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准备,万一输了请原谅我,我会尽最大努力的。”
晏楠抬起头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道:“不管输赢,都非常感谢你。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代表我们全家谢谢你了。”
马哲淡然一笑,道:“感谢的话就别多说了,这次到美国一定要听慕医生的话,争取早日把病治好,好吗?”
晏楠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哲竖起大拇指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行的,病好后就可以追求你的大学梦了。”
晏楠流下了感动的眼泪。
从晏楠病房出来,马哲见到了慕寒。
俩人接触的次数虽少,不过说起话来相对随便,就像故友一般。另外,慕寒的性格特别好,对待病人极其有耐心,就凭这一点配得上一个医生的职业操守。
促膝而坐,马哲道:“慕医生,很感谢你为晏楠付出这么多,多余的话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寒微微颌首道:“通过一段时间治疗,晏楠的病情基本得到控制,但还需要进一步治疗。此次美国之行,是经过医院特批的,为期三个月,至于效果如何,还有待持续观察。”
“好,等你们回来了,我一定好好请你大吃一顿。”
“哈哈。”慕寒爽快地道:“好,到时候咱哥俩敞开了喝,看看谁的酒量好。”
此话一出,马哲心里反而没底,慕寒敢放狠话,酒量自然不一般。笑着道:“咱就比谁先钻到桌子底下。”
闲聊了一会儿,马哲起身道:“我得赶紧回去了,为明天开庭做最后的准备,祝你们一路顺风。”
“同样祝你旗开得胜,静候佳音。”
回到家里,母亲比马哲还要紧张,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哲无奈苦笑,道:“妈,这话你都问了几十遍了,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刘玉梅紧紧攥着手道:“儿啊,你还别说,妈比你还要紧张着急,你当年考大学都没有如此。昨晚和你爸聊了一宿,这心里到现在都咚咚直跳。”
“哎呀,妈,你弄得我都快紧张死了。”马哲催促道:“你赶紧去做饭吧,我一个人静静。”
“好,妈给你做好吃的去。”
母亲刚进了厨房,父亲推门进来了。马哲看了看表,颇为意外。自从父亲当上局长后,比以前更忙了,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了,晚上往往十点以后才回家,今天可真稀罕了,六点刚过就回来了。
“爸,您回来了啊。”马哲起身走到父亲跟前接过警帽挂到衣架上,马文峰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道:“爸今晚请你吃饭咋样?”
“啊?”马哲以为自己听错了,道:“爸,我没听错吧?”
马文峰大声喊道:“刘老师,别做饭了,咱们上外头吃去,我请客。”
母亲从厨房出来,同样不可思议,道:“马局长,今天你哪根神经搭错了,怎么好好的想起去外面吃饭了?”
“别废话,等我换好衣服咱们就走。”说完,转身进了卧室。
马哲与母亲面面相觑,不知父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父亲穿着精干的中山装走出来,看着俩人傻站在那里,在马哲后背拍了一巴掌道:“走啊,傻愣着干什么。”
“哦。”马哲第一次看到父亲和蔼的一面,开玩笑地道:“咱爷俩今晚能喝酒不?”
“成!我奉陪到底。”
“得咧,那走吧。”
一家人很少在外面吃饭,父亲总觉得自己的公众人物,被人看到了不妥。今天破天荒主动要出去吃,多少有些感动。
本来要去蓝天大酒店,在父亲的坚持下来到一家相对僻静的小饭馆,这里没人认识他,要不然好好的一顿家宴又成了流水席,迎来送往敬酒,烦都烦透了。
父亲点了一桌子菜,要了一瓶飞天茅台,如此奢侈还是头一遭,马哲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战战兢兢问道:“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我有什么喜事,今天这桌饭是为你准备的。”
“为我?”马哲难以置信。
父亲看了母亲一眼,道:“听你妈说你明天要开庭了,爸也没什么好说的,咱俩把这瓶酒喝了就行了。”
“谢谢。”马哲感动得热泪盈眶。从小到大,他一直视父亲为英雄,很渴望得到他的肯定和赞许。然而,他没有,就连自己考上大学,只是说了句还可以,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而今天父亲亲自设宴为自己加油打气,实在难得。
父亲一本正经道:“你在大地什么情况,陈忠国都和我说过,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你第一次正儿八经开庭,而且还是这么一个棘手的案件,你有信心吗?”
马哲道:“有没有信心都走到这一步了,我只能说尽最大努力为晏楠讨回公道。”
父亲点点头道:“这起案件我一直关注着,有些事或许你觉得不公平不合理,但这就是现实,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合理性。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检察方起诉李强侮辱妇女罪有些不妥,可你拿不出充足的证据予以反驳。”
正文 0206 在此一搏
0206 在此一搏
马哲道:“还记得年前李强的父亲提着东西来咱家吗?”
马文峰脸色一沉,点了点头。
马哲继续道:“早在立案侦查期间,李兆国就宴请钟世伟和康建国吃过饭,如果说这里面没有猫腻,似乎有些不信服。”
马文峰久经官场,对当下社会的丑恶面一清二楚。道:“这正是我要说的,尽管都心知肚明,也要咽到肚子里。这起案件是我侦查的,是什么情况都异常清楚,可说话是要证据的,拿不出证据什么都没用。”
“证据我会有的。”马哲信誓旦旦道:“钟世伟现在连我的面都不见了,而且康建国也一再强调,我不能参与刑事诉讼,只能针对民事诉讼进行辩论,不过我要坚持我的意见和主张。”
马文峰思考片刻,惭愧地道:“马哲,爸在这件事上帮不上什么忙,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知道。”马哲道:“我也没有打着您的旗号处理这起案件,到现在为止,钟世伟都不知道我和您的关系。如果知道了他或许会对我态度好点,呵呵。”
公安机关作为法律的下游执法单位,多少有些无奈。表面上看风光无限,手里连逮捕权都没有,还得靠法律监督机关下达命令,执行起来相当被动。
马文峰嘴角扬起一丝笑容,端起酒杯道:“来,儿子,老爸和你喝一杯,我相信你一定会成功,我和你妈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一晚,马哲和父亲面对面开诚布公交谈,倒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兄弟。这种感觉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骑在父亲肩膀上在屋里转圈,一家人其乐融融,好不温馨。
父亲的爱是瓷实的,不像母爱那般涓涓细流。今晚父亲为自己加油鼓劲,马哲得到了某种力量,浑身有劲。成与不成,在此一举了。
第二天,马哲早早醒来,再次换上笔挺的西服,吃过早饭,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