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打了好几个都不接,用微信发了条信息:“孟瑶,我错了,等你回来了我跪在你面前道歉。”
过了一会儿,孟瑶回过来道:“这可是你说的啊,到时候可别反悔。”
马哲就是随口一说,哄着她开心,压根没当回事。再说了,她人在法国,还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道:“不反悔,绝对的,那你接电话啊。”
马哲打过去的时候孟瑶挂了打过来道:“你要敢骗我怎么办?”
“随便你处置。”
“好,呵呵。”孟瑶开心了,道:“你最近忙吗?”
马哲躺在床上道:“还行吧,就是想女人。”
“龌蹉!”孟瑶没好气地道:“你不是和女记者谈恋爱吗,怎么还朝思暮想的。”
“哎!别提了。”
“怎么,被人拒绝了?”
马哲理直气壮地道:“切!谁敢拒绝我,是我看不上她。”
孟瑶咯咯笑了起来,道:“人家看上你算瞎了眼了,活该!”
马哲没有回应,道:“你这段时间去哪了,打电话关机发短信不回,跟着嫦娥三号上月球了?”
孟瑶心里暖暖的,道:“你一直在联系我?”
“呃,也没有吧,就是偶尔。”马哲含含糊糊道。
孟瑶嘴角扬起笑弧,道:“我去修道院了。”
马哲倍感震惊,道:“修道院?你去当修女了?”
“没有。”孟瑶道:“一次旅行我无意中来到法国较为偏僻的小镇上,来到一家叫塞阀洛克的修道院,很小巧,很安静,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所以我就留了下来。在那里,我每天诵读圣经,感觉心态好了许多。如果可以,我想这辈子都留在这里,可我还有许多事需要去做。”
“哦。”马哲没去过修道院,也没见过修女,倒是看过不少以修道院为背景系列恐怖惊悚电影。修道院和中国寺庙一样,修行参悟的地方。道:“你信奉基督教?”
“这倒没,不过我想加入,你愿意吗?”
“还是算了吧,我没那兴趣。”
“哦。”
“对了,你刚才说要送我礼物,没反悔吧?”
孟瑶得意地道:“看心情吧,心情好的话或许我能记起来,心情不好你就当没这回事。”
“那你现在心情怎么样?”
“很糟糕,非常不是一般的差。”
“那您消消气,实在不行吃点脑残片补补脑子。”
“去死!”孟瑶道:“大后天你有没有时间?”
马哲掰着指头一算道:“后天我要开庭,怕是没时间。”
“那不行。”孟瑶道:“不管你有没有时间,大后天晚上6点到飞机场,你的礼物我给你托运回去了。”
“好的,我让别人去取。”
孟瑶真的生气了,道:“你就是这么对待我送的礼物吗?你要真没时间那就算了。”
“好好好,我亲自去取行了吧。”马哲无奈地道:“你这公主脾气要改改,太娇气了。”
“我喜欢你管得着嘛,不和你说了,记得一定要去取啊。”
“记住了。”
正文 0216 范母求情
0216 范母求情
第二天上班,马哲刚进门就看到一个妇女凄凄惨惨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似乎在等什么人。回头的瞬间,马哲认出了她,正是范鹏的母亲。
范母看到了马哲,急忙起身窸窸窣窣走到跟前,神情憔悴地道:“马律师您好。”
“好。”马哲疑惑地看着她道:“您找我?”
范母点了点头。
马哲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片刻道:“那您跟我进来吧。”
进了办公室,马哲为其倒了杯水端过去,回到办公桌坐下道:“阿姨,您找我什么事?”
范母把茶水放下,不敢正视马哲,闪烁其词道:“马律师,我知道你和我们家小鹏是同学,好像你还来过我家,对吧?”
“嗯。”
范母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道:“马律师,小鹏犯下这种糊涂事我真的很气愤,自从他进了看守所,我成宿成宿睡不着觉,一下子打乱了生活节奏,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又严重失眠。他爸已经住了两次医院,这些天的情况十分糟糕,肺癌晚期,估计活不了多久了。和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能说这个打击太大了,实在措手不及。”
说着,范母又开始抹眼泪,进而声泪俱下。哽咽着道:“马律师,我知道这事是小鹏的错,可他绝对没有任何恶意,只不过是一时冲动,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他理所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可……”
“阿姨,您别激动,慢点说,先喝点水。”马哲生怕她有点闪失,连忙安慰道。
范母用衣角擦掉眼泪继续道:“范鹏还年轻,还没结婚生子,而现在工作丢了,我们也成了这个样子,可以说,我们家因为他彻底击垮了,整日以泪洗面,暗中忏悔。”
“马律师,看在你们是同学的份上,看在他爸快死的份上,看在我这个老婆子的份上,我求求你放他一马吧,他还年轻,如果真的进去了就毁了,求求你了。”说完,噗通跪在马哲面前,用额头重重地磕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直接穿透马哲的灵魂。
“阿姨,你别这样,快起来。”马哲急忙扶起来道:“咱有话好好说,别这样成吗?”说着,用面巾纸为其擦掉额头渗出的血迹。
范母坐下泣不成声,拍着大腿道:“马律师,说一千道一万,范鹏有错,罪该万死,可他真的认识到错误了,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马哲是感性之人,被范母的行为打动了。为了儿子,她可以放下尊严卑微地做出如此举动,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可作为一名律师,每天面对着家长里短,生离死别,没有一颗强大的心,注定吃不了这碗饭。
想想晏楠,谁又在同情她呢?
马哲回归理性,道:“阿姨,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谁都不愿意看到这个局面。但是,范鹏不是犯错误,而是犯罪。犯了错误可以改,犯了罪……您应该知道。另外,你求我也没用,我不是法官,没能力帮你,抱歉。”
范母依然不肯放弃,道:“马律师,你在法庭上帮范鹏说两句好话,法官一定听你的。只要不让他蹲大牢,我谢谢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悄悄地塞到马哲衣兜里。
“这是干什么?”马哲连忙拿出来还回去,范母再次塞进口袋死死摁着道:“马律师,您放心,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马哲生气了,挣脱开塞进手里严肃地道:“阿姨,你要再这样我只能请你出去了。”
“我真没别的意思,只要我不说,外人绝对不知道。”
马哲冷笑,道:“阿姨,允许我说两句吗?”
“您说。”
马哲起身道:“我和范鹏三年高中同学,谈不上多了解最起码了解一些。他秉性并不坏,平时喜欢打架但从来没做过出格的事。或许范鹏当初是一时冲动,但这一冲动给对方带来多大痛苦您知道吗?”
“她上不了大学,她患上了重度抑郁症,她家人倾家荡产奔波在全国各地为她看病,时至今日还未见好转。一家人心神憔悴,惶惶终日,她哥哥都不敢结婚,成了这个样子您知道吗?而此时范鹏在干嘛,成了市电视台的主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