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1 / 1)

我的同居女神 万路之遥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5个月前

你是我未婚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一帮到底!”

在如此心态下,马哲居然还在开玩笑。陶珊并没有理会,将泪水顶回去道:“可以去一趟我家吗?”

“你也太直接了吧,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陶珊神情严肃地道:“我没和你开玩笑。”

马哲收起笑容道:“可以,现在吗?”

“嗯。”

马哲想了一会儿道:“你等着,我去请假。”

到了主任办公室,邓学明还没有来,马哲打了个电话,回到办公室道:“那走吧。”

出了门,陶珊要打出租车,马哲拍了拍自己的车道:“上车吧,我开车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陶珊拘谨地道。

“反正你中午要管饭,到时候算在一起不就行了。”

“好!”陶珊打开车门,正要做,发生座垫歪歪斜斜的,用手摆正,还不忘将上面的灰尘拂去。仅仅是一个小细节,让马哲对其另眼相看。

上次“相亲”,母亲只简单介绍了陶珊的情况,并没有告知家里的情况。不过从她的着装打扮上,家庭条件应该不富裕。

上身的羽绒服并不是今天流行款,应该穿了好几年了。浅蓝色牛仔裤洗得发白,不过不排除是故意为之。肩上的挎包没有牌子,边角有裂纹,应该不是皮的,倒像是批发市场百八块的山寨货。脚上的运动鞋白边发黄,估计有年代了。

用的手机甚至比自己用的都古老,似乎是早一代智能机的淘汰品。如果从穿着判断家庭条件显然偏颇,或许人家是低调。不过,举手投足间的青涩和拘谨,无法掩盖一些事实。

另外,马哲发现陶珊虽有些自卑,但内心十分强大。刚才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硬是收了回去。这要换做别的女人,早就哭得稀里哗啦。

在陶珊的指引下,马哲开着车来到郊区一个偏僻的村庄。进了村,除了几家盖着现代二层小楼外,其余的大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土木结构房屋,甚至还有破败的窑洞。如此一来,基本上印证了他的猜测。

村子的一角有一棵高大的槐树,尽管早已凋谢,丝毫掩盖不了它的雄风,邹巴巴的树皮,阔气的树冠,记载着历史沧桑的变幻,见证着古今时代的变迁。

树底下坐着一群老人,穿着厚厚的棉袄懒洋洋地晒太阳。有的靠着树纳鞋垫,有的织毛衣,有说有笑,画面感极强。

马哲从小在城市长大,对农村生活并不了解。但姥姥家就在农村,儿时一放寒暑假总要回去住一阵子。跟着村里的孩子漫山遍野的疯跑,那种感觉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快乐。后来,姥姥姥爷相继离世,也就很少再回去。

在一处小院跟前,陶珊让停了下来。回头道:“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你我家的情况?”

马哲摇摇头道:“这很重要吗?”

陶珊欲言又止,转身下了车道:“你跟我进来吧。”

刚进了院门,一条大狼狗蹿了出来,对着马哲大叫,吓了一大跳。陶珊呵斥,大狼狗乖乖地溜达到家门口卧下,眼神依然充满敌意。

进了家门,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躺在炕上,房间里烟雾缭绕,男子旁边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一阵咳嗽过后,男子拼命地抽了两口抽到烟蒂,又赶紧从烟盒里取出一根续上。

“爸,你能不能少抽点烟?”陶珊一边责备一边过去为父亲掖了掖被角。

陶父看到马哲后,指着道:“小珊,这是……”

“你不是让我请律师吗,给你请来了。”

“快坐,快坐。”陶父激动地道,身子费劲地往里挪了挪。

看到陶父极其不自然的举止,马哲心里沉甸甸的,微笑点头,坐在炕沿上。

“贵姓?”

马哲客气地道:“叔叔,您叫我小马就行了。”

“是马律师啊。”陶父指挥着陶珊道:“赶紧给马律师倒水啊。”然后拿起廉价的香烟盒掏出一根递过来道:“抽烟不?”

马哲没有犹豫,接过来点上。

一通寒暄后,陶父叹了口气道:“马律师,其实本来我该亲自上门拜访的,可我的腿行动不便。”说着,撩开被子拍拍腿道:“实在不好意思。”

马哲连忙道:“我上门服务是应该的,您千万别客气。”

陶父接着道:“马律师,我是想咨询个问题。三年前,我在工地上干活的时候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正好钢筋穿透了大腿,好在抢救及时,保住了这条命。出院后,我好歹能下地活动,可今年一下子瘫了,站都站不起来,成了废人。”

“我家里三个孩子,老大是小珊,去年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能替我分担点。可还有一闺女在上大学,一小子明年考大学,而且学习都非常好,不能因为我耽误了前途。再苦再难,我都要把他们供出来。”

“供孩子读书,我的去工作啊。孩子他妈走得早,拉扯大不容易,我必须对得起他们。小珊挣得工资不多,基本上都供她妹妹上学了,可还有一个弟弟,她承受不了啊。”

“你也看到了,我这病估计是一年半载好不了了。好在孩子们都懂事,但我对不起他们。我的活下去,我的生存,撑起这个家,让孩子们个个都有出息,不要向我一样窝囊地活着。”

正文 0083 内心坚强的女汉子

0083 内心坚强的女汉子

“爸,别说这些了,说你的事吧。”一旁的陶珊似乎不想让马哲知道自己家的情况,急忙拦着道。

陶父无奈笑道:“马律师,不好意思啊,让你见笑了。我这平时也没说话的人,冷不丁来个外人多说了两句。我是想咨询一下,像我这个情况能不能向当初干活的地方追加补偿?”

马哲大致听明白了,问道:“那你当时是如何处理的?”

陶父道:“我没文化,也不懂法,当初就是简单写了个协议,赔了点钱。”

“赔了多少?”

“5万。”

马哲震惊,这企业也太黑了,追问道:“那协议在哪,我看看。”

陶父从衣兜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稿纸,边角已破损,然后小心翼翼打开递给马哲。

马哲接过来扫了一眼,协议的内容很简单:“一次性支付陶庆亮营养费等五万元整,此后发生任何问题与远明建筑公司无关。”落款处歪歪扭扭签着名字,还摁了手印。

一些企业为了推卸逃避责任,亦或减少以后不必要的麻烦,发生事故后往往签订一些不平等霸王“条约”,甚至拿人不当人看,打发叫花子一般赔俩钱了事。弱势群体在面对强权强势下,尽管心里不乐意,最终还是忍气吞声选择了妥协。

眼前的这份协议,在法律面前显然站不稳脚,严重侵害他人的正当合法权益。马哲折起来递过去道:“当初入院看病时是谁花的钱?”

“他们给的。”

“花了多少?”

“五六万吧。”

“那你当初在工地上干活时有没有签订用工合同?”

“啥?合同?啥是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