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遭殃?”
邓学明哈哈大笑起来,抿了口茶道:“纯属巧合,不必迷信。虽说有命运一说,但还需要后天的努力。只不过上帝在频繁地为你关门,设置不同的门槛,走到最后即将是金灿灿的大门,倘若选择放弃,怎么知道后面还有更美好的东西呢。”
马哲释然,点头道:“终有一天会证明我自己。”
“对!有这样的决心才会成功。”邓学明转移话题道,“听说你父亲调到省公安厅了?”
“嗯,我正打算去看他。”
邓学明感慨地道:“其实你父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从一名小警察做起,在基层一待就是二十年,调回市里依然在基层,干着一些琐碎的事。后来进入市刑警队再到副局长,本以为已经到站了,该退休了,谁知命运来了个大转机,在局长位置上待了不到一年又荣升省厅,为了这一天他等了多少年?谁都不容易,耐得住寂寞沉得住气,才能大展宏图,前程似锦。”
邓学明与父亲是好友,马哲疑惑地问道:“邓主任,您不觉得我父亲这次升迁有些蹊跷吗?”
邓学明身子前倾,神情严肃地道:“有什么蹊跷的,很正常啊。”
“不不不!”马哲虽不懂官场升迁轨迹,但最起码的常识懂得。省刑警总队多么重要的部门,想去的人挤破脑袋,以父亲那耿直的脾气是绝对不会送礼走后门的,那为什么会选中他?道:“我总感觉他调任是带着重大任务的,而且这个任务非常艰难,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
马哲这么一说,邓学明顺着思路往下想,过了一会儿道:“你还别说,真有这种可能。我平时与政府官员接触较多,吃饭时不经意间透漏过丁点消息。省里有黑势力渗透,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是不是与此有关?”
马哲若有所思点点头道:“不排除这种可能。”
南江省地处内陆,自古以来民风彪悍,善用好斗,再加上改革开放晚,新思潮到九十年代末期才进来。二十一世纪初期,帮派林立,乌烟瘴气,经过大力气整顿后才算缓解,而如今的黑势力趋向更隐蔽更高端的方式,打着合法的旗帜干着非法的勾搭,如没有确凿的证据打击力度明显受挫。
坞州的治安这些年算是不错的,不过近年来的犯罪率有上升趋势。假设如真,父亲肩上的担子不轻啊。不知为什么,马哲没有喜悦,反而更为担心。
邓学明道:“上次我办的一案子,原告遭到黑势力的恐吓,甚至还给我寄来的子弹,迫于压力原告不得已撤诉。我猜想,近期省里一定有大动作。”
想起自己去上海前母亲的反常举动,看来她是知道原因的。想到此,马哲有些坐立不安。道别了邓学明,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打给母亲。
家长里短聊了会儿,马哲认真地道:“妈,你和我说实话,父亲此次调任坞州是不是带着任务来的?”
刘玉梅一愣,道:“你听谁说的?”
“这你别管,回答是与不是就行了。”
刘玉梅半响不说话,过了许久声音低沉地道:“确实是。你父亲上任前,省委赵书记找他谈过话,至于谈了什么他没说,不过据说要开展什么大的行动。”
“赵书记?赵鼎元吗?”
“不清楚,好像是吧。”
一定是他!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大老远跑到上海向他请示,可是,既然到了上海,那赵鼎元又为什么躲着不见呢。
刘玉梅又道:“等把家里安顿好后,过阵子我就去坞州了。儿子,我真的很担心你爸,生怕他……”
“别说了!”马哲严厉打断道,“我爸绝对不会有事的,别忘了他是马豹子。”
“哎!但愿吧。”母亲的情绪明显沮丧,这就是女人。
马哲宽慰道:“妈,你也别太担心,如今是法治社会,哪来那么多大案要案。再说我爸是领导,他是坐镇指挥,又不会上一线,别瞎操心了。”
“嗯,儿子,有时间和宁宁过去看看他。”
“好的,你在家也多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马哲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联想到黄彪,会不会与他有关呢?
来到省厅,虽已下班,门口还有警察值守,挡住了他的去路。说明情况,值守人员依然不让进,必须征得同意方可进入。无奈之下,马哲拨通父亲的电话,许久才接起来,直截了当道:“有事?”
“爸,我在你单位门口。”
马文峰起身透过窗户看到站在门口的马哲,道:“把电话给他。”
值班人员接起来,听到马文峰的声音顿时慌张,连说了几个是,恭敬地双手捧着手机递给马哲,堆着笑脸道:“对不起,不知道是您,我这就带您上去。”
正文 0555 不要再和孟瑶来往了
0555 不要再和孟瑶来往了
权力是区分人的等级的最好方式,这位值守人员在一分钟内快速转变态度,是对权力的敬畏。
一路上,值守人员不停地向他赔不是,马哲淡淡地道:“你做得没错,这是工作职责,万一我是坏人,你也不跟着遭殃嘛。”
“是是是,您说得对。不过我记住您了,以后来了畅通无阻,绝不会再犯低级错误。”
“太客气了,多虑了。”
上了楼,值守人员敲开门,又和父亲说了一堆好话才算离去。父亲一脸严肃道:“你怎么来了?来之前怎么不先打电话?”
马哲一脸茫然,道:“我是你儿子啊,难道也得预约吗?”
马文峰板着脸道:“以后别来单位找我,有事回家说。”
“知道了。”
马哲四周看看,摸着宽大的沙发笑着道:“马队长,这办公条件不错啊,弄得我都像考公务员了。”
马文峰丢过一根烟道:“你想进官场吗?”
马哲猛然抬头,惊愕地道:“该不会真有此意吧?”
马文峰点燃烟道:“你真想进来我不拦着你,但不要步入我的后尘,警察太辛苦。”
“得!我还真没兴趣。要有兴趣毕业那几年就考了,现在都快奔三的人了再考虑这些有点晚。再说我脑子不够用,与他们斗智斗勇,估计几天就被踢出局了,还是算了,我现在挺好的啊,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
马文峰看着马哲忖度半天道:“你那边怎么样?”
“挺好的。”
“哦,能借我点钱吗?”
马哲一愣,笑着站起来道:“爸,我没听错吧,你和我借钱?”
马文峰严肃地道:“别嬉皮笑脸的,我和你说真的了。”
“借多少?”
马文峰伸出一巴掌。
“五万?那没问题。”
“五十万。”
马哲吃惊,道:“你真把我当成款爷了,那有那么多。我手头加起来最多六七万的样子,你用钱干嘛?”
“哦,那算了。”
见父亲神情憔悴,马哲走到背后为其捏着肩膀道:“爸,你是不是有事?”
“也没什么事,我再想想办法吧。”
“得了吧,还是我来吧,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你借钱别人以为要呢。”
“你有办法?”
“倒是有几个朋友,五十万应该没问题。”
“好,我顶多用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