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啊?嗯,呵呵。”
方蕾伸手晃了晃道:“姐夫,你这是怎么了,来了我家不开心啊?”
孟瑶翻了个白眼,拉着道:“别搭理他。”
方蕾左右看看,惊讶地道:“你俩这是吵架了?”
“我才不和他吵呢,我们走吧,快累死了。”说着,起身将妮子叫过来准备回家。
看到妮子,方蕾再次惊诧,木讷地道:“姐,我的天!这该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去!瞎说什么呢,路上再和你解释。”说着,抱起妮子往门外走。
马哲调整情绪,提着行李箱跟了出去。
路上,孟瑶解释了一番,方蕾随口道:“姐,这事我觉得姐夫做得对,你也太感性了,万一这孩子……”不等说完,看到妮子瞪着大眼睛看着她,又咽了下去。小声嘀咕道:“待会我看你怎么和我爸妈解释。”
方蕾的家住在同里镇,小区的名字颇有诗情画意,云水谣。进了大门,一栋连一栋别墅让马哲应接不暇。每栋别墅都是青砖白墙,将苏州造园古典元素与现代化相结合,古朴典雅而不乏现代气息。而且每家都拥有私家庭院和花园,美不胜收。
在靠同里湖的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马哲前所未有的紧张。见到孟广泽都没有如此,今天反而有些心神不宁。
“下车啊,愣着干嘛?”孟瑶挥手道。
马哲下了车,将孟瑶拉到一边小声道:“待会我见了你舅舅舅妈叫什么,还有,我还没准备礼物……”
“跟着我叫就行了,瞧把你给紧张的。我舅舅舅妈人挺好,别担心。”孟瑶宽慰道。
方蕾凑上前道:“我说姐夫,还有你紧张的时候?怕什么,我爸妈又吃不了你,再说我都和他们介绍你了,走吧,进去吧。”
刚到门口,一打扮颇为时髦的中年妇女走出来,看到孟瑶上前一个大大的拥抱,操着吴侬软语道:“瑶瑶,我可想死你了。”
见了娘家人,孟瑶控制不住情绪,抹着眼泪道:“舅妈,我也想你。”
方母看着身后的马哲,走上前微笑着道:“你就是马哲吧?”
马哲不知该如何打招呼,微微鞠躬点头道:“舅妈好。”
“小蕾早就和我说你了,果然一表人才,不错,挺好的,快进来。”说着让开道,低头瞅见小不点妮子,一惊一乍地道:“哎哟,这是谁家的孩子?”
孟瑶牵着手道:“我的。”
方母语无伦次地道:“你你你……你们的?”
“嗯呐,不可以吗?”
“我的天哪,没搞错吧?”
方蕾挡在前面道:“哎呀,行啦,待会给你解释,把人挡在门口算什么,进去再说。”
方蕾家的装饰颇为豪华,到处都悬挂着字画。正中央挂着一副“止于善终”四个大字,落款让他惊讶不已,居然是“涤生”,出自清代一代名臣曾国藩之手。
正文 0451 止于至善
0451 止于至善
《礼记·大学》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而止于至善即为达到极致完美的境界。曾国藩在攻打太平天国时五次欲与跳河自杀,郁郁不得寡欢,靠着“打脱牙和血吞”的毅力最终让气数已尽的大清朝苟延残喘延续六十年载。留给后人的不是他赫赫战绩,而是一份份泣血家书。这一过程,正是禅道修生,磨砺意志的过程。
禅道修生,一切讲求道法自然,在诗情画意中习禅悟道,追求大和同元的完美境界。
马哲记得孟瑶说过,外公曾经是外交官,在诸法大使馆工作,母亲是美院的高材生,没想到她舅舅也是画家,出身名门,书香门第,翰林世家,简直是梦幻家庭。
别的不说,出身如此高贵的方雪晴能背井离乡屈身远嫁坞州,着实不易。
“坐啊,姐夫,别客气,就像来了自己家一样。”方蕾拉着马哲坐在宽大的鳄鱼皮沙发上,用手比划着母亲道:“姐夫,隆重给你介绍下,著名越剧表演艺术家,某大学的客座教授周小菊女士。”
马哲连忙起身微微点头,谦恭地道:“周教授,很高兴能认识您。”
周小菊瞪了方蕾一眼,嘀咕了几句回头笑着道:“别客气,快坐下,我们家没那么多讲究。”
周小菊的着装打扮既有现代高贵气质,又有古典雍容韵味,头发盘起来妆容自然,穿着薄荷绿荷花旗袍,脚上一双绣花布鞋,脖子上戴着翡翠项链,身材皮肤保持的相当好,举手投足娴雅端庄,一笑一颦儒雅荣华,特别有亲和力。如果方蕾不介绍,还以为是两姐妹。
马哲不免拿周小菊与梁媛的母亲梁虹做比较,前者是活跃在舞台上的演员,后者是驰骋于时尚圈的名媛,一个身处江南水乡抚琴吟唱,一个游走国际前沿谈美话魅,如同传统艺术与现代文化的碰撞,各有千秋,难分秋色。相比起来,周小菊更接地气。
客套了几句,周小菊转向孟瑶,抚摸着手心疼地道:“快让舅妈看看,想死你了,又瘦了,可怜的孩子。”说着,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
见了娘家人,孟瑶如同落叶归根,强忍着泪水替周小菊擦掉眼泪道:“舅妈,我也想你啊。”
“回来就好,多住些日子。”
……
三个女人一台戏,叽叽喳喳聊个不停,把马哲晾在一边,与妮子玩耍着怀里的小熊。
这时,一辆奔驰进了院子,马哲向外张望,以为是她舅舅回来了,可倍感震惊的是,居然是魏国栋和魏旗。
俩人提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马哲愣怔片刻,很快回过神来堆着笑脸上前道:“周教授,我和犬子给方教授过生日来了。”
周小菊表现得很冷淡,坐在那里似笑非笑道:“原来是国栋啊,劳烦你大老远跑过来,又不是过大寿,没那个必要。”
魏国栋尴尬一笑,道:“方教授的生日我一直铭记在心,每年都会过来拜访。”
周小菊冷落,孟瑶不能坐视不管,起身招呼道:“魏叔,你们太客气了,快坐下歇一会。”
魏国栋挨着马哲坐下,意味深长瞟了一眼,反倒魏旗比较热情,上前打招呼道:“你们多会到的?”
马哲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方教授呢?”
方蕾上前道:“我爸去参加画展了,估计中午才回来,如果忙得话就不回来了。”
“哦。”魏国栋听出方家人的不友好,可又不能起身离开,如坐针毡坐在那里,好不难受。
周小菊脸色一沉,回头对方蕾道:“你先带孩子上楼,我和老魏有话说。”
方蕾走后,周小菊双手抱着胸,眼神犀利,沉默片刻道:“老魏,你有今天是谁帮你的,该不会忘了吧?”
魏国栋诚恳地道:“周教授,我当然不会忘记,方总对我的恩情永远藏在心底,时刻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忘初心。”
“哼!说得轻巧。”周小菊冷笑道,“你能从一个保安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姐可是没少扶持你啊。二十多年了,即便是喂得一条狗也应该懂得感恩,而你做了什么?我姐是怎么死的到现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