但组织上也发现,平时一些工作认真负责的同志,敢于较真和得罪人的同志,可能得票会相对少一点,但他们平时工作还是很不错的。”

“有这样的同志吗?你说的是谁啊?”金凯歌问道,接着他看到其他班子成员都在瞧着他。

“比如,石宁。”章华道。

金凯歌本想说,石宁工作一定好吗?但因为他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刷刷地刺向他,如果大家射来的是箭,那他就整个成一刺猬了。虽然大家的目光不是箭,可他发现这些目光似乎比箭还复杂。

有些目光是敌意,有些目光是幸灾乐祸,有些目光是迷惑不解,以为他得了神经病。被这样的目光看下去,不是玩的。他忽然想起了老领导区政协主席柯旭的一句话:“到了十面镇你一定要低调,我知道你这人直,就跟竹竿子一样。但你到了十面镇,要学会跟雪中的竹子一样,弯一点,等雪掉下去了,你才不会折断。”

于是,接下去的话,他就没有往下说,而是找了个借口道,“田坎副区长说要过来,马上要到了。用人的事情,党委定了就完了,我们同意就好。我请个假了。”

金凯歌的主动退出,让钟涛有些意外,也让钟涛更加得意。心道,这个金凯歌,看上去难弄,其实不过是个响炮仗,炸了就没了。

金凯歌一走,班子成员里没有人再说些什么,大家知道,在乡镇,党委书记就是土皇帝,党委说了算,其实就是书记说了算。你顶也没有用,顶了的结果与不顶的结果一样,还招书记不待见,还不如在一条战壕里混日子,大家有汤一起喝、有尿尿一壶。

见持有异议的人都不具了杀伤力,钟涛终于发言了:

“我想啊,用人事关导向。我们不仅要用得票高的人,更要用平时表现好的人,实际会干事的人。的确如章华书记刚才讲的,有些同志得票虽然不是第一,但那是因为他平时可能坚持原则,敢于得罪人,同事们有些人就记恨在心,体现在了投票上。所以,我们还是要发挥组织察人识人的作用,该用的干部,虽然得票少一点,还是要用起来。但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中层竞岗白搞了,就是脱裤子放屁了?我不这么看,通过这次中层竞岗,至少有一批干部脱颖而出了,大家看得见了,这次不用,以后还可以用的。”

在场的很多班子成员,真正见识到了辩证法的厉害,钟涛这么一说,通过竞争上岗得票低的反而成了优秀同志,得票高的反而成了平时不敢得罪人的,有些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就看怎么个辩证了。

而让大家更加费解的是,章华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任命谁,我们下次党委会上再通过。”

这等于说,这次党委会上不出最后的任用人选。不是规则已经定了吗?怎么任用人选还要酝酿?

那天晚上,镇上干部当中,口头流传了一份价目表。这份价目表上,标着每个中层岗位的价码,据说,只有给镇党委书记钟涛送去价目表上对应的票票,才能最终得到那个职位。

梁健听到后,冷笑了声,难道还真每个岗位都明码标价了吗?

莫菲菲又搭梁健的车。天下雨,凉,从车外到车内。

梁健道,“最近去市区真的很勤哎。”

“有吗?”莫菲菲装作不知的样子。

“有没有你心理清楚,在相亲吧?”

“跟你相啊?”莫菲菲还是那么一副主动挑逗的嘴脸。

“跟我‘香’就跟我‘香’,来给我‘香’一个。”梁健倒不是真对莫菲菲特有非分之想,只是跟她闹惯了,觉得这姑娘闹得起,就这么玩着。

“我还怕你!”莫菲菲薄薄的嘴唇迎了上来。

梁健没想到莫菲菲玩真的,赶紧将脑袋往一边躲,直“碰”地一下撞上了窗玻璃,才躲避了莫菲菲这“神来之吻”,嘴中骂道:“你玩真的!”

“我从来没跟你说要玩假的!”莫菲菲自鸣得意道,“嘿嘿,就知道你玩不起!”

“我玩得起才见鬼呢!”梁健没好口气,“你是谁啊,你是单身贵族,爱怎么玩怎么玩,我呢,已经是有妇之夫,回去跪键盘的知道嘛!”

“好吧,我不折磨你了。”为了再找话题,莫菲菲道,“你听说了吧?镇上中层竞岗的最后任用决定还没出来,据说是钟书记,要把一个个帽子明码标价卖出去。”

“你是组织办的,请你告诉我,这只是传说。”梁健哀求道。

“我可以告诉你,这是个传说!只是传说并不一定就等于是假的。”

梁健把莫菲菲送到了市中心的电影院附近,就让她下了车,自己回家。

停车时,发现窗玻璃上有一个印迹,是躲避莫菲菲之吻留下来的。

梁健猫着身子,盯着这个印迹瞧了一会,心想,当时为什么要躲开呢?而且躲的就如本能一样。照理说,男人对女人的亲昵行为不会有天然的免疫力,而自己在这方面却像个小姑娘。摇着头喃喃自语,“难道我还真是一个很专情的男人?”

正文 第040章冬虫夏草

“看什么这么专心呢?梁健。”妻子陆媛道。

陆媛早已瞧见梁健下车后,往车窗内里张望着什么,就偷偷踮脚来到他身后,想发现点什么小秘密,可车内什么也没有,故问他。

梁健被吓了一跳,脚是没跳起来,心里蹦了下。赶紧道,“没看什么。”

“没看什么,你一直往里看?”陆媛觉得不对劲。

“窗玻璃上好像有点脏,我在犹豫要不要开门去擦。”梁健奇怪自己为什么要撒谎。车窗内的确有点脏,那是自己的脑袋留下的,可他并没有想着要去擦掉。

陆媛:“我还从没发现你这么洁癖呢。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想擦,擦掉就得了,我看你刚才犹豫那会儿,早够把三块窗玻璃擦干净的了。我说梁健,你做事有时真有些太犹豫不决了。我老爸也这么说。让你给你们钟书记送礼,估计你还在犹豫吧!”

这哪根哪啊。梁健心道,怎么说着说着又到我身上来了。

这家里关于他在单位的事,远不止陆媛会提到,接下去家庭晚餐上,还有得说了。

丈人陆建明似乎很关心梁健的仕途,早已听说了他们中层竞岗的事情,故作关切地问道:“中层竞岗的事情怎么样了?”

“竞岗是结束了,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