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却似乎甚是放肆,见王崇似乎还有些懵然,忍不住说道:“以季观鹰真人的人才,在各派年轻的仙子中,本该颇有名头,但你可知道,自己为何从未有女修爱慕?”
王崇仔细想了想,反问道:“我辈修士,不是该一心求道,无心情爱之事吗?”
他心底想的却是:“难道我没事儿就把小云儿唤入房中卿卿我我,被人看到了?”
云素裳抿嘴一笑,说道:“若是大家都一心求道,过得几年,几十年,咱么阎魔天的修士也就绝种了。”
“我听几个相熟的师妹说,曾有人跟季观鹰真人略作暗示,得到的却是季观鹰真人讲了一通,你看我修为多么高深,修行进境多么快?”
“还有一次,我就不说谁人了,免得她下不来台。人家邀请你去门中做客,你倒是真去了,当场就跟她师祖辈的掌教结下交情,八拜为交!她还得委屈唤你做小叔祖!当真什么绮念都没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这操作好骚。
云素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遭遇如此大事,性情居然大变,滔滔不绝,说了好些王崇都不知道,但却跟他颇有关系的事儿。
小贼魔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阎魔天各派女修中,还有一个惯爱做叔叔的名头,说自己不管瞧多大年纪的女修,都一脸的“尔是个晚辈”的眼神。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你做人好生失败。
王崇骂道:“我哪里失败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凉意:我跟你说,老子当年当年吧!
这破珠子当年了好久,忽然送了一道叹息,似乎心情很复杂。
王崇也不理演天珠,问道:“云仙子,我们脱离了退魔台的大阵,不合在外域争斗。斗剑的事儿,就不提了,不过你何去何从,须得给我一个准数。”
云素裳忽然歪头看了一眼,居然有些顽皮,问道:“如是我求你庇护,你会护着我吗?”
王崇想了一想,暗忖道:“阳真境的女修,收了来,多少好处?此事可以做得。就算暴露了,也没什么可怕,就弃了季观鹰这个身份,还有罗玄那一个化身呢!”
王崇一口答应道:“好!我洗天派就庇护仙子。不过你要加入我洗天派。”
云素裳答道:“好!”
王崇把衣袖抖开,说道:“既然如此,云仙子就请到我袖里来。”
云素裳也不迟疑,化为一道剑光,飞入了王崇的袖中。
小贼魔笼了一个美貌女仙,就寻路回去,他先跟自己的天魔元神变化的季观鹰汇合,又复在域外逗留了一月有余,这才飘飘然回了阎魔天。
他回到了自己的灵官院,就有郭怀玉前来传信,这位郭灵官一脸的苦笑,见到王崇就说道:“季观鹰道兄!你是真乖觉,早早的躲去了外天,不曾插手云素裳的事儿。如今紫宵派闹腾起来,也要退出盟中呢!”
王崇颇惊讶,问道:“这却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郭怀玉说道:“谢寒山执事和好友山禅大师,去了一趟紫宵派,不知怎么就得了一件秘辛,举报给了盟中。”
王崇惊道:“他们去紫宵派作甚?”
小贼魔暗忖道:“这两个废物,改修丹鼎法,虽然有阳真境的修为,却连金丹还不如,去了紫宵派,万一人家动手,他们岂不是要大大的丢脸?”
郭怀玉叹息道:“他们也是想要立个功劳。结果也不知怎么,就发现了紫宵派包庇魔门余孽的证据,紫宵派说自己清清白白,若是盟中不给一个公道,就要退出盟中,结果就闹大了。”
六八二、季小鸟
王崇听得郭怀玉一通解释,整个人都方了。
他直接跟郭怀玉说道:“我再去天外巡天狩魔,这破事儿,他们自己玩吧!”
郭怀玉本待多解释几句,王崇已经点起了麾下的各派修士,直接离开了自己的灵官院,他这边刚引动退魔台的云光,就听得一个声音,淡淡喝道:“过来!”
王崇全身法力一个恍惚,居然再也驾驭不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迹象。
下一个瞬息,他就出现在一处空旷的退魔台上,这个退魔台没有任何建筑,显然并无修士驻扎,如今这上面,只有一个背影,语气颇为苍老。
王崇一个激灵,毫不犹豫的就拜倒在地,高喝道:“师父!”
却听得演庆真君淡淡说道:“你这具天魔元神,不能再提升修为了,为师此来,是要囚禁你百年,给道家元神让出机缘。”
王崇还未有多说一句,只觉得天地翻转,自己竟尔被禁锢在了退魔台上,这一座退魔台,又复被一股法力打破虚空,镶嵌到了虚空深处,跟外界再也不能沟通。
这是比洞天之术,还有跟更深邃奥妙的法术!
王崇呆愣半晌,却早就不见了演庆真君,他一脸苦笑的叫道:“师父!我这里不是一个人啊!”
王崇话音刚落,就发现罗玄分身也被一股法力送了过来,这下子,他天魔元神是再无任何魔识流落在外了,全部都被送了过来。
小贼魔抖了一抖,把这具分身收了,心下十分无奈,他大袖一挥,把云素裳放了出来。
云素裳见到王崇和空荡荡的退魔台,不由得微微吃惊,这位女修终究也是阳真境,只是片刻就发现,自己和王崇被人给禁锢了。
这一座退魔台已经很阎魔天割裂开来,独自自成天地,只是这一方天地极小,只有数里方圆!
她忍不住问问道:“这却是怎么回事儿?”
王崇一脸苦相,根本不做回答。
云素裳是个极聪明的女孩子,细细思忖了一回,有些歉疚的说道:“是我连累了道友。”
王崇也还是不答。
这种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不错,甚至还有奖励。
王崇越是不答,云素裳就越是歉疚,几次想要跟王崇说话,陪尽了小心,但小贼魔心虚,所以故意拿乔起来,不但不理会她,反而瞑目打坐,神游六虚。
这忽忽就是数十年过去!
王崇暗暗计算时日,心头叹息道:“被囚禁此地,已经有八十余载,也不知道家元神修行如何?”
王崇这边刚暗暗念叨几句,云素裳就远远的招手,叫道:“季小鸟!快些过来!”
王崇一拂袖袍,走了过去,他和云素裳被强行拘禁此地数十年,关系早就亲密的不能更亲密了,甚至在云素裳的嘴里,还得了一个季小鸟的绰号。
比之梁漱玉的季吐奶,倒是颇文雅,也有野趣儿。
云素裳弄了一块干净的石板,下面用真火灼烧,上面已经用油脂擦了一遍,细心摆了一些切好的肉块,蘑菇,甚至还有一些阎魔天特产的蔬菜。
自从八十几年前,王崇勉强接受了云素裳的道歉,这位紫宵派的女修,就转为贤淑之风。她的法宝囊里藏有无数粮食,显然也曾想过游荡天外逃命的事儿,做